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若迎麵走來,對上薑知夏的視線,她笑得格外得意,故意大聲向賀寒川嬌嗔。
“寒川,都怪你昨晚折騰太狠,我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男人笑了一下,起身將她扶到自己的座位上,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
“還不是你自己點的火,腰哪裏酸,我幫你揉揉,嗯?”
他的一雙大手,覆上林若若盈盈一握的腰,女人喉嚨裏溢出曖昧的聲音。
薑知夏手指死死掐著掌心,一步一步,如同踩在刀尖上般離開。
她來到領導辦公室,提出自己一個月後想要去法國分公司。
如果不是離婚冷靜期,她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裏。
“我自己也有飛行證,將來想轉飛行員,當機長。”
其實當機長一直都是她的夢想,之前為了能和賀寒川一起飛,她才將夢想擱置,甘願做他的“禦用”乘務長。
領導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大致猜到了緣由,同為女人,她歎了口氣。
“小薑,你的業務能力我是認可的,你放心,這件事我幫你辦好。”
薑知夏語氣平靜:“我還有一個請求,賀家是公司大股東,但這件事,能繞過賀寒川嗎?”
領導思忖片刻,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來想辦法。”
薑知夏感激地看著領導,向她鞠了一躬:“您放心,無論是調任前還是調任後,我都會以最好的狀態麵對工作。”
她確實是這麼做的。
再一次與賀寒川和林若若一起登上飛機,看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她垂下眼眸,選擇視而不見。
聽見兩人肆無忌憚的調情,她強壓下心口翻湧的刺痛,用最專業的笑容麵對乘客。
好不容易飛行結束,薑知夏逃也似的下了飛機,手心早已被掐出道道血痕。
慌忙中,她忘了拿包,不得不返回機艙去取,卻聽到衛生間裏傳來曖昧的聲音。
透過虛掩的門縫,薑知夏看到賀寒川和林若若交纏在一起的身體。
巨大的衝擊讓她身體一晃,差點沒站穩。
林若若語氣嬌媚:“寒川,輕點!”
男人的動作很瘋狂,“你不就喜歡這樣嗎?以後每一趟飛行結束,都要這樣來一次!”
薑知夏再也聽不下去,拿著包逃走,剛出門口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次日登機前,賀寒川特意來找她,她卻快步走開,不想和他單獨相處,她嫌臟。
男人遭到冷遇,臉色陰沉去了駕駛室。
薑知夏守在登機口,微笑迎接乘客。
突然,一個孩子往機翼下方的發動機裏扔著硬幣,薑知夏瞳孔驟然緊縮,立馬上前阻止。
誰知站在一旁的孩子媽媽卻一把拉過孩子,對她惡狠狠道:“我孩子往裏麵丟硬幣是祈福,你為什麼不讓?”
薑知夏保持著臉上的微笑,耐心解釋:“這位女士,飛機發動機裏是不能有異物的,現在情況很危險,我們必須將硬幣掏出來,否則飛機無法起飛。”
“你嚇唬誰呢?我看今天誰敢掏我孩子丟的硬幣,還有飛機必須按時起飛,不然我就投訴你們!”
薑知夏正欲進一步解釋,林若若卻扭著腰肢走過來,故作驚訝地掩唇。
“薑知夏,你怎麼能惹乘客生氣呢?”
薑知夏臉色凝重,聲音平靜而專業。
“林若若,作為一名航空公司工作人員,你應該知道目前的情況有多危險。”
林若若臉色一僵,她自然知道薑知夏說的是對的。
這對母子卻不依不饒,帶動其他乘客吵吵嚷嚷,要求飛機按照既定時間起飛,聲響引來了賀寒川。
“幹什麼!”
男人眸色冷冽,語氣森然,全場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林若若眼眶立馬紅了,委屈巴巴看向他:“寒川,乘務長惹怒了乘客,我本想勸說兩句,沒想到乘務長一看見我就更生氣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賀寒川蹙眉掃了薑知夏一眼,聲音冷得像冰:“薑知夏,沒想到你因為個人情緒,連學了這麼多年的專業都忘了!給乘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