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愣了一下,隨即誇張地笑出聲,伸手摘下別在衣服上的胸針。
她捏著胸針,在眾人麵前晃了晃,故意提高嗓門:
“就這?兩元店買的便宜貨也好意思吹?”
她用力摳了摳胸針邊緣,指甲刮過精致的琺琅花紋:
“這麼廉價的東西也拿出來送人?”
周圍響起幾聲嗤笑,有人小聲嘀咕:“窮就別裝闊啊。”
劉嚴更是直接笑出聲,一把搶過胸針,在手裏拋了拋:
“連個像樣的包都送不起,還在這兒裝大款?”
說完,他猛地將胸針砸在地上,
“跪著撿起來,老子就當這事翻篇。”
他抬腳踩在胸針上,碾了碾,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不然,你就等著全校都知道你是個又窮又賤的騙子。”
我沒理他,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按下免提。
“爸,有人把我點天燈拍下的那枚維多利亞孤品胸針踩碎了,而且還威脅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後傳來我爸低沉的聲音:
“誰幹的?”
沒等我回答,劉嚴突然衝過來,一把搶過手機,對著話筒陰陽怪氣地吼:
“老不死的,聽好了!你閨女欠錢不還還在這兒裝逼。”
“識相的就趕緊幫她把錢給了,不然老子讓她畢不了業!”
電話那頭驟然安靜。
下一秒,我爸的聲音傳來:
“我馬上到。”
通話幹脆利落地掛斷。
劉嚴愣了一下,隨即誇張地大笑起來,把手機扔回給我:
“喲,嚇死我了!你爸會帶人來嗎?他帶幾個民工啊?搬磚還是通下水道?”
陳佳也湊過來,假惺惺地歎氣:
“唉,本來還想給你留點麵子,誰讓你非要嘴硬呢?”
“現在好了,連你爸都得跟著你丟臉。”
我掃了他們一眼,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被扯皺的衣領,淡淡道:
“你們現在籌錢還來得及,這枚胸針的賠償金可不是小數目。”
劉嚴誇張地捂著肚子狂笑起來:
“窮瘋了吧你?就這破玩意兒還賠償金?你咋不說要我們賠一個億呢?!”
他話音剛落,教室後門突然被推開。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轉過去。
我爸一身筆挺的西裝,身後跟著兩名戴著金絲眼鏡的律師走了進來。
劉嚴笑容僵在臉上,手還保持著指著我鼻子的姿勢。
我爸從律師手裏接過一個文件夾,抽出裏麵的票據。
輕飄飄地丟在陳佳和她男友麵前。
“維多利亞時期琺琅胸針,上個月倫敦蘇富比拍賣行成交價,兩千萬。”
他盯著麵前的兩人直接道:“現金還是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