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兩次,她就會徹底忘記跟陸延有關的一切。
車子開到陸家時,許南玥情緒已經平靜下來。
車門剛打開,就瞧見一雍容華貴的婦人立在門口,那是陸延的母親沈瀾。
沈瀾保養得非常好,精致到了每根頭發絲。
可許南玥知道她骨子裏是個怎樣狠戾的人。
陸延剛被認回陸家時,許南玥為了有能力應付豪門婆媳生活,花大價錢調查過沈瀾,陸父在外麵的女人,死的死,殘的殘,生下兒子的也沒能母憑子歸,沈瀾這個女人極其不簡單。
但當年許南玥都沒來得及恐慌,陸家所有人就已經被陸延擺平。
陸延這些年為了許南玥,沒少折沈瀾麵子。
許南玥不知道薑柳萱怎麼搭上了沈瀾,她隻知道,沈瀾不會放過這個出氣的機會。
陸家別墅的大門在許南玥身後關閉,發出悶響。
她閉了閉眼,而後膝彎一痛,整個人就被迫跪了下去。
特質器具打在身上,沈南玥痛得要死,卻連個傷口都沒出現。
定製藥水灌下去,許南玥身上的傷口痛癢交加,像狗一樣蜷在地上不停哀求。
折磨整整持續了三天,許南玥吃盡苦頭,身上卻沒留下什麼痕跡。
沈瀾看著對麵沙發上虛弱的人,笑得優雅:“阿延當年為了你對抗整個家族,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結果這才幾年,他就厭了。許南玥,從一開始,你就不配踏進我陸家門!”
曾經被陸延護在身後的一幕幕在腦海閃回,許南玥猛喘幾口氣,苦笑道:“對,我就不該嫁給陸延,是我選錯了,錯得離譜!”
“你說什麼!”剛進門的陸延入耳就是這麼一句。
許南玥麵色慘白,偏偏眼神中都是倔強。
陸延心中一緊,上前拽住她手腕:“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嘶!”許南玥輕呼出聲,她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陸延下意識鬆了手,焦急地問:“怎麼回事?是哪裏疼嗎?”
他眼中的關心太真切,許南玥瞬間濕了眼眶,剛準備說什麼,後麵的薑柳萱就過來,視線掃過許南玥手臂:“姐姐這也不像受傷的樣子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伯母虐待你了呢。”
沈瀾施施然給自己倒了杯茶,對陸延道:“你把玥玥送來是對的,她的確越來越會虛張聲勢了。”
聞言,陸延把許南玥打量一遍,確實連個傷痕都沒有,當即冷了臉:“還以為這幾天能讓你長記性,才特意來接你,怎麼現在還學會演了?”
啪!清脆的玻璃碎裂聲伴隨著薑柳萱一聲哎呦,她跌坐在沙發上。
陸延一把推開許南玥,衝到沙發前抱住薑柳萱:“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可能是低血糖,延哥不用擔心。”
“我帶你去醫院!”陸延抱起薑柳萱轉身就走,臨到門口,突然頓住腳步,轉頭對許南玥道:“你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家,回去的路上好好反思。”
心痛帶起頭痛,許南玥第二次感受到了短暫失憶。
等不適感消失,許南玥再回過神,發現自己下巴被沈瀾捏在手中,對方眸中盡是戾色:“你又在玩什麼把戲?我跟你說話沒聽見嗎!”
“你咳咳咳!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你跟阿延離婚。”
許南玥眨眨眼,平靜道:“好。”
莫名的,沈瀾總覺得許南玥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那些都不重要,她細細打量許南玥神情,發覺她的點頭不似作假,心中大喜,快速去房間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許南玥:“簽了吧。”
這竟然是一份陸延簽過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見許南玥愣住,沈瀾擰眉:“怎麼?想反悔?”
“沒有。”
許南玥勾勾唇角,她隻是沒想到,自己還沒想到辦法提離婚,沈瀾就已經替她辦好了。
見她快速簽了字,沈瀾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很好,一個月後,所有事情都會重回正軌,阿延會開始接觸門當戶對的大小姐,你跟薑柳萱那賤種,能給阿延暖床,就已經是你們的福氣!”
許南玥離開前,沈瀾又叮囑道:“離婚協議的事情阿延不知道,如果你想順利離婚,就把嘴閉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