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月回到楚斯年和她的婚房。
這裏有太多她與楚斯年留下的印記。
男人曾將她抵在梳妝台前,抵著她的腰。
將她視作比性命更重要的人。
畫麵猶在眼前,可楚斯年而今正守在別的女人身邊。
秦淮月收回視線,收拾起行李。
這才驚覺,近半年來,家裏早就沒有楚斯年的生活痕跡。
他早就和別人有了另外的家。
秦淮月收拾好衣物,轉身就把象征著曾經美好的物什全部扔到垃圾桶。
有他們蜜月時全國旅行留下的合照,她每天把相框都擦得發兩。
還有,楚斯年讀書時寫給她的每封手寫信。
每封信後都寫了愛你。
愛到最後,隻有她在記得。
她收拾完一切,就看到客廳裏多了道意想不到的身影,楚斯年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家裏怎麼這麼空?”
“斷舍離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而已。”對於男人而言,現在她與和她有關的一切,確實無關緊要。
楚斯年內發現異樣,但麵色依舊不虞,“你還鬧起脾氣來了?”
“你就算再不喜歡淺淺,也不該在她個孕婦心裏紮刀。”
他拿出手機,找到截圖。
【已閱。】
“她發了不就是想讓我看見?”秦淮月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
小女孩耀武揚威的心思太明顯。
她是遂了白淺淺意願。
可忘了,而今白淺淺可是楚斯年心尖尖上的存在:“她胎相不穩,你以後不要再給她任何刺激了!”
“你應該懂點事......這個孩子不僅是我和她的,更是我和你的!”
他與秦淮月眼神撞上,語氣稍微和緩:“我說過,我孩子的母親隻會是你。”
“等淺淺生產之後,我就將孩子抱來給你照顧,你向來喜歡小孩,一定也會喜歡他。”
秦淮月沒想過,楚斯年居然打得這種如意算盤。
“我是想彌補你。”
小腹微微墜疼。
摘掉她子.宮時,男人毫不猶豫。
而今又談何彌補?
“想彌補,”秦淮月直視那雙她愛了很多年的眼睛,唇角倏然提起得笑意並沒有溫度:“那就把這封協議簽了。”
作為楚氏總裁,楚斯年對每個簽名都格外慎重。
可他麵前,秦淮月絲毫沒有情緒任何變化:“你拿了我的子.宮,我隻要我們現在這套婚房產權,對你來說是樁合適的買賣?”
楚斯年顯然微鬆口氣。
一套房產哄好妻子,對他而言輕描淡寫。
“你開心就行。”
當龍飛鳳舞的簽名落下,秦淮月虛浮目光裏終於有了切實歡喜。
她對楚斯年這個人都不再有感情,當然......也不可能對他們曾經的愛巢感興趣。
讓楚斯年簽下得,是離婚協議。
一個月結婚冷靜期之後,她就可以徹底擺脫離開。
楚斯年迎上秦淮月舒展眉宇,不由分說地就將她擁進懷裏:“早說你想要就好,我們是夫妻,哪還需要繞那麼多彎子?”
“隻要你想,我的命你都可以隨時拿走。”
“阿月,明天拍賣會上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秦淮月喜歡亮晶晶的珠寶,曆年來拍賣會上壓軸得好東西都被男人獻寶般的堆在她的梳妝台上。
這次,她本不想參加。
可在楚斯年強求下,她來到現場,才發現男人身邊還跟了一道嬌小身影。
白淺淺和她明媚自信並不同,眉宇裏總是怯生生的:“楚夫人,你不要誤會......是我沒見過世麵,非要跟著楚總來湊熱鬧。”
“如果夫人不喜歡,我現在就走!”
秦淮月還沒開口,楚斯年就將她拉回身邊:“你走去哪?”
“孩子需要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