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博似乎失去了耐心。
但他沒有再動手,反而露出微笑。
他轉身,對周美玲說:“既然她不肯說,我們就幫幫大家,回顧一下事實。”
周美玲心領神會,從包裏拿出一個U盤,插入講台的投影儀。
光束打在幕布上,一份蓋著“絕密”紅戳的銀行流水赫然出現。
AI深度偽造的轉賬記錄,天衣無縫。
上麵清晰地顯示,一個用我女兒蕭安雅身份信息注冊的海外賬戶,
在過去半年內,多次向已知的敵對組織賬戶轉移巨額資金。
每一筆轉賬的時間,都精準地對應著幾次國家重大科研項目泄密的日期。
周圍的學生瞬間炸開了鍋。
看向我女兒的眼神,從懷疑,變成了徹骨的憎恨與鄙夷。
“證據都擺在這了!她還在狡辯!”
“我就說,她媽是叛國賊,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滾出學校!”
我女兒看著那份偽造的記錄,
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屏幕,聲音嘶啞:
“這不是我的!簽名是偽造的!
IP地址也可以作假!你們這是誣陷!是陷害!”
慕容博攤開手,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
“安雅,證據麵前,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他的語氣,徹底點燃了學生們心中扭曲的“正義感”。
他們開始高喊。
“懲罰叛徒!”
“懲罰叛徒!!”
狂熱的聲浪幾乎要掀翻屋頂。
在這股癲狂的氣氛中,周美玲從一個包裏,抽出了一條沉重的牛皮繩。
她獰笑著,對著空氣狠狠甩出“啪”的一聲脆響。
“既然不說,那就打到你說為止!”
她將皮繩高高揚起,對準我女兒後背。
女兒倔強地挺直了脊梁,沒有求饒,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她隻是死死地盯著慕容博,那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恨意。
第一鞭,落下。
“嘶啦——”
校服應聲裂開,一道血痕從肩胛骨瞬間延伸到腰際,觸目驚心。
女兒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卻依舊咬著牙,沒有倒下。
那一瞬間,我戰術平板上的生命體征監測圖,
代表我女兒心率的綠色波峰,
猛地跳了一下,隨即開始不規則地波動。
鞭子一下下抽在我女兒的身上。
皮開肉綻。
她終於撐不住,跪倒在地。
可她的嘴裏,依然在斷斷續續地低吼。
“我媽媽......不是叛國賊......你們......才是......”
周美玲打紅了眼,她扯住我女兒的頭發,將她強行從地上拖起來。
“還嘴硬?你媽已經死了!她不要你了!
現在你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她轉向慕容博,諂媚地笑著:
“慕容教授,看來這丫頭骨頭很硬啊。”
他抬起手,示意周美玲停下。
我心中一緊,難道他要收手了?
他蹲下身,用手帕擦了擦女兒嘴角的血跡。
“安雅,疼嗎?”
女兒沒有回答,隻是用盡全身力氣,將一口帶血的唾沫,啐在他的臉上。
慕容博臉上的溫柔瞬間凝固。
他站起身,擦掉臉上的血沫,然後抬腳,狠狠地踩在我女兒的手上。
“哢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裏。
“啊——!”
戰術平板上,生命體征的警報發出了刺耳的嘀嘀聲。
我閉上眼,再睜開時,一片猩紅。
“‘利劍’小組,加速。”
“若目標生命體征低於閾值,我授權你們......”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
“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