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皓的“度假村項目”啟動,承諾給每家每戶分紅,全村沸騰。
可我的試驗田成了大家唯一的阻礙。
村長是我遠房親戚,收了王皓的好處,當眾指責我:“陳凡,讀了點書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是不是嫉妒王總,想斷大家的財路?”
其他人也指著我的鼻子罵:“自私自利的東西,為了自己那點破研究,不管大家死活!”
另一邊,劉菲在同學群裏哭訴,說我心理扭曲,見不得她好,故意阻撓家鄉發展。
她發了一堆我們以前的合影,配文說自己被渣男報複。
群裏的同學紛紛安慰她,罵我是心理陰暗的鳳凰男。
村裏的孩子朝我的實驗室扔石子,玻璃幾乎每天都得換。
見我還無動於衷,他們開始用斷水斷電逼我離開。
我去找村委會,工作人員甩臉色:“線路維修,什麼時候修好不知道。”
去水廠,工人更直接:“別裝了,大家都知道你得罪了王總。識相的話,趕緊把地賣了,別耽誤大家發財。”
我無力改變,隻能回實驗室一個人守著備用發電機。
水源是離實驗室一公裏外的池塘,我每次都要來回十幾趟才能裝滿儲水桶。
這天,因為實驗數據的問題,直到晚上我才出門挑水。
今晚的月色還算明亮,銀輝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卻照出兩個鬼祟的身影。
是劉菲的父母。
他們正合力抬著一個大麻袋,將裏麵灰白色的粉末奮力往池塘中心傾倒。
“叔,嬸,這麼晚了還不睡,在池塘裏撒魚食呢?”
我冷冷開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
兩人嚇得渾身一哆嗦,手裏的麻袋“噗通”一聲掉進水裏,濺起巨大的水花。
劉菲母親張口結舌,她父親則立刻板起臉,色厲內荏地吼道:“你個小兔崽子,半夜三更不睡覺,想嚇死人啊!我們......我們這是在給池塘消毒!免得生蚊子!”
“消毒?”我一步步走近,指著水麵上已經開始翻白肚的小魚。
“用工業堿和除草劑消毒嗎?這法子可真夠別致的。”
眼看事情敗露,劉父索性破罐子破摔。
“陳凡,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就明說了,這地你必須讓出來!別擋著全村人發財,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我看著他們醜惡的嘴臉,一言不發,轉身提著空桶回了實驗室。
他們的小心思,我清楚得很。
這邊有人下毒,實驗室那邊估計也有人潛了進去。
果不其然,我還沒回去。
一聲低沉而凶狠的咆哮響徹荒野。
那是我前幾天特意從鎮上領回來的退役護衛犬,“黑風”。
“啊!”
劉菲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逃出房間。
我適時拉開門栓,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衝了出去。
“黑風,讓她長長記性!”
黑風得到指令,怒吼著追了出去。
淒厲的尖叫聲劃破村莊的夜空,劉菲在前麵沒命地狂奔。
黑風就在她身後半米處緊追不舍,時不時地用嘴撕扯她身後的衣角。
整個村子都能聽到劉菲那夾雜著哭腔的慘叫。
等她終於逃回家時,衣服已經被撕成布條,狼狽不堪。
我站在實驗室門口,輕輕撫摸著回到我身邊的黑風,心中一片平靜。
畢竟他們越是這樣,越證明我的堅持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