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顧艇一直沒回來。
剛才院長打來電話,告訴我都辦齊了,明天就可以轉院了。
我心裏不由的鬆了口氣,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顧艇,我要離你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和你再有交集。
掛了電話,我一個人走在馬路上,路過一家咖啡館,便走了進去。
沒想到卻偶遇了在這裏兼職的白靜。
她穿著服務生的衣服,身子纖細。口罩遮住了大半個臉頰,卻仍能看出是個美女。
“姐姐,是我。”她隔著口罩喊我,俏皮的跟我眨眨眼。
我們一人點了一杯咖啡,坐在那裏聊天。
“你等一下,送你一些東西。”
她轉身出去,不多久又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鐵盒子。
“我自己烤的,本來打算當午飯,我們一起把它吃掉吧。”
盒子裏,幾個圓形的曲奇靜靜的躺在那裏。
我拿起一個嘗了嘗,還不錯,就是有點烤焦了,甜的發苦。
“顧先生說喜歡吃,我就烤了,怎麼樣?”她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還不錯,”我勉強笑笑:“你叫他顧先生?”
“嗯,他資助我讀書,我很尊重他。不過他對我很好,上次我隻是說了一句腳疼,他就幫我處理了。”
“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說到顧艇時,她的眼睛彎成月牙,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不像我,想到的隻有冷冰冰的回憶。
手機突然傳來震動。
顧艇:在哪兒呢?
我:馬上到家,有事兒嗎?
消息發出去的一瞬間,我突然脊背發涼,他不會一直盯著我吧?
“不好意思,我該走了。”我起身準備離開,剛出去,就見一輛黑色的卡宴停在門口。
車窗降下,麵前是顧艇那張陰鬱的臉。
“上車。”
我僵在原地,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我太清楚他這個表情意味著什麼了。
多年的訓練,早已讓我對他的微表情了如指掌。
“我隻是路過......”我嘗試著想解釋,他冷冷的看著我:“連續兩次路過?那可真是太巧了。”
便當盒“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曲奇碎了一地,歪歪扭扭的散落在路邊。
顧艇的目光落在麵前碎掉的曲奇上,突然笑了。
“林晴,你這種陰暗肮臟的人,也配碰她做的東西?”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剛巧一堆小混混路過,看著白靜那較好的麵容,苗條的身材,瞬間起了歹心。
他們淫笑著走過來:“這麼漂亮,陪哥幾個玩玩唄。”
我看著顧艇,看到他身上瞬間升騰起的殺氣,不由的替這幾個倒黴鬼默哀。
可他卻突然笑了,甚至連車都沒下,笑著對著我說:“林晴,我交給你最後一個任務,保護白靜。這個任務結束後,不論生死,我們都再也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