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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已過寒冬愛已過寒冬
可愛貓

第1章

得知我主動替醫術不精,造成醫療事故的小學妹背鍋後,一向恐婚的院長男友破天荒地提出和我結婚當補償。

我滿心歡喜來到婚禮現場,可等到天黑都沒等到男友,反而等來了氣憤的患者家屬砸爛我的婚禮,等來了男友小學妹挑釁滿滿的現場直播:

「前麵新郎逃婚,學長二話不說就穿上婚紗和我結婚,以後學長要改口為老公啦!」

視頻裏,她和男友緊扣的十指刺痛了我的眼。

一時間,直播間的同事都等著看我發瘋大鬧的笑話。

我卻勾唇輕笑,反手評論:「都結婚了,怎麼不把證也領了,來個雙喜臨門?」

下一秒,男友語氣嚴肅地打來電話:

「我和瑤瑤結婚事出有因,她的新郎突然逃婚,我不能就這麼看著她尷尬吧?隻是結個婚,又沒領證,你何必陰陽怪氣?」

「把評論撤回,再給瑤瑤道歉,等陪她走完流程,我就補你一場世紀婚禮,行了吧?」

對此,我隻是冷冷一笑。

「不用了。」

畢竟,我已經決定和他分手,不要他了。

1

聞言,電話那頭的男友周時桉明顯停頓片刻,再開口時語氣帶著難掩的怒意:

「淩玥,我和瑤瑤隻是走個結婚的流程,又沒領證,你非要揪著這點小事不放?」

我捏緊手心,指甲深深刺進肉裏,看著眼前被砸爛的婚禮場地,又低頭看了眼滿是紅酒漬和奶油的婚紗,心中酸澀。

周時桉還不知道,在他陪江芷瑤走紅毯,享受眾人祝福的時候,我像傻子一樣被賓客們看盡了笑話,受盡奚落。

他們笑我被新郎拋下,笑我沒人要。

然而更讓我難堪的是患者家屬為了替他們的孩子報仇,衝進現場,砸爛我的婚禮。

精心挑選的玫瑰被他們踩在腳下,辛苦布置的婚禮現場也在眨眼間化為狼藉。

他們把奶油蛋糕糊了我一臉,更是抄起酒瓶朝我臉上砸來。

「我兒是高考狀元,本來有大好前途,卻被你這個庸醫害死了,我打死你個害人精!」

他們揍了我整整一個小時,直到打累才罷休離去。

賓客們看夠了笑話也紛紛散去。

隻有我,像小醜一樣,頂著滿身傷和異樣的目光在原地苦等周時桉來赴約。

想到這兒,我扯出一絲苦笑,牽扯得嘴角的傷口都有些疼。

「是啊,走個流程而已。可就是這樣簡單的流程,我等了你八年,你都不肯和我走,反而和江芷瑤結了婚。」

「這次結婚也是你說好的給我的補償,你卻讓我苦等一整天,讓我受盡嘲諷,到頭來你卻說隻是小事?」

八年來,和周時桉結婚一直是我的夢想。

為此,我一早就把喜糖和請柬準備好了,就連拍婚紗照的影樓,我們的婚服,甚至連舉辦婚禮的場地我都相看好了。

可周時桉卻因為原生家庭的影響極度恐婚,每當我想要推進婚事,他都一臉抗拒,說還沒做好準備,要我再等等。

我就這麼等了八年,我想,隻要我竭盡全力地對周時桉好,總能捂熱他的心,改變他對婚姻的看法的。

直到一周前,江芷瑤因為醫術不精醫死了人,周時桉提出讓我替江芷瑤背鍋。

「玥玥,瑤瑤婚期將近,這時候背上人命,新郎肯定會和她退婚的。」

「何況瑤瑤還年輕,一旦有汙點,職業生涯就全毀了!不管是從事業還是婚姻上來說,這個後果她都承受不起。」

「你不一樣,你醫術精湛,經驗豐富,何況你還有我,這對你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見我不答應,周時桉直接和我冷戰,更揚言我若不背鍋,他就替江芷瑤背鍋。

我拗不過周時桉,最終妥協,答應給江芷瑤頂罪。

周時桉也破天荒地提出三天後就和我結婚當補償。

我以為苦盡甘來,之後的三天裏親手操辦婚事,婚禮當天更是請假,早早來到場地等候。

可我等到天黑都沒等來周時桉,反而等到了患者家屬的群毆,等來了江芷瑤挑釁滿滿的直播。

視頻裏,她和周時桉緊扣的十指刺痛了我的眼。

原來,周時桉並非恐婚,也不是沒有準備好,隻是不想和我結罷了。

回神,周時桉還在罵我。

「淩玥,我都說了事出有因,你沒完了是吧!」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瑤瑤被新郎拋棄站在原地尷尬吧,都說長兄如父,我作為瑤瑤的學長多照顧她不是應該的嗎?難道我還做錯了?」

「我們就是單純的學長學妹的關係,你自己心臟,才會看什麼都臟!」

我覺得可笑。

他不忍心看江芷瑤尷尬就忍心讓我尷尬?

