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總,這大可不必吧,這會不會太狠了。”
“敖清是龍族後裔,誰知有什麼秘而不宣的本事,要是有一天她察覺了真相,
一個斷手斷腳的廢人也翻不出什麼花樣。”
我知道薛景舟謹慎多疑,可沒想到就為了一個沒影的猜想就能狠心至此。
我未出世的九個孩子,我為人母的權利,現在就連當一個健全人的資格都沒有了。
薛景舟,你曾發誓說的愛我,就是這樣愛的嗎?
我在絕望中發出撕心裂肺的龍吟,掙紮著想要變回本體逃走,卻陷入更深的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聽到醫生說:
“薛總,不辱使命,太太的子·宮已經摘除了,手筋和腳筋也一並切斷了。”
薛景舟目的達成,笑著拍了拍醫生的肩膀,當即給他轉了個大大的紅包。
而我徹底醒來後,薛景舟卻抱著我哭紅了眼眶。
“清清,醫生說你流產太多次,已經不能再生育了。”
我沒理他,想擦去蓄滿眼眶的淚水,卻發現感知不到自己的手。
慌亂中又去抬自己的腿,但是毫無知覺......
我崩潰到肝腸寸斷,哽咽著質問:
“薛崇景,你們把我的手腳怎麼了?”
薛崇景掩麵哭泣,樣子比我還要難受幾分。
“是我不謹慎,讓生意場上的死敵混入手術室,趁醫生不注意,割斷了你的手筋腳筋。”
“不過你放心,清清,我已經把他送·入監獄為你報仇了,就算你以後是個廢人,我也會永遠愛你。”
我從沒想過薛崇景會編這麼一出大戲來騙我,還演的這麼像。
住院的日子親自負責我的飲食起居,幫我擦身,甚至伺候我在床上排泄。
他總是含情脈脈的親吻著我的額頭,
“清清,你為我懷了九個孩子,雖然都為未安產下,可我還是感激你的。”
看著他因為疲憊有些憔悴的臉龐,我視若無睹的移開目光。
“清清,那老公先睡了,有事喊老公。”
薛景舟睡著後,手機卻一直震動個不停。
我幻化出本體龍爪拿過手機,隻試了一遍就解鎖成功。
是白蕊蕊的生日。
手機裏無處不彰顯著他和白蕊蕊的甜蜜。
一家十一口穿著親子裝在別墅裏親呢的玩耍。
一起去動物園,一起去野營。
幸福的像是真正的一家人,我才是一個外人。
密密麻麻的聊天記錄,二人甜蜜的互相叫老婆老公。
一個個字眼化作利刺刺痛我的雙眼。
我也曾質疑過,公司怎麼就那麼忙,忙到十天半個月才回一次家。
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為了打消我的疑慮總說讓我生個寶寶就好了。
可真懷了寶寶又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