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聽到許家人要走的聲音,
不知為何,有種快要解脫的感覺。
走吧,都走了,我也能了無牽掛的死了。
可忽然黑暗中傳來一絲光亮,
有人在用力的拍打我麵前的玻璃,
是誰呢?我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看看了。
“姐姐!姐姐!”
很熟悉的聲音,好像小時候也有一個人愛跟在我身後這樣叫我。
是許亦行。
看來我又進入了幻境,都聽到不可能的聲音了。
許亦行在樓下坐到不耐煩時,
忽然看到樓梯口處有一雙粉色拖鞋,
他在我的朋友圈見到過。
於是他立馬斷定我就在季家,可季老夫人卻說沒見過我,
濃濃的擔憂促使他離開季家後又悄悄折返,
看到這令他血液凝固的一幕。
許亦行見怎麼喚我都不醒,抓著一個傭人咆哮道。
“快給我開門!”
傭人哆哆嗦嗦的攤開手,
“鑰、鑰匙不在我們手中,它被季先生帶走了。”
聞言,他將傭人往地上狠狠一甩,
拚命用身體撞門,
“先生!沒用的,這間房的玻璃是我們先生特製的,沒有鑰匙,你用炸彈都打不開的!”
傭人縮在一旁弱弱的說道。
許亦行隻能用額頭貼在我靠著的那塊玻璃上,雙眼充血。
“姐姐,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季複臨拿鑰匙救你!”
可當他找到季氏集團去,
卻被告知季複臨已經包下一整個海島,
帶苗雨薇舉辦慶典去了。
許亦行隻能買了最近的航班連夜飛去。
季複臨已經為苗雨薇找到了治療紫外線過敏的療法,
經過在海島幾天的治療,她已經能短暫的在陽光下奔跑了。
當許亦行落地時,就正好看到季複臨正摟著穿著比基尼的苗雨薇在沙灘上激吻。
他衝上前一腳踹在季複臨的腰上,
正準備脫衣的他立馬就萎了。
“誰敢打擾老子的雅興!找死啊!”
沒等他轉過身,許亦行就抓住他的領子提了起來。
“鑰匙呢!給我!”
看到是他,季複臨微微一愣,
“什麼鑰匙?!”
“我姐!她被你鎖在季家閣樓!快要死了!”
聞言,季複臨反應過來,發出一聲冷笑。
“是許南喬讓你來的?就因為我帶了薇薇出來度假,她嫉妒了,所以讓你來拿生死挽回我?”
苗雨薇整理了一下被季複臨親亂的事業線,
嘟著嘴往他懷裏鑽。
“南喬姐都多大了,還玩這種把戲。”
可許亦行仍然不肯退讓半步,眼睛猩紅的讓他把鑰匙交出來。
季複臨眼珠一轉,將鑰匙往海裏扔去。
“想要?那你就自己去撿吧。”
說完,摟著苗雨薇轉身離去。
而許亦行看了一眼不遠處海麵擺動的鯊魚鰭,
深吸一口氣,奮不顧身的紮了進去。
季複臨直接包下這個海島整整四十天,
隻為慶祝苗雨薇的過敏症狀被治愈。
可是直到他們瘋狂了三十八天,
也沒有收到我的任何一條消息,更別說求饒認錯了。
季複臨剛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躺在床上擦著汗,打算詢問一下管家。
卻先接到了管家驚慌的電話,
“先生,閣樓地板下......發現了夫人的遺體,已經......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