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崽子,我當然是你爹。”被質疑的周建國怒氣衝衝。
這個時候周建國很高調的在宣示。
前半輩子他忍氣吞聲做贅婿,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溫家由他當家做主,他自然腰板挺得筆直。
當年溫雅不願意要二胎。
這在周建國看來就是要讓他們老周家斷子絕孫。
說什麼三代還宗,他連兒子都沒有哪來的孫子還給祖宗。
那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
“你聽誰胡說挑撥咱們父女關係?”
周建國好像被這句話戳中了心底的秘密,急火攻心麵色潮紅。
溫知意笑得燦爛,“謠言止於智者,你可以到外頭打聽打聽,誰看了他們兩個不說是你的寶貝,你們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呢。”
魏春芳在這時站出來說,“知意,一家人一起生活長得越來越像也正常。”
溫知意不想跟他們廢話,冷冷地瞧著她。
“工作你兒子要了,男人讓給你女兒,那我有什麼好處,無利不起早,要不然傳出去閑話可別怪我。”
“家裏供你吃喝揮霍,你媽就是你一輩子的底氣,家裏就這麼點東西你還想要什麼。”
周子洋聽到這話,一百個不高興。
私下裏魏春芳跟他說過,這小洋樓和存款以後都是他的。
如果工作要花錢,那他可不想便宜溫知意,況且圖書管理員可沒什麼油水,他還看不上。
“周子洋,你口氣不小,你有錢嗎?別忘了你吃的喝的都是我們溫家的,你憑什麼大言不慚?”
溫知意冷哼一聲轉頭看向魏春芳。
“周漫麗要嫁到顧家,我這邊要跟顧家提前打招呼,要不然顧老爺子不會同意,我可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周漫麗是什麼東西?”
當年溫雅救了出來考察的代表團就是顧老爺子帶隊,當時為了表示感謝,顧老夫人跟溫家定下了娃娃親,沒有溫知意點頭,這婚約誰都換不了。
“開個價吧。”
“一萬塊!”
“多,多少?”
聽到這個價錢周子洋差點咬到舌頭。
“溫知意,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家裏賬上總共就一萬塊錢。”
“是啊,那裏頭還有我媽給我湊的嫁妝。”
“我看你是掉錢眼裏了,你幹脆去搶劫比較快。”
啪——
溫知意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一下抽在自說自話的周子洋嘴上。
周子洋疼得跳腳。
溫知意,你瘋了,你怎麼敢?
“魏媽媽,我怎麼不敢?”
“那一萬塊錢是我們溫家的財產,是我外公和母親兩代人換來的,你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憑什麼支配財產?”
“還是說這兩人是我爹的野種?”
說著她冷冷地看向周建國。
“你們別忘了,大學圖書館還有顧家都隻認我一個人。”
“爸,你說呢?”
溫知意忽略那母子三人,看著周建國麵帶挑釁。
魏春芳默默地哭泣,“建國,你倒是說話呀。”
周建國:“......”
他還能說什麼,要是陳年舊事被擱在台麵上,丟的也是他的臉。
今天的溫知意真是像瘋了一樣。
早上她出去的時候還正常得很,誰知道晚上回來就變得咄咄逼人。
“溫知意你不要欺人太甚,你那破工作我不稀罕,你也休想從家裏拿下一毛......”
周子洋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溫知意手裏揮舞的雞毛撣子,他下意識的一縮脖子訕訕地閉嘴。
“周子洋,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工作你不想要可以,可你問沒問過你姐姐,顧懷安她也不想要了嗎?”
“我......”
周子洋語塞,他確實沒辦法替周漫麗做主。
現在他們一家四口看得明白,溫知意這就是在挑撥離間。
“行了,這事咱們從長計議。”周漫麗捂住弟弟的嘴,生怕他再說什麼惹怒溫知意,“爸,是我們想得不周到,我跟弟弟可以什麼都不要,您千萬別怪姐姐自私。”
看到她這副綠茶做派,溫知意滿是不屑。
小地方的小人物就是上不得台麵。
“簡直是胡鬧,這些事之前我就安排好了,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
周建國伸出手,指著溫知意渾身發抖,“你不是想要一萬塊錢嗎?給你明天開始,你就從小洋樓滾出去。”
溫知意瞥了他一眼,“我勸你還是仔細想想,如果我走了,換工作和換婚的事情也就此作罷。”
說完,把雞毛撣子撇在地上,轉頭上樓回房間。
走到周子洋姐弟身邊的時候她還停下了腳步。
“忘了跟你說生日快樂。”
周子洋氣得渾身發抖,卻也不敢發作。
“建國,咱們真要把所有的積蓄都給她。”
“爸,她剛剛打我。”
“唉,現在這種情況不給也不行。”
溫知意站在樓梯口聽著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語,她默默地勾起了唇角。
她知道那個渣爹一定會答應。
這麼多年溫家的財產被他管控,存折裏那一萬塊錢對他來說九牛一毛。
在錢財上,周建國向來很是謹慎,從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把柄。
他已經把溫家的財產轉移到自己的名下。
當初上頭特批溫家有五套小洋樓。
這算是溫家最後的家底,可以買賣。
自從周建國接手之後,他把房子全都捐給了慈善機構和孤兒院。實際上,這些房子都實際掌控人一直是他自己。
溫知意知道這些事情急不得,既然她已經回來了,這些東西絕對不會落入別人手裏。
她還記得原書裏記載溫知意和宋甜甜第一次交鋒的時候扯壞了手表。
陸景瑞找借口說是要幫忙修複,直接把手表拿走,從此她再也沒見過那塊母親的遺物。
書中為了突出主角光環,給了宋甜甜一個金手指,她每一次被虐宋甜甜都能從她這獲得一項新技能。
宋甜甜在溫知意這收獲了空間存儲和靈泉礦脈,這也為她以後的成功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溫知意眸子裏閃過一絲寒芒,現在她需要找到空間的入口,這才是當務之急。
那一款老牌海鷗手表從表麵上看跟正常手表沒什麼兩樣。
這種表都是機械表帶拆卸很方便,表盤上帶著一塊石英石佩戴起來簡單又大氣。
溫知意回到房間,拿了桌子上的小剪刀和格尺,直接把表帶截去了一塊。
正當她準備把表戴在手上,突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