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看著為首的男人,我的生父。
也是將母親活活逼死的人。
原來趙思辰使小動作通風報信的人是他啊。
「淩霜月,思辰是你的男人,你怎麼能讓他在大庭廣眾下丟臉!」
劈頭蓋臉的指責迎麵而來,我也沒打算慣著他,瞥了助理一眼,她有些猶豫:
「淩總,他好歹是你爹——」
「他是你爹,十倍。」
「好嘞!」
助理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掙錢的欲望遠超越一切,
啪啪啪——啪。
看著對稱的兩邊臉,她心滿意足地退回我身邊。
全場噤若寒蟬,
絮絮叨叨的大姨們一時間連呼吸都分成十段。
我看著陳棟挑眉,
「陳棟,就你也配教訓我?」
經過三十年的沉澱,當初唯唯諾諾的山村小夥如今已然有了不怒自威的氣勢。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他會怒不可遏時,他卻輕笑一聲:
「霜月,你和你媽媽還真是不太一樣。」
「當然,我要是她,當初一定帶你一起死。」
陳棟哈哈大笑,隨後輕蔑地看著我:
「你是比你媽媽聰明幾分,但那又如何,拖延八年如今還不是一樣對男人動情領了結婚證?」
「你們淩家女領證後,名下一半的股份可就轉到男方和孩子名下,如今我占股份百分之二十五,你由原來的百分之四十變成如今的百分之二十,以後淩氏就要成為陳氏集團了哈哈哈哈。」
「以前你整天在外麵拋頭露臉也就算了,如今和思辰領證,就應該把公司所有事務都交給他處理,你隻需要帶好孩子伺候丈夫就好了。」
他身後的其他股東紛紛附和:
「是啊,自古以來女人都是居於後宅相夫教子的。」
「男人在外打天下,女人還是要以家庭為重。」
我掃過眾人的臉,其中一半都是靠老婆發家的男人,如今在我眼前冠冕堂皇地說教我,
真是諷刺。
沒有在我臉上看到慌亂,他們似乎很失望。
尤其是陳棟。
他看向狼狽的趙思辰和江雪,眼中滿是不讚同:
「男人嘛,在外頭玩玩很正常,玩夠了自然就回家了,你這麼鬧讓他麵子往哪放?」
「霜月,你放心,再怎麼樣你也是我女兒,你名下的股份我願意以雙倍市場價回收,絕不讓你吃虧,如何?」
我慢悠悠走到他麵前,玩味開口:
「有沒有一種可能,結婚證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