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暴跳如雷。
我捂住懷中熟睡孩子的耳朵,指著賬單提出異議。
“生孩子難道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嗎?賬單裏參與AA製的消費都被你用百分比減少支出,難道你不是孩子親生父親?”
“我坐月子一共三萬五,那這筆額外支出的兩萬哪裏來的?”
聞言,江邢眼神閃躲,氣勢弱了半分將賬單搶走。
含糊不清地交代:“這......錢是花在給你買保養品,以及打點月子中心的開銷。”
“錢是花在你身上,既然你不想AA這筆錢,那我劃掉就好。”
不等我開口,這筆存疑賬目就被江邢塗黑。
我聽著他音量減弱的狡辯,胸口像是被棉花堵著,悶得難受。
小心翼翼將孩子放置在嬰兒車,我點開AA平台推到江邢麵前。
“產前你說,工作處於上升期不能跟我AA痛苦,申請將AA出來的痛楚存起來等你工作穩定後取出,距離我產後已經過了兩個月,你什麼時候取?”
我冷著臉看向他。
屏幕裏‘欠四十八小時’被反複標紅,逾期時間:一年。
江邢捏著手機的指節泛白,熄屏大喊:
“著什麼急!我工作還沒有站住腳,要是讓公司裏的人知道我實行AA製婚姻,你讓那些人怎麼看我。”
“AA製是我們結婚前定好,說好了婚姻存續期間一切都進行AA,你整日追問我AA,有沒有想過你欠了多少!”
我不想吵醒孩子,壓著聲音質問。
江邢死不悔改。
抬眸對我挑釁道:“生孩子本來就是你們女人的責任,我憑什麼跟你AA,你有本事讓我懷孕,那我就AA。”
“懷個孕,生個孩子都那麼矯情。”
江邢不屑摔門離開,門‘砰’的用力關上。
“哇哇哇......”
孩子哭聲被喚醒,寂靜的屋子內回蕩著孩子尖銳哭聲。
我失神癱坐在沙發上。
哭聲傳入耳畔喊得我莫名煩躁,隻想逃離。
手機短信突然亮屏,一則短信刺得我眼尾泛紅,指尖止不住發抖。
【寧女士,您在月子中心存儲的一萬元已於今晚21:45分用完,如有疑惑請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