何況,他和江芷瑤的關係又哪像他嘴上說得那般單純?

或許周時桉自己都沒發現,他對江芷瑤的偏心早就滲入到日常生活的點滴中,是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心疼,是他下意識的偏愛。

想到這兒,我冷笑:

「你沒錯,是我錯了。」

聞言,周時桉語氣帶上幾分高傲:

「既然知錯了,還不趕緊把評論刪了,給瑤瑤道歉?你這樣讓醫院其他人怎麼看瑤瑤......」

不等他說完,我卻打斷:

「我最大的錯就是和你在一起,周時桉,我們分手吧。」

「你還鬧分手?淩玥,你真是能耐了!喜歡強是吧?你等著!」

周時桉氣衝衝地掛斷電話。

沒一會兒,手機就彈出各個APP情侶關係解綁的通知。

每次周時桉生氣的時候都會這樣給我下馬威,逼我低頭。

可這次,我真累了。

正要熄屏,江芷瑤卻在工作群裏艾特了我。

「玥玥姐,時桉哥和我結婚隻是好心救場而已,這年頭,像時桉哥這樣有人性的院長不多見了,你別誤會!」

「早知道你這麼介意,我就不亂開直播了,都怪我,我這就給你道歉......」

「瑤瑤,你沒錯。真正要道歉的應該是那些陰陽怪氣的人!」

群裏同事都聽出了周時桉的言外之意,紛紛幫腔:

【就是,小江,這不是你的錯,是淩玥太小心眼了!】

【周院長這麼善良,淩玥這個院長女友卻冷血無情,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她被周院長放鴿子也是活該!」

......

自從江芷瑤入職,周時桉偏心江芷瑤後,同事經常捧高踩低,蛐蛐我,我早已習慣麻木。

我懶得再看,摁滅手機。

回神,租借婚禮場地的工作人員來到我麵前。

「女士,您的租用時間已經到期了,您還要繼續租用嗎?」

我搖了搖頭,掏出手機付了租金:

「不用了,就這樣吧。」

等不到的婚禮,我不要了,得不到人和感情,我也不要了。

付完錢,我伸手擦掉臉上嘴邊的血漬,大步朝門口走去。

然而,剛到門口,周時桉卻給我打來了電話。

2

我本想掛斷,卻習慣性摁了接通鍵。

剛接通,周時桉高傲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淩玥,你知錯了嗎?」

不等我開口,他繼續道:

「現在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今天結婚,瑤瑤忙著敬酒應付賓客,腿都站算酸了,都沒有好好休息,飯也沒怎麼吃,所以,她晚上的值班就由你替她去吧。」

「隻要你好好表現,前麵陰陽怪氣的事我可以不計較......」

我捏緊手心,指甲深深刺進肉裏。

周時桉心疼江芷瑤,卻忘了,我也在婚禮現場站著從早等他等到晚,同樣累了一整天。

他之前明明都會心疼我的,曾經我隻是加班多做了一台手術,多站了幾個小時,他就滿臉心疼地給我捏肩捶腿,緩解我的疲勞,生怕我累著。

可現在,曾經這個滿心滿眼是我的男人終究是變心了。

這次,我沒有像過去那樣,為了維護我和周時桉岌岌可危的感情選擇卑微妥協,而是一口回絕:

「周時桉,我等了你一天,同樣很累,晚上的值班我去不了。」

「何況,這是江芷瑤的值班,我沒義務幫忙。」

不等周時桉回複,我已然掛斷電話,撥通了國外頂尖醫院的電話:

