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小三想上位?這麼迫不及待?”
“你搞錯了,”我冷笑一聲,將水杯重重放下,“沈澤帆跟我說他是單身。現在真相大白,這種比垃圾堆都臟的男人,你不要,我更不稀罕!”
我的坦白似乎讓她有些意外,她眼中的審視多了一絲探究。
“你以為我不想離?”她苦笑,“你太高估自己了。他外麵的女人,多得像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你,不過是最新鮮的那一根。”
又是一記重錘。
原來我不小三,而是個連編號都可能排不上號的阿貓阿狗!
看著我那副像是吞了蒼蠅的表情,舒謹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溫度,那是同為受害者的惺惺相惜。
怒火噌地一下就頂到了我天靈蓋。
“所以你就這麼忍著?”我問。
“沈澤帆不會輕易離婚的,他的事業需要一個穩定的家庭做門麵。”她一針見血。
“所以,你被困住了?”我問。
“我們都被困住了。”她糾正道。
我懂了。
我們倆,都被那個王八蛋給耍了。
那一瞬間,什麼原配,小三,都他媽滾蛋吧。
我們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唯一的敵人就是那個放火的孫子。
“我幫你,”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幫你搜集證據,幫你製造輿論,幫你把他扒得底褲都不剩。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他身敗名裂。”
舒謹盯著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鐘,然後說了一句話。
“我要讓他破產,讓他淨身出戶。”她嘴角一勾,終於有了點活人的氣息,“你幫我,事成之後,我分你一千萬。幹不幹?”
什麼!一千萬?
報仇雪恨,還能發財。
這他媽是天底下最好的買賣。
“幹!”我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
我們拿出手機,沒多一句廢話,直接掃了微信。
好友驗證通過的那一刻,我知道,遊戲開始了。
我們的目標,就是把那個高高在上的沈澤帆,親手拽下來,踩進泥裏。
加上微信的第二天,舒謹直接甩過來兩個女人的資料,附帶一句話:【這倆也是受害者,能拉攏就拉攏,多個人多把刀。】
我點開一看,第一個叫林語寧,是個搞設計的。
資料裏說,沈澤帆那個王八蛋去年拿了個設計大獎,吹得天花亂墜,結果那創意壓根就是從林語寧這兒騙走的。
他不僅白嫖了人家的心血,還反過來把林語寧的項目給攪黃了,害得人家差點破產。
第二個叫王晴,是沈澤帆公司的前財務。
這姑娘更慘,因為長得不錯,沈澤帆想對她下手,她不從,結果就被那孫子找了個由頭給開了,還背了個黑鍋,在行業裏名聲都臭了。
我看著這兩份資料,氣得肝兒都疼。
沈澤帆這畜生,簡直是個敗類。
舒謹的意思很明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先聯係了林語寧。
約在一家很偏僻的工作室,這姑娘一見我,眼神裏全是戒備。
“你是誰?找我幹什麼?”
“我是沈澤帆的......又一個受害者。”我懶得繞彎子,直接把我和舒謹的計劃攤開了說,“我們準備幹他一票,把他送進去,順便讓他傾家蕩產。你被他坑走的那個設計,我們有辦法幫你拿回公道,順便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你入不入夥?”
林語寧愣住了,估計沒想到我這麼直接。
她沉默了很久,眼眶慢慢紅了。
她那被偷走的設計,是她熬了無數個通宵的心血,是她的孩子。
“我憑什麼信你?”她啞著嗓子問。
“你不用信我,”我把手機遞過去,上麵是舒謹的微信名片,“你該信她。她是沈澤帆的老婆。我們現在缺的,就是一把能戳穿他商業謊言的利劍。而你,就是那把劍。”
林語寧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最後,她咬著牙點了點頭:“幹!我把他當時騙我簽的那些狗屁合同原件都留著呢!”
搞定一個。
下一個,王晴。
王晴比林語寧更難搞。她被沈澤帆整怕了,一聽見這個名字就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