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有一間私人生物實驗室,是給我和哥哥準備的。
哥哥是爸爸媽媽最為看中的家族繼承人。
而我,隻需要當好哥哥的移動血包就能富貴一生。
可哥哥卻對我這個親生妹妹格外特別,還被爸爸察覺了。
顧家不算是頂層豪門,可哥哥展現出來的心智、謀略,讓爸爸媽媽生出了觸頂的心思。
而哥哥也不負期望,從小一路跳級,各種競賽手到擒來,二十三歲便從m國頂級學府博士畢業,一回來就接手了家裏的公司,把公司的人都治理得服服帖帖。
他這樣的才能,讓爸爸媽媽在心裏幾乎捧到了神壇的位置。
而我,隻能靠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給哥哥輸血在這個家裏勉強能得到一絲的溫暖。
也因為這樣的關係,在這個家裏,哥哥總是給我關心最多的人。
飯桌上,媽媽孜孜不倦的對哥哥表達著關心,爸爸時不時附和。
“瑾年啊,多吃點魚蝦,對身體好。”
“在公司累了吧?你要多注意休息,別事事都放在心上,能上手下的去做就讓給他們做。”
哥哥雖然在公司穩定了腳跟,可還有些隱患沒有根除,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敢把信任安全交給別人,再加上有些人表麵服帖,對他的職位仍舊虎視眈眈,隻能親力親為。
哥哥顯然也知道媽媽隻是口不對心,討好的在對他表達關心,沒有吭聲。
媽媽也不在意。
“要不媽媽給你找個知冷知熱的?隔壁許家的女兒和你一樣剛從國外回來......”
“媽,有年年陪我就可以了,公司還沒穩定,不急這一時。”
他突然的出聲,又是這麼堅定的拒絕,媽媽一時也沒找回說話的聲音。
“年年快高考了,她身體因為你從小不好,你就別添亂了。”
“年年,回房間去,最近就別跟著你哥亂跑了,認真複習。”
我連忙放下碗筷,從飯桌上離席。
雖然在這個家裏一切都以為我哥好而忽略我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了,這次我卻沒有心思來悲秋傷春。
爸爸從看哥哥移動過來的眼神,我怎麼回看都看不明白,想不清楚。
就這樣,在爸爸的決定下,我被關在屋子裏學習,直到給哥哥輸血那天才再次見到他。
雖然哥哥長大之後需要輸血的頻率降了下來,但我從小給他輸血,身體早已垮掉。
給他輸了血後,隻能坐一段時間的輪椅。
家裏的傭人每次見我坐輪椅,對我的態度都很不好。
因為生活每一處都不方便,需要她們幫忙,又都是女性,自然是力量沒那麼夠。
自從第一次因為傭人對我態度不好而找爸媽無果後,每次她們嫌棄的目光都明目張膽。
就算爸爸媽媽看見了也視而不見,去問他們隻會說確實麻煩了她們。
如果是哥哥的話,隻要一個眼神讓他心情不爽利,爸爸媽媽看見了都要凶一頓,扣完錢再辭退了。
雖然已經麻木,可爸爸的那一個眼神,這段時間對我態度,讓我難過得想哭。
“爸爸,我想出去玩兒。”
“你坐著輪椅不方便,等你好些了再說。”
“爸爸,我已經在家學習了好久了,想出去透透空氣。”
“這麼大的花園不夠你透氣?”
“年年確實很久沒出門了,剛好晚上有聚會,我帶她去。”
爸爸明顯不同意,心思幾經輾轉,權衡利弊還是同意了。
雖然我也不想去見哥哥的朋友們,但總比呆在這個家裏好。
爸爸自從那個眼神之後,比媽媽對我還差,我實在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