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與微的心像被狠狠捅了一刀。
沒有?
那他們這五年算什麼?
那些說過的誓言算什麼?
他親手為她戴上的婚戒又算什麼?!
“那你以後會隻愛歲煙一個人嗎?”
周驍野低頭吻了吻程歲煙的唇,聲音溫柔:“會。”
“砰!”
喬與微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很久以前,他也曾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與微,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
可現在,他的誓言輕易就給了別人。
酒杯碎裂的聲音引來眾人的目光,喬與微彎腰去撿碎片,卻不小心被劃破了手指。
“嘶……”她痛得皺眉。
周驍野立刻起身,拉起她的手:“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帶你去包紮。”
程歲煙卻突然拽住他的袖子,虛弱地靠在他肩上:“驍野,我頭好暈……你陪我去樓上休息好不好?”
周驍野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放開了喬與微:“你先自己處理一下。”
說完,他摟著程歲煙離開了包廂。
喬與微看著周驍野摟著程歲煙離開的背影,也站起身想要離開。
“別急著走啊,”一個年輕男人突然擋在她麵前,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酒還沒喝盡興呢。”
喬與微皺眉:“讓開。”
“裝什麼清高?”另一個男人冷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歲煙早就把你送給我們了。她說你饑渴得很,隻要不玩死,隨便我們怎麼玩。”
喬與微瞳孔驟縮,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下一秒,有人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強行灌下一杯烈酒。
火辣的酒液嗆進氣管,她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瞬間湧出。
“救命……”她掙紮著呼救,聲音卻被包廂裏的音樂徹底淹沒。
粗糙的手掌撕開她的衣領,冰涼的空氣貼上肌膚,激起一陣戰栗。
“身子真白啊……”
“好軟……”
下流的調笑聲在耳邊炸開,混合著酒氣和煙味,熏得她幾欲作嘔。
她拚命掙紮,指甲在對方手臂上抓出血痕,卻換來更粗暴的壓製。
“還挺烈?”男人獰笑著扯開她的裙子,“越烈我越喜歡!”
喬與微的眼前開始發黑,絕望如潮水般湧來。
就在她即將放棄時,指尖突然碰到一個冰涼的物體——酒瓶。
她用盡全身力氣,抓起酒瓶狠狠砸在對方頭上。
“砰!”
玻璃碎裂的聲音讓所有人一愣,喬與微趁機推開他們,跌跌撞撞地衝向門口。
身後傳來怒吼和腳步聲,她不敢回頭,拚命地跑。
冷風灌進被撕破的衣領,凍得她渾身發抖,可她不敢停下。
直到看見警局藍色的燈光,她才踉蹌著撲向最近的警察,顫抖的手指死死抓住對方的袖子。
“救我……”她渾身發抖,抓住最近的警察,聲音嘶啞,“我要報警……”
話音剛落,她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喬與微再次睜開眼睛時,消毒水的氣味刺入鼻腔。
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右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喉嚨火辣辣地疼。
“醒了?”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床邊傳來。
喬與微轉頭,看見周驍野坐在那裏,西裝革履,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擔憂,隻有不耐煩。
“昨天是你報警抓了煙煙的同學?”他開門見山地問。
喬與微渾身一僵:“是。”
“撤案吧。”周驍野打斷她,揉了揉眉心,“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煙煙,你又鬧這麼一出,害得她要和我分手。”
喬與微的心臟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塊。
她想起從前,有男人隻是碰了一下她的手,周驍野就差點殺了對方。
最後還是她拚命抱著他,他才隻砍了那人碰她的那隻手。
如今她差點被侵犯,他卻要她原諒那群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