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我一個朋友,她的護照丟了,問我怎麼補辦。”
霍司珩快走兩步,上來抱住了我:“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去國外,不帶我。”
我偏頭又吐了。
他身上有一股濃濃的腥甜味道。
還夾雜著女人的香水味。
霍司珩心疼地幫我拍背:“他們又給你吃什麼?我剛剛明明已經交代了,你這兩天腸胃不好一定要照顧好你......你等著,我就去把他們都開了!”
我這次用盡了全身力氣推開了他。
“你想開誰就開誰,不要總打著為了我的旗號行嗎?!”
霍司珩被我突然的爆發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小檀,你生我氣了?因為我今天忙了一天工作沒陪你嗎?”
他說:“那這樣,明天我把工作全都推了,隻陪著你,好不好?”
我氣笑了。
“隻陪著我?”
“對,隻陪著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徐徐吐出:“希望你說到做到吧。”
這天晚上,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下起了大雨。
我從回到家開始,就一直吐。
霍司珩想要靠近我,但是被我狠狠拒絕了:“你不要靠近我,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會吐的更厲害。”
霍司珩聞了聞自己的衣袖,說:“可能是你不喜歡我這個古龍水的味道,下次我換一款。”
“霍司珩,你心裏應該明白,根本就不是古龍水的問題!”
“好好,你別生氣,那我以後不噴任何香水了,這樣可以嗎?”
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還有浴室外麵,正捧著熱水焦急等待著的霍司珩。
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到了現在,他渾身沾滿了親密之後的腥甜味道和白檸身上的香水味,卻還是能一本正經的表演愛我?
我不懂,為什麼霍司珩看起來也是在乎我的,但是卻仍舊肆無忌憚地背叛我們的婚姻。
是不是真的印證了高管的那句話:男人在外麵玩玩女人沒什麼,隻要瞞住家裏的女人就行了?
他看錯人了,我沒有那麼單純好騙。
也沒有那麼放棄自己的底線。
既然已經不是全心全意的愛,那我就一點也不要。
第二天一早,霍司珩帶我去了醫院。
做了一係列檢查之後,醫生得出了結論:“應該是情緒性腸胃炎。”
霍司珩問:“什麼叫情緒性腸胃炎?”
“就是患者最近受到了很大的情緒刺激,對患者的衝擊非常大,進而造成了腸胃功能異常,這才導致的嘔吐。”
霍司珩詢問我:“小檀,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你跟我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
我別開臉,避開他的親近:“你解決不了。”
“你先說說看,這個世界上很少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
是啊,這件事還真的隻有他能解決。
我其實有一瞬間想問他,如果自己和白檸同時掉進水裏,他會先救誰?
但轉念一想——
人不該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另一個人手裏,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我自己會遊泳,我能自救。
我已經不需要霍司珩了。
挪威那邊,我用向遠的名字申請了藝術學校。
當初為了嫁給霍司珩,我放棄了繼續畫畫的夢想,而以後,我要為自己而活。
“小檀,下午我陪你去看電影吧?最近有一部喜劇片,你看了會開心的。”
“下午?你不用上班嗎?”
“我們不是說好了,今天一整天我都會陪著你,我說話算話,承諾過的事絕對不會反悔。”
下一秒,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原本想按掉的,但是盯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看了一秒之後,遲疑了。
我幾乎是看著他的表情,從剛開始的煩躁,到後麵的為難。
我笑了:“接吧,公司的事情重要。”
霍司珩說:“我很快,給我五分鐘就好。”
“嗯。”
霍司珩拿著手機要出去,我叫住了他:“就在這裏接吧,你公司的事情我也聽不懂,不用怕我泄密。”
霍司珩有些尷尬地停住了腳步。
猶豫了兩秒之後,還是接了起來,眉心凝聚著怒氣:“不是跟你說了,今天不要給我打電話嗎?到底什麼事?”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但我隱約聽到了有女人的啼哭聲。
霍司珩當著我的麵,說話有些小心翼翼:“行,我知道了,你等一下。”
掛了電話,霍司珩略帶歉意地對我說:“小檀,公司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需要我簽字,經理已經送到醫院來了,就在樓下,我簽完就上來,最多半小時。”
我點了點頭。
霍司珩幾乎是用跑的,快速離開了診室。
醫生笑著說:“霍太太,霍先生可真愛你啊,為了你連工作都扔下了。”
“是嘛,”我扯了扯唇角,“不好意思醫生,我去下洗手間。”
“好的。”
出了診室,我正好看到了霍司珩等不及電梯,從樓梯往下跑的情形。
他確實是下了樓。
不過下麵那一層——
是婦產科。
嗡——
我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白檸:蘇小姐,真是抱歉,今天他可能沒辦法陪你了喲~我一個電話,他就會趕來我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