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夏呀薑知夏,被毀容的滋味好受嗎?”
她慢慢踱步至病床邊,低頭欣賞薑知夏臉上可怖的傷口。
“為什麼?”薑知夏眼神空洞,木然地問她。
林若若表情瞬間陰狠。
“因為我不喜歡你這張臉,因為它,賀寒川還特意到醫院來看你,他從小到大,都是我的舔狗,我不允許別人擁有他哪怕半分情誼。”
薑知夏在心裏苦笑,她沒想到,林若若演這樣一出戲,竟然隻是為了斬斷賀寒川對她的情誼。
真不值得啊,為了這樣一個男人,他根本誰都不愛,隻愛他自己。
薑知夏很好奇,要是林若若知道,賀寒川說隻是和她玩兩年,會作何感想呢?
她閉上眼,不再和林若若交談。
女人切了一聲,哼著歌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都沒再出現。
薑知夏的身體終於能走動後,她獨自出院回到航空公司。
臉上到底還是留了疤,她隻能帶上口罩,忐忑地踏進領導辦公室。
領導歎息道:“知夏,委屈你了,賀機長下令了,讓你以後去做機場衛生間的保潔員,你放心,等你去了法國分公司,我會讓那邊的同事幫你想辦法,賀家的力量,主要還是在國內。”
薑知夏咬著唇點頭,領了一身保潔製服,就去新崗位上報道了。
新的部門同事很會見風使舵,加上林若若的授意,她們用各種細碎的手段折磨薑知夏。
她們將排泄物弄得到處都是,逼著她去清理。
趁她不注意時,從背後將她的頭按進男廁所的小便池。
薑知夏的每件工服背後,都被紅色的馬克筆寫上大大的“醜八怪”幾個字。
……
她數著日子,不斷告訴自己:快了!快了!
手機上收到大伯發來的信息。
【盛家已經在談收購你們公司的事情了,隻是盛清野目前在法國接受封閉式治療,聯係他不是很容易,但那邊說他治好就可以來接你。】
薑知夏想了想,給他回複。
【我現在毀容了,你問他還願意娶我嗎?】
【好,我去問。】
他隻是簡單的回複,沒有關心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毀容。
賀寒川此時也給她打來電話,像過去幾天一樣,她直接掛斷。
薑知夏現在每天都是機場和公寓兩點一線,盡量避免和他們碰上。
沒想到離開前的最後一晚,她被林若若帶著幾個混混堵在了廁所裏。
林若若看著她披頭散發狼狽的樣子,卻氣紅了眼。
“薑知夏,我沒想到,你都這副樣子了,賀寒川竟然還放不下你!”
“看來,我真的要徹底毀了你,你才能從賀太太這個位置上下來!”
薑知夏警惕地看著她身後的幾個混混,心裏盤算著該如何逃出去。
林若若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抬了抬下巴,示意幾個人將她控製住!
她抬手狠狠鉗住薑知夏的下巴,笑得陰險。
“你這張臉,果然和我很像,即使留了疤,也還是很迷人,加上你的身段——”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薑知夏,“確實不錯,今天便宜這幫兄弟了。”
薑知夏心猛地一沉,掙紮著要走,卻被幾人死死壓著。
她想呼救,嘴巴又被他們捂了起來。
混混們看著她,眼裏是垂涎萬分的精光。
一隻臟手正要扒開她的衣服時,賀寒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夏夏,他們說你在裏麵,怎麼這段時間都不接我電話?”
聽到他的聲音,林若若迅速對幾個混混使了使眼色,緊接著她後退兩步,尖叫了一聲。
“啊!寒川,救我!薑小姐找人要侮辱我!”
門外響起男人急促的腳步聲,他進來看到的,是幾個混混按在林若若身上的畫麵。
林若若哭得梨花帶雨,假意掙脫開幾個混混,撲進賀寒川懷裏。
“還好你來了,不然真發生什麼,我就不活了!我隻是好心來看薑小姐,沒想到她……”
賀寒川一麵安撫著她,一麵瞪著薑知夏,眼底是藏不住的失望。
“夏夏,我從不知道,原來你這麼狠毒!”
薑知夏忍不住笑了,她知道自己辯解也無用,抬腳打算離開。
林若若卻猛地將她往廁所深處推了一把,轉身挽上賀寒川的胳膊。
“寒川,我們走吧,讓薑小姐和她找來的人在這裏冷靜一下。”
“好!”
男人擁著林若若,轉身離開。
薑知夏預感不妙,想跟著出去,卻被幾個混混迅速按住。
她向著門口絕望哭喊:“賀寒川,帶我走,不然我會死的!”
透過混混的獰笑,她隻看到賀寒川抱著林若若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