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精壯的腰肢上圈著一雙修長白嫩的腿。
男人動作急切又霸道,女人隱忍的嚶嚀聲自她的紅唇之中飄出來,“和,李偉......”
混雜著男人粗重的chuan息聲,順著門縫飄然而出。
陸念白握著門把的手就這樣僵在原地,用力收緊,骨節微微泛白。
她隻覺得陣陣耳鳴,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聽不見了。
可那尖銳刺耳的男歡女愛的聲音卻依舊往她耳朵裏鑽,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著。
陸念白隻覺得周遭的一切都在崩塌旋轉。
這男人聲音她太過於熟悉了,正是她結婚三年的老公——李偉!
女人聲音雖然陌生,可她心中卻也能猜的出來。
正是她口中的‘嫂子’——周荷!
不,這不是真的!
或許隻是聲音像而已......
可這裏是他們的家啊,而他們歡好的地方是她與李偉一起住了三年的主臥啊。
半年前。
李偉紅著眼眶回到家,發絲淩亂。
“他怎麼就想不開呢,明明他還那麼年輕的......”
那一晚,他將頭埋在陸念白的頸窩哭了......
那是她唯一一次看見李偉落淚。
他的好兄弟本就是孤兒,因擔心懷孕的妻子無人照料,便在遺囑當中對李偉‘托妻獻子’。
自此以後,李偉肩挑兩家。
他一向仗義,因此對於周荷的付出,甚至遠遠超過了自家。
他們甚至已經半年沒有了夫妻生活,他總是以太累了搪塞。
原本商量好的備孕,也徹底被打斷。
原來他不是累了,隻是在外頭被喂飽了。
陸念白緩緩鬆開手,腳步踉蹌的朝著門外走著。
門外寒風呼嘯,西北的城市總是那麼幹冷。
即便是她在這裏住了三年,可依舊還是不習慣。
三年前,她堅持要與李偉結婚,並且他到這所西北小城創業。
因此和父母鬧得很僵。
而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即便是此後的數十年,她依舊沒有經曆過,像986年這麼寒冷的冬天。
天空開始飄雪。
抬頭看看灰蒙蒙的天,忽然覺得,在這裏,她竟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
隻得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去了醫院。
辦公室裏,隻有護士站蘇翠雲在值班。
看見我進去她滿臉驚愕,“陸醫生,你怎麼回來了?”
陸念白硬是擠出一抹幹笑,“沒什麼,家裏鑰匙沒帶,李偉在值班,所以就打算在辦公室湊合一晚。”
蘇翠雲不疑有他,從鐵爐子上拿出烤好的紅薯。
“正好紅薯烤好了。”
紅薯軟糯,甚至冒出甜滋滋的油。
可吃在嘴裏卻滿是苦澀。
‘嘭’的一聲,診室的大門被人推開。
“有個孕婦出血,現在在急診呢。”
聞言,陸念白趕緊斂起思緒,快步衝了出去。
可卻在邁入診室的瞬間怔住了。
診床上一個美豔動人的女人側躺著,雖然一身白色連衣裙,小腹微微隆起。
可卻依舊難掩她凹凸有致的身段。
而旁邊,緊緊攥著她的手,柔聲安撫的男人,白色襯衣,軍綠色長褲。
這麼冷的冬天,他急的甚至連棉大衣都沒來得及穿。
光潔的額頭滲出密密的細汗。
“都怪你,我就說輕一點,傷了孩子怎麼辦......”
嚶嚶的哭泣著。
“都怪我......”男人語氣滿是愧色,旋即怒吼出聲,“大夫呢,人都死絕了嗎?”
一轉身,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