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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千萬費用的律師團隊很快也很專業，即使財產關係繁瑣，他們也隻用半天時間就完成了。

我帶著離婚協議書去了季氏大廈32層。

很意外在季妄辦公室裏看到了姚若寧，工牌上寫著“總裁特助”。

“若若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先來我這兒過渡一下。”

“嗬。”

即使是名牌大學的求職者，應聘特助崗位，也要經過層層篩選。

更何況她一個國外野雞大學的畢業生。

我眼底的輕蔑顯而易見。

姚若寧漲紅了臉：“再怎麼樣我也是靠自己努力工作吃飯，不是你這樣靠父母，靠丈夫的蛀蟲可以比的。”

“對你嫂子尊重點。”季妄喝止了她，聲音輕得像羽毛。卻沒有否認我是個靠父母，靠丈夫的蛀蟲。

但我可不會慣著她：“聽說你在國外追了楚淮風五年，他被逼的搬了十幾次家。”

姚若寧被戳中了傷心事，一下子紅了眼，跑了出去。

季妄下意識要去追，被我攔住了：“先簽了離婚協議再去追吧。”

“阿語，別鬧了。”季妄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你知道的，姚家......”

“姚家對你有恩，你要報答。”我打斷了他。

這句話我都聽膩了。

“這也是為了報恩嗎？”我將手機裏兩人纏 綿悱惻的視頻給他看。

“你裝了監控！你監視我！”

“隻是正常的安全防範，沒想到拍到了這麼精彩的一幕。”

季妄有一瞬間變了臉色，但隨即冷靜下來：

“我喝醉了。”

“而且你應該看了全部，你知道我是推開過她的。”

“小姑娘麵子薄，我推了幾次，她都快哭了......”

我懶得聽他講自己對姚若寧的心疼：“那我們離婚後，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哄她。”

“阿語，你不愛我了嗎？你不能直接判我死刑。”季妄篤定我對他的愛。

“愛？”我晃了晃手機：“在看到監控前是愛的。”

“經營家庭和管理企業是一樣的，最重要的就是及時止損。”

“結婚前，我告訴過你，我眼裏容不了沙子，這已經是原則性錯誤了。”

“簽了字，淨身出戶後，你的職位還是季氏總裁。”

季妄畢竟是季氏的創始人，我不會一下子趕盡殺絕，動搖人心的。

畢竟公司的利益也是我的利益。

他卻將協議書拂到地上，儼然一副害怕失去我的模樣：“阿語，我不會離婚的。”

“我一直隻將若若當作妹妹而已。”

“這隻是一次意外。”

“你不喜歡她對不對，我這就讓她離開季氏。”

他失去了往日的沉穩，而我隻是冷冷地看著。

“季妄，簽字。”

他赤紅了雙眼，咬牙擠出幾個字：“我不。”

“是因為楚淮風對不對？他一回來了，你就要和我離婚。當年他就......”季妄止住了話頭。

我有些不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季妄的電話響了，他沒有接的打算。

我好心勸道：“接吧。接了電話，或許你就會改變主意。”

季妄狐疑地接聽，隨即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