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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起不回頭秋風起不回頭
好昀年年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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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藥過期了,還是病情太重,阮清禾燒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醒來時,腦袋異常昏沉。

再三思量,她還是決定去醫院看看。

剛走出臥室,就看到王媽帶著一群傭人在門口收拾東西。

而她那個畫室裏珍藏的畫具和未完成的畫作,也被盡數搬了出來!

阮清禾連忙衝上前,抓住王媽的手,焦急地詢問。

“王媽!你們在幹什麼了?這些東西都是我的!你們要把它們搬去哪裏?!”

王媽別了別嘴角,一臉為難。

“夫人,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這些東西對您很重要,但是......這是先生交代的,我們也不敢不從啊!”

阮清禾心猛地一沉,紀宴州明明知道這些東西對她的重要性。

怎麼會叫人把她的心血都扔出去?

她下意識地想去拿手機打給紀宴州質問。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歡樂的交談聲。

紀宴州牽著林知知和他們的女兒恬恬的手,徑直向她這個方向走來。

見到阮清禾的瞬間,紀宴州立刻鬆開二人的手,快步走了過來。

看到阮清禾臉色難看,他專注地看著她,牽強地解釋。

“清禾,是這樣的......恬恬她最近不是有些不舒服嗎?需要人照顧。她們孤兒寡母的,放到外麵我也不放心......所以我就把她們帶回家了。”

他指了指正在被搬空的畫室方向。

“這個房間你不是最近都沒用嗎?我就讓王媽把東西清出來,騰個地方......等恬恬病好了,我們再說,好嗎?”

阮清禾死死地攥著手腕,指甲掐進掌心也不覺得疼。

她忍著眸中翻湧的淚意和怒火,望向紀宴州,一字一句。

“紀宴州,外麵是沒有酒店嗎?你非得把這兩個人帶回家來......惡心我?”

紀宴州聽到阮清禾用這樣冰冷尖銳的語氣說話,臉色不易察覺地一僵。

畢竟,阮清禾從未用這樣的態度對待過他。

他眸色閃過一絲難看,但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清禾,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是看恬恬她們娘倆沒人照顧,所以才帶回來的。而且恬恬說很喜歡咱們家......”

他頓了頓,試圖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等到時候......我們把恬恬過繼過來當我們的孩子,怎麼樣?”

阮清禾很想問,他是真心想領養,還是這個恬恬根本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阮清禾心底瘋狂呐喊,想質問,可話到嘴邊,卻隻化成了一聲冰冷的嗤笑。

“過繼?她有媽媽,你把孩子過繼回來?她媽媽同意嗎?”

“還是說你也要把她媽媽一起弄到家裏來。”

紀宴州被阮清禾的話懟的不由臉色漲紅。

但是阮清禾堅決的態度,紀宴州的性子也跟著軟了下來,帶著幾分懇求。

“好啦,清禾,別生氣了。如果你真的不想這樣做的話......我們就不這樣了,好嗎?”

“不管怎麼樣,總不能惹老婆大人不開心吧。”

阮清禾沒有給紀宴州熱烈的回應,她不想再看到紀宴州這虛偽的嘴臉,轉身進了臥室,將自己反鎖在了屋內。

見阮清禾沒有搭理自己,紀宴州的心也不由跟著一沉,立馬跟了上去,卻被反鎖在了屋外。

紀宴州急促的敲著房門,帶著安慰和不解。

“清禾,你開開門,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好嗎?別把自己一個人鎖房間裏,我心疼。”

阮清禾緩緩的蹲下身子,緊緊的抱著自己,淚水不受控製的滑落下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不管怎麼樣,也改變不了他紀宴州有了孩子的事實。

可是她又真的好恨,恨自己真心相待的人,怎麼就背叛了自己。

她捂著嘴,盡量壓抑著喉嚨裏發出的痛哭聲,可發力的指甲已然掐進肉裏,生疼。

敲門聲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門外停止了聲音,阮清禾才鼓起勇氣走了出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想鬥爭,他決定給紀宴州最後一個機會。

她想親口問問紀宴州,想讓他給自己一個真相,甚至試圖麻痹自己,今天所看到,所聽到的都是假的。

他隻需要紀宴州說一句不是,那她願意無條件相信他。

可尋了一周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門外他的車也沒看到了蹤影。

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充斥著她全身。

不到一會兒,阮清禾的手機上就收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阮清禾下意識的按下了接通鍵,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宴州,你太著急了,人家都還有洗澡呢,你就要了人家。”

紀宴州的喘著粗氣,聲音帶著壓抑的低沉。

“這麼晚給我發信息,還給我拍你的新睡衣,不就是想這一出嗎?今天我就成全你。”

電話那頭的動靜越發的激烈。

阮清禾感到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一般,她猛地衝到洗手間,一吐而快。

淚水混著鼻涕,此刻的她狼狽至極。

她緩緩的拔下無名指上紀宴州親手為他戴上的婚戒,失魂落魄的丟進了垃圾桶裏。

此刻的沈清晚,不再對紀宴州抱有任何一絲幻想,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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