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在學校值班室暈倒時,妻子正和男大玩一日夫妻遊戲。
我不遠萬裏趕往醫院時,妻子正和男大擁吻,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
嶽父臨終前想見見妻子,妻子卻和男大沉溺在溫柔鄉一個電話都不接。
直到嶽父離世,妻子才打來電話,電話裏還夾雜著歡愉的聲音。
“有屁快放!”
“再敢拿我爸病危忽悠我,我湯姆抽你丫的。”
我看著病床上被白布覆蓋的嶽父平靜道。
“蘇小小,我們離婚吧。”
1.
“劉蘇!你有病啊?”
“我正給楊華輔導功課,你有什麼事情不能等我工作完回家再說?”
沒等我回應,蘇小小便直接將電話掛斷。
我站在病床前看著已經去世的嶽父心裏百感交集。
這些日子我在外出差,得知嶽父在學校值班室熱射病昏迷便直接趕了回來。
卻不想她為了和學生廝混竟然連親生父親的死活都不顧。
嶽父去世前嘴裏一直念叨著蘇小小,可我打了無數個電話她根本不接,最後甚至直接將我拉黑了。
如今嶽父走了,楊華的朋友圈也更新了。
他九宮格朋友圈每一張是他和蘇小小親昵在一起的模樣。
楊華朋友圈配文寫到。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謝謝小小老師送我的鑽戒。’
看著圖片中兩人手上的情侶鑽戒我頓覺刺眼。
我們結婚時蘇蘇小小說過,她不喜歡那些送禮物,過節日等形式主義。
我為了迎合她,這五年我們沒有過一個結婚紀念日,結婚時的婚戒也沒有,日常生活中更是與禮物二字絕緣。
但現在我明白了,她不喜歡的形式主義隻是針對於和我。
我在他的朋友圈下麵留言。
‘祝你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幫我跟蘇小小說一聲,讓她盡快回來跟我辦離婚手續。’
沒多久蘇小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劉蘇,你瞎在楊華朋友圈評論什麼?是存心的是吧?”
可我已經不想在聽她廢話。
“蘇小小滾回來離婚吧,我在家裏等你。”
說完我直接掛斷電話,從醫院趕回家的路上拿了份離婚協議書。
我前腳剛進家門,蘇小小後腳就回來了。
蘇小小見到我便破口大罵。
“劉蘇,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因為楊華一個朋友圈就要跟我鬧離婚?”
“楊華隻是快畢業了,要我帶他在島城好好轉轉,你現在怎麼那麼小心眼了?”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個評論,給楊華造成多大的心裏傷害。”
說完蘇小小一把將身後的楊華拉了進來,前一秒還滿臉戲謔看向我的楊華下一秒就裝作十分委屈道。
“小小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劉蘇哥也不會朝你發火。”
“劉蘇哥,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怪我是從農村來的,對城市不熟悉才要小小帶著我的。”
“跟小小沒有關係!”
我聞言心裏冷哼,他楊華是學校出了名的玩的花,現在看來不僅玩的花還夠綠茶。
蘇小小聞言柔聲道。
“阿華你又沒做錯,跟他道什麼歉。”
轉過頭她又對我厲聲道。
“劉蘇,你真是白活三十年,能不能學學楊華的高情商。”
“你可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廢物。”
“趕快給楊華道歉!不然我非讓我爸跟學校上司打聲招呼,把你給開了!”
我神色複雜的看著蘇小小。
我和她在一起五年,我們之間很少吵架,但如今她竟然為了一個楊華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雖然半年前我就在學校裏偶爾聽到關於她們的風言風語,但我並未理會。
因為我始終艱辛,我們五年的感情又怎麼能是這些風言風語能撼動的。
但漸漸她和楊華開始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甚至幾次跟楊華在外麵跨年甚至夜不歸宿。
如今已至此,曾經對我恩重如山百般提攜的嶽父也已經離去。
這麼多年的付出,這麼多年的包容我對她還有嶽父都沒有虧欠了。
楊華見到蘇小小對我的態度,看向我的目光也盡是掩不住的輕蔑。
我不在猶豫將離婚單拿出來,平靜的看向蘇小小。
“既然那麼喜歡他,蘇小小我們離婚吧。”
蘇小小走上前一把將離婚協議書奪走團成一團又摔在我臉上。
“嚇唬誰呢?”
“劉蘇你幼不幼稚!”
