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柳萱那一跤看似險惡,但因為她及時護住了腹部,最終沒什麼大礙。
隻是這幾天她愈發黏人,還聲稱不願意看見許南玥,纏著陸延去了市中心的大平層住。
陸延開完線上會議出來時,薑柳萱正歪在沙發上看電視。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薑柳萱比著之前更多了幾分媚態。
明明自己當初就是被這點媚骨吸引,可陸延現在竟然覺得索然無味。
懷裏抱著薑柳萱,視線卻頻頻掃向手機。
那天薑柳萱被醫護人員接手後,陸延立馬打給了許南玥,接通後,他開口盡是責怪,對麵一聲不吭,彼時陸延覺得那是許南玥心虛的表現,他發完脾氣就徑直掛了。
可接連這麼幾天,他沒回家,許南玥卻一個電話和短信都沒有。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失控。
陸延搭在薑柳萱肩上的手忽地被拽住,美人仰頭看他:“延哥想什麼呢?”
陸延直愣愣看著自己的手,十幾秒後,終於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他猛地站起身,看向自己無名指上的戒痕:“我婚戒呢?”
薑柳萱被他突然的力道掀到一邊,本能先捂住了小腹,而後緊咬下唇,委屈巴巴抬頭:“延哥,你嚇到寶寶了。”
這是薑柳萱懷孕以來最無往不利的台詞。
可這一次,半點沒奏效。
陸延隻是焦急地看向四周,嘴裏重複剛才的問題:“我婚戒去哪了?”
壓下心頭的煩躁,薑柳萱站起身,笑容盡顯溫柔體貼:“延哥別慌,許是你摘掉放哪裏給忘了。”
“不可能!我就沒摘過!”陸延擰眉按住指根戒痕。
薑柳萱垂下眼睛,掩住一閃而過的陰毒,她沒想到,那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戒指竟然能讓陸延這麼慌張。
“別愣著了,你也幫我找找!”說著,陸延已經快步往浴室走。
戒指是素圈,和陸家掌權人的身份一點都不匹配,陸延籌備與許南玥的婚禮時,堅持方方麵麵都用最頂端配置,許南玥處處依著他,唯獨婚戒,許南玥堅持要戴他們發達前領證時買的素戒,那是陸延當年傾盡所有唯一買得起的輕奢品牌,非定製非獨家,走在街上都能跟不少人撞款。
但許南玥卻說,那戒指代表了陸延對她的珍重,所以即便後來能買得起各種頂級鑽石,她都沒想過換掉。
陸延從戴上開始,就沒摘過。
從浴室一路找到書房,都不見戒指蹤影,陸延愈發煩躁,正要打電話叫人,薑柳萱的呼聲從衣帽間傳來:“延哥,在這兒!”
重新把戒指套進手中,陸延剛剛那莫名不安才消散。
薑柳萱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心中卻滿腔憤恨,戒指是她昨晚趁陸延睡著時故意拿下來的,沒膽子直接扔掉,就藏了起來想試探下陸延的反應。
這一試,把自己試得萬分憋屈,沒想到事到如今,陸延對關於許南玥的東西還這麼大反應。
陸延轉動戒環,點開許南玥聊天框,近期都沒什麼對話,往上翻幾頁,大片大片都是許南玥發來的,叮囑他少喝酒,問他什麼時候回家。
陸延看了會兒,心一軟,想起許南玥說想去海邊過結婚紀念日的事,當即給總助打電話,要對方提前把去澳洲的機票定了。
掛斷電話後,他剛準備主動給許南玥發個消息。
薑柳萱就貼了過來:“延哥,你也太慣著姐姐了吧,她可是差點害死你的孩子。”
陸延指尖頓住,是了,許南玥這次犯的錯不同以往,想必她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才遲遲不敢打電話過來。
既然如此,就讓她多反思幾天吧,以許南玥對紀念日的重視程度,她必然會在那之前聯係自己。
陸延放下心來,剛才找戒指升起的躁意急需發泄,他手徑直滑進薑柳萱衣擺。
薑柳萱輕哼一聲:“延哥,前三個月......還不行。”
“知道。”陸延另一隻手撫上她唇瓣:“不是還有這裏可以用麼。”
有些事陸延不舍得讓許南玥做,但對薑柳萱就沒那麼多顧慮,他看著媚態橫生蹲下去的女人,在心裏想,該玩的其實都玩過了,等生下孩子,這女人也沒什麼留下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