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現場,人潮湧動。
我混在人群中,想聽聽他們想怎樣給我‘判刑’。
沈庭一身筆挺的西裝,笑容溫煦,人模狗樣。
“今日聲明,我與齊明珠女士,正是離婚。”
“十年婚姻,因為種種原因無法維係,我深表遺憾......”
他臉上帶著惋惜和痛楚。
他沈庭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記者蜂擁提問。
“是齊小姐提出的離婚?”
“是否因齊明珠小姐在外......”
臟水洶湧潑來。
“她很好,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年,隻是這十年裏,她始終不願給我生個孩子,沈家三代單傳,我不能做這個罪人。”
“我沈家也並非落井下石,隻是她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想要......更激情的生活,我隻能......放手成全。”
說到後麵他眼眶發紅,聲音哽咽。
看的我在下麵嘖嘖咋舌,同床共枕十年,我是真是未發現他還是個表演天才!
“看來是沈太太不甘寂寞,偷了人了。”
“真是個賤人,放著好好的豪門闊太不當,要當婊子!”
下麵看熱鬧的人,輕易的被沈庭似是而非的話給帶偏,我在他們的口中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唾罵聲中,沈庭黯然退場,齊晴淚如雨下,帶著孝帶登台。
“大家都知道昨日我父親仙逝,今日借此機會,完成父親的遺囑。”
她哽咽難言,兩行清淚自她臉頰落下。
“其實對於接下來的決定我是萬分痛心,可是這是父親的遺囑,父命難違。”
齊晴展開遺書。
“父親說,若姐姐在他臨終前都不願見他,那就尊重她的意願,改為母姓霍,再不姓齊!”
她咬唇,是難以啟齒。
“大家莫要怪我父親狠心,姐姐......姐姐自婚後就未曾回過齊家,父親臨終前她竟......竟也未回!”
她的話,讓會場瞬間炸開了鍋。
“畜牲!不僅偷人還讓親爹死不瞑目!”
“她時候就應該掐死她!這種垃圾早死對誰都好!”
“以後讓我見到這個畜牲,我高低得啐她臉上!”
群情激憤,為這對“苦主”鳴不平。
我已成了一個蕩婦,一個不孝女,一個不配做人的畜牲!
我‘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坐在後排,為他們的精彩表演鼓掌。
“真是精彩!你倆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
我突兀的聲音與輕笑,讓剛剛熱鬧的會場死寂一片。
“姐姐?!”
“齊明珠?!”
兩人似乎很驚訝我能出現在會場。
“對!是我。”我起身,步步向前。
“沈庭,是我不生孩子嗎?明明是你不行。”
我視線如刀,直刺他的胯下。
他麵色如吞蒼蠅。
咬牙切齒:“齊明珠!你別胡說八道!”
下麵的記者騷動,視線隱晦的遊弋掃過沈庭。
“齊小姐請問你這樣說可有什麼證據?誣陷,當眾損害名譽,可是要坐牢的。”
剛剛帶頭辱罵我的記者,質問。
“我當然有證據。”
我掏出一張化驗單——患者:沈庭。結果:死精症。
沈庭一把奪過報告單,看到結果卻沒有慌亂。
甚至臉上還掛著詭異的笑意:“齊明珠你是不是以為一張假的化驗單就可以摸黑我。”
他的下巴微抬:“可是你想不到吧,周嫋已經懷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