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花洗了胃,吊了幾天水,就被輔導員親自接出院了。
輔導員攙扶著她進了寢室門,手裏還提著水果和牛奶。李花花則滿臉得意,狐假虎威。
我們還沒說話呢,就被輔導員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你們三個真的太不讓我省心了,害我被校領導痛罵一頓。”
“以後再敢欺負同學,你們三個就別讀了。”
“照顧好李花花同學,將功贖罪。”
此時,我們已經從同班其他同學那裏得知,李花花要錢不成,居然爬上了醫院的天台,大喊著她長期被室友霸淩,室友甚至下毒害得她進醫院,悲憤交加下,抑鬱症發作,她隻能跳樓了。
她大哭大鬧,吸引了一幫人在樓下圍觀。
此時剛好省裏的領導路過,關心體貼民生的他得知這個事情後很憤怒。
於是,校領導被叫去訓話。
校領導被罵了,又把學院領導叫去痛罵。
層層壓力下,根本沒有人細查,直接給我們三個人定罪了。
最後,我們三個人被通報批評,一下子成為眾矢之的,成為了學校的敗類和恥辱!
李花花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這下她有人撐腰了,說話也更加硬氣了。
“聽見沒,你們要照顧好我。”
“還有,欠我的賠償金也必須盡快還給我。”
我怒了。
“什麼叫欠你的賠償金?”
真可笑,她自己吃蟑螂食物中毒,卻要我們賠三萬,還有天理嗎?
吳琪看上去有點猶豫,她想息事寧人,於是成為我們這三人裏麵最快妥協的。
“花花,你開口就要三萬塊,也太多了。我一個月生活費才一千五啊,能不能少一點啊?”
我拉住吳琪,“你不用和她討價還價,別說三萬,我們三塊錢都不要給她。”
李花花頓時紅了眼,她哭哭啼啼看向輔導員。
“老師,你看看,你在的時候,她們都這樣欺負我。”
“你要是走了,我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
輔導員還在擔心她的鐵飯碗怕要不保了,見我們不配合,於是叉著腰破口大罵。
“你們做錯了事,就應該對花花同學負責。”
“該賠償的錢,必須賠。”
“不然,就等著被開除吧。”
吳琪是乖乖女,從來不敢忤逆老師,現在被輔導員罵了,直接嚇哭了。
我歎了一口氣,把她護在身後。
我的態度依舊強硬。
“李花花中毒進醫院,是因為她自己非要吃蟑螂。”
“我們從來沒有霸淩過李花花,也不會給她下毒。”
“李花花汙蔑我們害她,我現在也很委屈,我抑鬱症要犯了,我也要去跳樓。”
我作勢要去跳樓,把輔導員氣的跳腳。
“好啊,你們都拿這個威脅我,當我這個輔導員沒脾氣嗎?”
“不管李花花到底是怎麼進醫院的,吃蟑螂還是吃了毒藥,我都不在乎。”
“現在上層領導嚴厲打擊校園霸淩,你們不要再起衝突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們!”
輔導員急得上躥下跳,看上去一點不想管這個爛攤子。
怕我衝動跳樓,她隻能好聲好氣勸李花花。
“關於這個賠償金額,你們商量著來吧,畢竟也沒造成太嚴重的後果,你要三萬確實太多了。”
輔導員又看了我一眼,“林西家裏是養豬的,也不容易,這個賠償金你要少點。”
我震驚了,怎麼連輔導員也以為我家是養豬的了,到底誰在外麵亂傳啊?
李花花不哭了,她甜甜地笑了。
“老師,我知道了,我會以大局為重的,你就放心吧。”
輔導員欣慰地點了點頭,腳底抹油一般跑掉了。
這下,寢室隻剩下我們四個人。
李花花頤指氣使,大手一揮,把我們當丫鬟一樣使喚。
“我出院後要靜養,不能做體力活,以後接水打飯取快遞,吳琪你來負責。”
“醫生囑咐我要多按摩肚子多排便,毛毛你每天都要給我做全身按摩,還要負責觀察我的大便。”
“剛康複我腿腳沒勁,走不動路,以後林西要背我去上課,你家裏窮,估計沒少幹農活,背著我滿學校跑也不在話下吧。”
“你們三個,以後就當我忠心的仆人,必須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