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當今聖上,從六歲相識,十五歲相愛。
他曾說過,若他為帝,我必為後。
為了這句誓言,我為他殺盡後患,一手將他護送上了皇位。
就在一切都要實現的時候,他的青梅竹馬掉進了冰池。
都說是我做的,就連蕭景炎也不信我。
後來,當謝淩煙被強國選中聯姻時。
為了保護她,他下旨讓我替嫁。
在那裏,我被關羊圈,被幾人強暴、打罵,過了半年非人的日子。
等我重傷回國,得到的卻是蕭景炎即將封謝淩煙為後的消息。
他牽著那個人站在我床前。
居高臨下的囑咐:
“她最喜歡花樹,這個院子花開的最好。從今天起,你就搬出去。”
我一言未發,掀開被子,拖著傷重的身體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我停住腳步。
語氣淡漠:
“蕭景炎,我最後再為你做三件事,以後我們再無幹係。”
.....
蕭景炎聞言,不屑的嗤笑一聲:
“想威脅我?你這麼愛我,離了我能活的下去嗎?”
腦海裏,係統的聲音同步響起,“確定任務結束後放棄留置,回歸原本世界嗎?”
我看著前方,語氣堅定,“我確定!”
剛走到門口,蕭景炎冷冽的命令就響起。
“快點把傷養好,淩煙身邊缺不得人。”
我扶著門框的手一緊,低聲開口:“屬下,遵命...”
關於謝淩煙的事,我從來沒有拒絕的權利,隻因為那是蕭景炎的命令。
十五年前,我在現代世界出車禍死亡,被係統選中傳送到這裏。
我隻用為這個世界的真命天子蕭景炎做999件事,就能真正的複活。
十年前,我的選擇是任務完成留置這個世界。
而現在我隻想離開。
因為蕭景炎早已不是十年前,牽著我的手告訴我說,“若他日我為帝,你必將為後。”的那個人了。
離開這座蕭景炎為我搭建的院子,我用了000步。
而離開他,我隻剩下最後三步。
太監帶我到了一處院落前,說是冷宮也不為過。
我沒有任何不滿,因為這比起過去半年在蠻國的住所,已經算是奢華了。
到了傍晚,本該為我換藥的太醫卻遲遲未來。
一問才知,原來是謝淩煙犯了咳疾,太醫都被蕭景炎叫了過去。
天氣炎熱,傷口再等下去隻會惡化。
到了太醫院,在他們的指引下我一路到了謝淩煙的院落。
剛走近,就聽到蕭景炎柔情的嗓音:
“有沒有好一些?來再喝一口,乖。”
抬眼就看見,蕭景炎正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謝淩煙喝藥,眼中滿是專情。
我心臟驀地一痛,逃避的垂下眼簾。
曾經蕭景炎也是這樣細心喂我喝藥的。
當時他還是不受寵的皇子,我也隻是暗衛營的一個殺手。
我常常受傷,他就偷來傷藥,喂我喝下。
因此還被得寵的皇子在冰天雪地裏,罰跪了三天三夜。
蕭景炎的暴喝打斷了我的思緒,“楚容,你還敢過來!”
我回過神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淩煙剛在這住下,就犯了咳疾,是不是你把病氣過給她了!”
為我治傷的太醫躬身開口,“皇上,楚暗衛的傷都是皮外傷,不會過病氣的。”
蕭景炎冷哼一聲,拂袖冷聲道:“那就是身上太臟了,地方不幹淨。”
“來人!把她扔進水牢,好好洗洗幹淨。”
侍衛聽命過來把我架住,往水牢拖去,我毫無反抗之力。
看著蕭景炎冰冷的眼,心臟處的鈍痛變成了一把尖銳的刀翻攪。
地牢的水冰冷刺骨,傷口從開始的劇痛,已經麻木。
痛苦使每一分每一秒都拉長,在昏迷之際,我忽然想到了以前。
小時候每次泥潭訓練結束,蕭景炎都抱著我哭的淚流滿麵,發誓:
“以後我定會強大,再也不讓你受一點傷害。”
眼前的景象漸漸的模糊,我嘴角勾起自嘲,眼角滑下一行淚。
蕭景炎,你的誓言一個都未做到...
再次睜眼,我已不在水牢。
眼前是蕭景炎的貼身太監,我虛弱的撐著地麵坐直身子。
太監公事公辦的開口,“謝小姐咳疾加重,需有混合毒蛇毒液的血液入藥,皇上選中了楚暗衛做這個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