“思語,我愛你。”
原來,他每次情動時喊的名字是公司實習生的。
怪不得,他容忍實習生給他辛苦建立的公司帶來千萬損失。
容忍實習生每天讓他接送,在副駕貼上自己的名字。
容忍實習生闖進我們的家,在我不被允許進入的書房裏,向他撒嬌。
一牆之隔,我聽到老公說,
“她聽不到,叫大聲點。”
聲響結束時,我推開房門,笑著問他:
“叫啊,怎麼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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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別仗著自己是傅太太就對我指手畫腳,哥哥愛的是我!”
桑思語尖銳的聲音竄入耳膜,我下意識看向傅清時。
他熟練地對我比著手語,
“我給你定製新的助聽器,她還小,別和她一般計較。”
她還小。
可我也隻比她大了兩歲。
這不是她第一次‘不小心’弄爛我的助聽器,在我耳邊說話了。
我一直以為她在道歉。
原來,是不停向我示威、怒罵。
傅清時不僅不生氣,反而在桑思語耳邊柔聲道,
“乖,別太過火了,今晚獎勵你,嗯?”
心臟好像被利刃捅個對穿。
拉著我不斷下墜。
腦海中不禁浮現昨晚他情動時喊我思語的模樣。
我推開他,就連捏著助聽器的手都不停顫抖。
從他第一次在親密時摘下我的助聽器至今。
一共持續了三個月,一百零一次。
他都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心臟好像被撕碎,我死死攥住手指,逼退眼眶酸澀的淚意。
“我就是生氣,我就要罵她!”
“開會的時候放旺仔牛奶怎麼了?這個老女人就是嫉妒大家都喜歡我。”
桑思語嬌嗔的話語打斷我的思緒。
她自然地摟著傅清時的手臂撒嬌。
兩人嚴絲合縫的身體刺得我眼睛發澀。
傅清時似乎感受到我的視線,身子一僵,不動聲色把她手推開。
對我說:
“隻是一份飲品,客戶不會計較的。”
我渾身血液凝固。
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聽桑思語的話。
公司是他和我親手成立,而為了這個項目,我熬了整整半年。
他當時心疼地把我摟入懷中,告訴我,這個項目我想怎麼做都好。
但不要讓自己那麼累。
可現在又想親手毀了我的工作成果。
我聲音帶著顫抖,
“我不同意。”
傅清時替我攏了攏發絲,
“我知道你因為耳朵的事情很敏感,但蘇酥,你已經聾了兩年了,早該習慣了。”
“能不能別鬧了?”
傅清時語氣柔和,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窖。
他忘了。
我聾,是因為車禍時護住他。
頭被劇烈撞擊導致耳聾。
那次,我在醫院躺了半年,差點連?腿都沒保住。
他哽咽著對我說,
“蘇酥,以後我就是你的耳朵。”
可現在,他卻嫌棄我耳聾。
我忍不住自嘲地扯出一抹笑,眼淚不自覺滾落。
他沒看到。
而是帶著桑思語進入辦公室。
門虛掩著。
透過門縫,我看到桑思語被他放在辦公桌上。
“等下被你老婆發現了怎麼辦?”
他聲音帶著欲色,啞得可怕。
“一個聾子,助聽器都被你踩碎了,能聽到什麼?嗯?”
“你剛剛用腿蹭我,不就想這樣?你挑起來的火,自己滅。”
被他放在桌麵上的結婚照掉落在地。
相框碎裂,劃破的照片將我和他分成兩半。
他沒有在意,而是掐著桑思語的腰肢,
“抱緊我。”
我的心好像也隨著相框碎成幾片。
我再也忍不住,衝進廁所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