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莊雨眠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房間裏。
她摸了半天,摸到了她藏在外套內側口袋裏的手機。
沒有任何猶豫,她直接撥通了季明禮的電話。
“季明禮...救我...我被嶽青青父母綁架了...現在我根本不知道在哪....”
“看在我們多年夫妻的情分上,你來救救我好嗎?”
季明禮呼吸楞了一瞬。
他正要開口詢問,卻看到嶽青青捂著臉哭的梨花帶雨。
“太太,我爸媽都是十分老實的農民,怎麼可能會綁架你....”
“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這般汙蔑他們吧!季明禮!既然你們這般看不起農村人,那我們還是斷了比較好!”
季明禮立馬蹙緊了眉頭:“莊雨眠,你別無理取鬧了,青青父母我見過,根本不不像你說的那樣,我看你就是記恨青青,接二連三的作死。”
兩個孩子也在搭話:“就是,媽媽又撒謊了。”
“媽媽,你要是嫉妒青青阿姨可以承認,大不了我們陪陪你好了。”
“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季明禮冷淡的語氣和這陌生環境來的恐懼感讓她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間凝固。
她的腦海中飛快閃過新聞裏提到的那些拐賣,心就像跳到了嗓子口一樣害怕。
望著窗外逐漸變黑的天,她的身子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眼淚奪眶而出。
天一黑,房間門就被人從外打開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好幾雙粗糙不堪的手像毒蛇一樣纏繞在莊雨眠的身上,撕扯著她的衣服,踐踏著她的尊嚴。
她奮力掙紮尖叫著,立馬就有人拿來布條塞在嘴裏,讓她發不出一絲聲響。
雙手也被人死死摁在地上無法動彈,甚至有人摸到了她身下,摸到空蕩蕩的兩條褲腿後,有人吐了口沫子厭惡道。
“草!怎麼是個瘸子!”
莊雨眠還在不停地掙紮著,想要給自己換來一線生機。
可身上的衣服立馬被暴力撕開。
這一夜,莊雨眠被淩.辱了整整一夜。
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她的身體像被撕.裂一般,鮮血流了一地。
她的眼神空洞又絕望的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任由無數雙肮臟的男人動作著。
直到窗外響起雞鳴聲。那群男人這才扯掉她嘴裏的布條,心滿意足的提起褲子從她身上離開。
莊雨眠蜷縮在地上,渾身是傷,像是被丟棄在路邊的野狗。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癡傻的小男孩推開門進來。
“你的....手機...能給...我嗎?”
莊雨眠眼神空洞的望著他,沙啞著嗓音問道:“手機給你,你能送我出去嗎?”
小男孩沉默了一瞬,這才磕磕絆絆地開口。
“我...不識路....但我...可以...叫我的...夥伴們來...幫忙。”
“隻要...你把...手機...給我。”
莊雨眠這才看出小男孩智力有些不正常,但現在她沒法向旁人求助,隻能將希望寄托給這個傻傻的小男孩。
“好,我給你。”
小男孩立馬變了臉,拍著手說要出去找小夥伴來。
莊雨眠費盡全力這才掙紮著爬了起來,沒過多久,癡傻的小男孩真的帶著幾個男孩子過來。
他們商議好,拿到手機賣掉平分錢。
莊雨眠卻開口提議:“不用賣手機,我身上的錢都給你們,隻要你們找個車,把我送到市區的機場就行。”
剩下的三個正常小男孩疑惑了一會,直到看見莊雨眠掏出十幾張百元大鈔後,立馬用把她搬到板車上,再用厚厚的稻草蓋在她身上,將她成功的送出了村。
而莊雨眠也將手機和身上的現金給了他們。
將手機交過去的前一刻,手機收到三條信息。
其中一條是季明禮發來的,莊雨眠沒看,直接點了刪除。
另一條是她注銷身份信息成功的提示。
還有一條是提醒她盡快登機的消息。
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口,心中一片荒涼。
打車到機場,用身上的銀行卡買了身新衣服後,莊雨眠用妹妹給她申請的新身份上了飛機。
飛機駛入萬米高空中,莊雨眠這才鬆下一口氣。
季明禮和兩個孩子,她全都不要了。
這一次,她終於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