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愈發滂沱,求婚的地方離家十幾公裏,連倆車都沒有。
她撥通家裏司機的電話,得到的也隻是冷冰冰的回應。
“二小姐和夫人交代,不允許接您。”
最後沒辦法,撥通了傅鏡之的電話。
對麵聲音沉重,喘著間歇的粗氣,來不及多說一句就被掛斷。
薑知好愣了愣,望著爛熟於心的號碼,按下了拉黑鍵。
全身燒得滾燙,體力不支的倒在醫院門前。
再次醒來時,眼皮半闔,似乎看見傅鏡之撫摸著她的發絲,焦灼的對兩側大夫大吼。
她抓住他衣擺,質問他出軌的話哽在喉中。
傅鏡之愧疚的握緊她手掌,豆大的眼淚猝不及防的砸落,憐愛的吻著她肩頭。
“你貧血暈倒,我已經讓月寒為你輸血了,知好,下雨回家為什麼不和我說?還要拉黑我,你很生氣對不對?”
“從今往後,我隻是你自己的,就算是她中毒再深,我也不去當解藥了。”
好虛假的謊言。
十年的時間,他的話裏究竟摻雜了多少真心。
薑知好喉嚨酸澀,疼痛的厲害,“傅鏡之,你在騙我......”
聲音被嘈雜的鐵輪聲掩蓋,他疑問的挑起眉頭,問她在說什麼。
房門被護士推開,目光落在傅鏡之身上,臉色微微泛紅,
“你是傅先生嗎?薑月寒小姐黃體破裂......還得需要您過去一趟。”
傅鏡之的胳膊猛的一抖,尷尬的別過眼,耳垂漲紅無比。
“黃體破裂......”
薑知好隻覺得可笑,輕哼了聲。
“老婆,是誤會,可能是她撞到哪裏了,明知你住院,所以才故意找我,你放心,我絕對不去。”
傅鏡之安靜的坐在她身旁,無微不至的端茶倒水。
可她很清楚,他心急如焚。
薑知好不想深究,煩躁的翻動著日曆,還有兩天,她就能離開這裏了。
拿著父親的遺物,以及......
她自己。
微信閃了閃,傅鏡之打開後變得異常難看,騰地聲站起來,質問著她,
“薑知好,你做什麼了?難不成就因為解藥的事情,找人擄走你妹妹嗎?”
她被問蒙了,下意識反駁說沒有。
可緊接著,她站在走廊裏通話的視頻就被查了出來。
當天晚上,薑月寒被人打暈,裝在麻袋裏擄走。
時間,地點,全都對上了。
就連監控實時錄下的聲音,都是薑知好在教唆他人。
“不是我!我和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況且,我媽還要指著薑家,我怎麼會下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