「你們的邀請,我同意了。」

對方語氣欣喜:「真的嗎,淩?你什麼時候來?」

這家醫院的院長特別中意我,先前給我發來好多次邀請,想把我挖走。

可是周時桉因為童年陰影不想出國,隻想留在國內,我也多次拒絕邀請,放棄大好前途陪他留在國內。

我以為真心換真心,到頭來,我卻輸得一敗塗地。

為了周時桉,我耗費了青春,累垮了身子,卻連個名分都不配得到。

如今,我也該為自己考慮了。

「後天吧,我還需要時間辦離職。」

對方果斷應下。

掛斷電話後,我去了醫院,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

又打車去了最近的商場,給自己買了身新衣服換上。

剛出商場,就看到周時桉更新了朋友圈。

照片裏,他和江芷瑤在吃燭光晚餐,一眼望去,全是西餐。

配文:【從前喊學妹,今後得喊老婆了。】

我有些意外,記憶裏,周時桉明明最討厭西餐。

就因為當初他爸被國外女人迷走拋棄了他和他媽,導致他有心理陰影,因此恐婚,更是討厭吃西餐,抗拒國外的一切。

剛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知情帶他吃了西餐,結果被他一頓罵,回去後他更是和我冷戰了一周,最後是我在客廳跪了半天,又花了二十萬給他買了一個手表當補償,這事才算翻篇。

如今,他卻為了江芷瑤主動吃西餐,臉上看不出半分嫌棄。

果然,真愛是能抵萬難的,隻是我剛好不是那個真愛。

回神便看到同事在周時桉的評論區下麵瘋狂法99。

平時都是江芷瑤發些似是而非的朋友圈,眾人雖然心知肚明,但也沒有明說。

現在周時桉這麼一發,無異於是官宣。

我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氣我,想讓我像過去那樣跪求他原諒。

但這次,我卻一笑置之。

直到肚子咕咕作響,我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吃飯了。

我反手給閨蜜發去消息:【出來吃火鍋嗎?】

閨蜜秒回:【吃!】

火鍋店。

閨蜜一邊下毛肚一邊問我:

「話說,你家那位不是管得嚴,十點要求你必須回家嗎?」

說來可笑,周時桉怕我沾花惹草,對我嚴格規定。

他自己卻雙標,經常徹夜不歸,每次都說是去別的醫院交流學習。

他自以為瞞得很好,可我早就從江芷瑤給我發來的他們的合照中知道這不過是他陪江芷瑤的借口罷了。

可笑我像個傻子被戲耍,嚴格遵守門禁,好幾次都因為門禁推了朋友的聚餐,導致朋友漸漸不再約我,到後麵,我幾乎圍著周時桉轉。

現在想想,挺不值的。

我夾起一片毛肚吞下。

「我們已經分了,他管不了我了。」

得知我分手後,閨蜜由衷為我高興。

「早該分了,他根本配不上你對他的好!」

「不說這些了,今天我請客,隨便點!」

閨蜜也沒和我客氣,又點了好幾盤牛肉和毛肚,我們吃到淩晨才回家。

剛開門,一個水杯徑直朝我扔來。

緊接著,周時桉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都幾點了?你還知道回來!」

3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周時桉會在家。

畢竟之前他陪江芷瑤都是一整晚的。

愣神間,我躲閃不及,額頭被杯子砸了個嚴實,先前被患者家屬毆打的傷口重新裂開流血。

周時桉神色動容,拿起紙巾走向我,走近的瞬間,他才注意到我臉上細密的傷口,簇起眉頭:

「你臉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自然是托了你和江芷瑤的福。」

要不是替江芷瑤背鍋,我也不會被患者家屬揍成這樣。

聽我這麼說,周時桉正準備為我擦拭傷口的手一頓,硬生生停住腳步,重新坐回沙發,冷聲道:

「還有力氣陰陽怪氣,看來是沒事。你怎麼這麼晚回來?門禁時間早就過了,去哪野了?」

我沒有回答,隻是反問:

「那你呢?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用陪江芷瑤?」

周時桉神情一僵,柳眉簇起:

「你胡說什麼?我今天又沒出差,也不需要交流學習,陪瑤瑤走完流程自然就回來了。」

「我看你心情不好才回來陪你的,今天放你鴿子是我不對,但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賭氣到這麼晚才回來吧?我以為你出事,差點就報警了!」

「你倒好,一回來就陰陽怪氣。虧我還擔心你肚餓,專門給你打包了你最愛的那家雲吞。」

我看了眼茶幾上冷透的雲吞,有些意外,難道我真誤會周時桉了?

「我已經吃過了,謝謝你的好意。」

聞言,周時桉卻以為已經哄好了我,順勢道:

「對了,瑤瑤爸媽以為我真和瑤瑤結婚了,非要我們把證也領了。」

「他們身體不好,唯一的心願就是看瑤瑤成家,我不好拒絕,所以明天我還得和她去領個證。」

「我記得你對這方麵有研究,你給我們說說領證都需要準備些什麼,要注意些什麼?」

「我保證是最後一次,等應付完瑤瑤爸媽,我就和你結婚領證補償你。」

我心下驟冷,怪不得突然對我好,原來還是為了江芷瑤。

他明知道,我研究這些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如今,他卻要我給他和江芷瑤出謀劃策?

