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七十的陸爸爸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地走進來,一棍子抽在陸墨知的後背上。
“閉嘴!我不是你爸!你這個蠢貨,差點殺了你的救命恩人!”
陸墨知咬牙默默忍受著陸爸爸的責罵,等他停下後,才梗著脖子和他爭吵。
“什麼救命恩人,薑靈溪是來奪我氣運的,如果不是她,我壓根不會是現在這樣!”
“你懂個屁!沒有靈溪,你早就死了!你小時候體弱多病,一點小病就能要了你的命,為了護住你,我求了多少家道觀才得知靈溪的存在,又跪了整整一個月才求她救你一命,她心軟留下,你竟然這麼對她,你還是人嗎?”
陸爸爸氣得吹胡子瞪眼,拐杖一下又一下重重砸在地麵上。
陸墨知麵色一僵,想起他小時候確實好幾次差點死了,廟裏的主持說他周身黑氣,命不久矣。
所以他身上常年佩戴著各種各樣的符咒或者佛牌,隻盼著其中一個能生效。
自從十年前我出現,他就再也沒生過病,也不用再戴著那些累贅。
因為我的保命符足以替他擋住所有的妖魔鬼怪。
“陸叔叔,你被師姐騙了,我和她師出同門,墨知哥哥周身黑氣,是因為他是有大氣運的人,隻要他活到成年,那些黑氣自然就轉化為精氣了。”
說著薑舞可還踢了一腳媽媽,鄙夷地說:“是薑阿姨和師姐起了壞心,這才害得墨知哥哥這麼多年碌碌無為,隻要拿回精氣,他......”
“你閉嘴!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陸爸爸怒目而視,眼中全是對薑舞可的厭惡。
“你才是那個騙子,靈溪是我求回來的,我能不知道她的真假嗎?倒是你穿得這麼風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薑舞可被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氣得腦袋都快冒煙了。
陸墨知皺眉擋在薑舞可麵前,“爸,可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心戀不舍的眼睜睜看我枉死。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也是以前,薑靈溪確實救過我,可她留下也是看中了我的精氣,她剛才也承認給我的不是保命符了。”
陸爸爸氣得胸膛起伏,呼吸越發沉重。
“你個蠢貨,靈溪給你的不是保命符也是好東西,你不好好供著她,竟然和那個玩意攪和在一起,我當初就不應該求靈溪下山救你,你不如死了算了。”
“爸,你說什麼都晚了,今天我一定要拿回我的一切。”
說著陸墨知給薑靈溪使了一個眼色,薑靈溪立刻心領神會,反手將陸爸爸也定在原地。
我偏頭又吐出一口黑血,在眾人或警惕或關心的眼神中,終於解了身上的定身符,搖晃著身子站起來,平靜地看著陸墨知。
“就這樣吧,陸墨知,我不會再護著你了,我會離開這裏,我們從此各奔東西。”
陸墨知擰著眉,冷哼一聲,反手將刀尖對準媽媽的喉嚨,威脅我。
“薑靈溪,你還沒做選擇呢。”
我抬眼對上媽媽寬慰的目光緩緩點頭,再也不猶豫,指尖飛速在符紙上畫符。
“不好!她要破符了,我就知道她是自私的,為了苟活,竟然連自己親媽的生死都不顧,墨知哥哥現在就殺了她,不能讓她跑了。”
薑舞可一邊說一邊不停地往我身上扔各種符紙,陸墨知也握著刀衝我紮來。
我連看都沒看他們兩個一下,隨手甩出一張雷電符,同時畫下符紙的最後一筆。
符紙成,金光四起,所有人都被刺得閉上了眼睛。
金光結束,空氣死寂,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倒下。
陸墨知回頭怒問薑舞可,“怎麼會這樣!”
薑舞可也傻愣愣地呆在原地。
這時,門口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人,是陸家的司機,他滿臉驚恐,大聲喊道。
“老爺,少爺不好了!夫人突然暴斃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