我看著地上被團成一團的離婚協議書剛要說話。
一旁的楊華走上前。
“劉蘇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小小老師隻是帶著我在島城逛逛,你也不用拿離婚來威脅小小啊。”
“我知道您是看我不順眼。”
“大不了,大不了以後我不再麻煩小小老師了,免得礙了您的眼。”
楊華這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配上他一臉的委屈。
蘇小小頓時就招架不住了,轉過頭對我冷聲道。
“敢用離婚來威脅我?”
“我倒要跟我爸說說他這個好女婿對他女兒做的好事!”
蘇小小連著給嶽父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打通,我站在原地痛苦的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以為我怕了接著道。
“劉蘇!趁著我還沒打通我爸的電話前,立刻跪在我和楊華的麵前道歉,我興許還能原諒你。”
我垂下身子將團成一團的離婚協議書展開,又遞到蘇小小麵前。
蘇小小這才仔細看了幾眼,確定離婚協議書是真的,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劉蘇,你知不知道,離開我你可能連在學校繼續工作的資格都沒有!”
楊華此時也開口道。
“劉蘇!你當小小是什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小小妥協嗎?”
“要知道你的一切都是小小給你的!你就是個廢物罷了!”
在楊華的攛掇下,蘇小小看我的眼神更狠厲了幾分。
“既然你願意作死,我就如你所願!”
說完她毫不猶豫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字。
“離婚冷靜期一個月,一個月之內你跪下來求我我都可以原諒你。”
“一個月之內不給我跪下道歉,我要你淨身出戶!”
“我爸當年給你在學校爭取的圖書館館長職位,我也要一並收回!”
我看著蘇小小義正言辭的樣子心中頓感苦澀。
我終於忍不住想要將她嶽父已經死了的消息告訴她時,她身後楊華猛然叫道。
“哎呀,小小我才想起來,我的畢業論文還沒有寫完。”
“糟了糟了,後天就要交了,但是我還差好多。”
蘇小小聞言像是天塌了一般抓住楊華的手。
“差的很多嗎?沒關係差多少我都陪你。”
“一定可以來得及的。”
楊華故作為難道。
“可是,可是那恐怕要麻煩小小老師陪我通宵達旦的趕論文才能來得及。”
“但是現在劉蘇哥還生我的氣。”
蘇小小聞言將手輕輕放在楊華肩膀上。
轉過頭看向我冷聲道。
“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今天要不是楊華要寫論文我饒不了你!”
說罷,沒等我再說一句話,兩人就已經離去了。
我拿起鞋櫃上的離婚協議書默默在我的空白處簽下名字。
看著房間內我和蘇小小的合照頓時感到刺眼。
將所有的照片都被我倒扣下去後,我一件件收拾著屬於自己的物品。
看著一個皮箱都沒裝滿的幾套衣服我不由苦笑。
我和蘇小小在一起五年,這便是屬於我的全部了。
不出意外楊華又發了朋友圈,照片裏他和蘇小小赤果著上半身,炫耀著脖子上的草莓印。
但此刻我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這半年來楊華的朋友圈已經越加使我麻木。
第二天一早,從學校打了離職申請書後,便在醫院處理嶽父的後事,看著蘇小小的電話我猶豫再三還是打了過去。
“怎麼終於要給我認錯了?”
“我就知道你硬不過24小時。”
聽著電話裏蘇小小得意的語氣,我苦笑道。
“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
“給你打電話是需要你來醫院給嶽父的火化單上簽字。”
電話裏蘇小小停頓片刻後怒道。
“劉蘇你夠了!”
“你玩離婚的把戲就算了?”
“現在又來詛咒我爸?他對你那麼好,你說這種話對得起他嗎?”
我不想再跟她多說一句話。
“信不信由你,醫院護士可以作證。”
“除了火化,嶽父的其他後事我都做完了。”
蘇小小的語氣開始變得慌亂。
“不可能,我爸身體那麼好,怎麼可能出事?”
“你一定是在騙我!”
“省人民第一第一院,來了自會知曉。”
說完最後一句話我便掛斷電話。
最後對著嶽父深鞠一躬。
嶽父臨走前對我說過的話還在我腦海中回蕩。
“小小她對不起你!劉蘇啊,你們好聚好散吧,我不怪你。”
拜別嶽父我便直接離開了醫院,踏上去往另一個城市的飛機。
我離開不久蘇小小便趕到醫院。
經過打聽終於來到了停屍房。
冷櫃被緩緩打開,當蘇小小見到緊閉著雙眼的父親那一刻。
一聲直擊靈魂的聲音響徹整個走廊。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