想到這,我冷聲道:

「我給不了意見,你們自己上網查吧。」

見我一再不給麵子,周時桉徹底惱了。

「淩玥,我不過是和瑤瑤演場戲幫忙救場而已,你至於這麼較真?」

「到底是演戲還是動了真情,你心裏清楚。」

被我這麼一懟,周時桉驟然黑了臉。

「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懶得和他吵,就要進屋睡覺。

周時桉卻先一步衝進屋,把我枕頭扔出來,讓我滾去書房睡,想逼我低頭。

卻不知正中我的意,我抱著枕頭來到書房,一夜好夢。

次日醒來,周時桉已經出門了,洗漱過後,我來到醫院找人事辦離職。

我剛給周時桉發去線上離職申請,下一秒他就通過了。

我正疑惑周時桉怎麼突然辦事這麼效率。

就在這時,江芷瑤給我發來了一張他和周時桉在民政局排隊的照片。

【你和時桉在一起八年又如何?到頭來陪他結婚領證的人不還是我?】

我心中冷笑。

怪不得周時桉秒通過,原來是忙著和江芷瑤領證。

每次周時桉和江芷瑤單獨相處時都無暇顧及其它,我因此被他放了數百次的鴿子。

過去,我會因為他的忽略難受,如今,我卻感謝他的忽略,若非如此,我也不能這麼順利辦理離職。

我忽視江芷瑤的挑釁,走出醫院大門口,我把離職的消息分別告訴了國外頂尖醫院的HR和閨蜜,並預定了當天下午的機票。

剛訂完機票,閨蜜給我發來消息,要在我離開前給我開個餞別宴。

去餐廳的路上,閨蜜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指著不遠處的兩個人驚呼:

「那不是周時桉和江芷瑤嗎?」

抬眼看去,我愣住。

好巧不巧,不遠處正好是民政局。

而周時桉和江芷瑤則站在門口排隊。

等候期間,兩人正同吃一個冰淇淋,一臉幸福地等著被叫號。

就連路人看了都不免感歎。

「這小兩口可真甜蜜!」

看著一向潔癖的周時桉溫柔地用指腹擦去江芷瑤嘴邊殘留的冰淇淋,看著一向怕曬黑的他主動伸手給江芷瑤擋太陽,我扯出苦笑。

被偏愛的人總都是有恃無恐的。

曾經,被偏愛的這個人是我,現在,儼然成了江芷瑤。

閨蜜氣不過,想替我討說法。

我攔下:

「算了,臨走前我隻想好好吃頓飯,沒必要為這種人浪費時間。」

「何況我和周時桉已經分手了,他怎樣都與我無關了。」

轉身要走,周時桉卻看到了我,連忙鬆手和江芷瑤拉開距離:

「淩玥,你怎麼在這兒?」

江芷瑤挑釁地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

「時桉哥,玥玥姐肯定是和人事打聽了我們的行蹤,故意跟來的。」

周時桉頓時來了火氣。

「你跟蹤我們?淩玥,我們在一起八年,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我氣笑了,冷聲回懟:

「那你呢,你對我又何曾有信任?還不是江芷瑤三兩句你就信了,懷疑我?」

江芷瑤眼圈一紅:

「玥玥姐,你誤會我和時桉哥了,我們領證隻是為了應付我爸媽,既然你這麼介意,那不領了。」

「我一會兒就回去和爸媽解釋清楚,說我和時桉哥隻是假結婚,他們女兒就是個被新郎拋棄的破鞋......」

江芷瑤作勢要走,周時桉一把攔下,冷冷瞪了我一眼,怒道:

「夠了,淩玥!」

「不是說好了,等應付完瑤瑤爸媽就和你領證結婚,你為什麼連這幾天都等不了?」

「何況,現在是上班時間,你這是曠工!」

「你現在回去,我可以不扣你錢。」

「我若不呢?」

「你要繼續這麼作,信不信我將你開除?」

周時桉死死盯著我,威脅意味明顯。

他知道我舍不得離開他,每次都用辭職和分手肆意拿捏我。

麵對他第101次的威脅,我當場笑出了聲,拿出手機,亮出他前不久剛剛通過的離職審批。

「沒那個必要,就在剛剛,我已經離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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