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瑾向江識璃投去的目光,再度變得冰冷。
可在重壓之下,江識璃卻笑得更加肆意。
“不,不是你不該搬進來。是我該走。”
她一把推開怔愣住的慕遲瑾,回主臥推出收拾好的行李箱。
慕遲瑾按住箱子,“江識璃,我們還有半個月就結婚了,你再胡鬧也該有個限度!”
“你一味偏袒段悠悠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是你的未婚妻?”
江識璃曾經含笑且熱烈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感情。
慕遲瑾皺眉,按在箱子上的力度在增加,二人就這樣僵持在原地。
直到段悠悠再度委屈地哭出聲:“遲瑾哥哥,你和江小姐不要為我吵架,我......”
她忽然向地上倒去,慕遲瑾立刻打橫抱起她離開。
江識璃嘲諷地笑了,開車離開別墅。
剛到半山腰,一輛車開著遠光燈,直衝衝撞向她的車。
江識璃的車頭被撞得凹下去一塊。
她頭破血流。
對麵車上走下來三個人,把江識璃拽出來架在地上。
江識璃強裝鎮定:“你們是誰?”
“啪”的一聲,重重的巴掌打斷她的話。
江識璃的臉很快腫起,口腔內迅速蔓延血腥氣。
她來不及掙紮,蒙麵的男人巴掌帶著勁風,狠狠甩在她的臉上。
五十下、五十一下、五十二下......
江識璃耳邊嗡嗡作響,眼前逐漸模糊;
九十七下、九十八下、九十九下......
江識璃頭暈目眩,嗆咳著吐出一口血。
借著一閃而過的強光,她認出男人的身份,正是跟了慕遲瑾十年的助理。
直到他打滿兩百下,江識璃的臉頰高高腫起,口中吐出的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服。
助理才停下來撥通電話。
對麵傳出慕遲瑾毫無感情的聲音:“送去醫院,找最好的醫生做治療。”
江識璃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就僅僅因為打了段悠悠兩巴掌,慕遲瑾就還了她百倍痛苦!
她痛苦地吐出一大口血,了無生息地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江識璃的臉頰高高腫起,上麵敷滿藥膏。
醫生為她檢查時,神情有些猶豫。
江識璃垂眸苦笑:“有什麼問題,你直說就好。”
“江小姐,你臉上的傷可能會留疤,但更嚴重的是兩側破損的耳膜,很可能留下後遺症。”
江識璃的心一沉再沉。
醫生走後,她給慕家管家發了信息,想要調取事發當晚的監控。
慕遲瑾緊跟著打來電話:“那晚的監控我刪除了,你打了她兩個巴掌,這件事就過去吧。”
江識璃寒聲質問:“所以你聽到,她說我是你發泄的玩物了?這樣你也要護著她?”
慕遲瑾停頓許久,“小姑娘口無遮攔,不是真心的,你不該斤斤計較。”
江識璃氣得肺都在痛,剛想說話,慕遲瑾發來一張照片。
——那是江母的紅寶石項鏈。
江父江母是白手起家的,最困難的時候,江母典當掉陪嫁的紅寶石項鏈。
火災後,這也是江識璃唯一能拿回的,媽媽的遺物。
江識璃拜托很多人幫忙尋找,沒想到卻被慕遲瑾拍下了。
“阿璃,隻要你乖一點,這就是你的結婚禮物。”
他不帶感情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江識璃雖心有不甘,但她沒有事發時的證據,隻能暫時壓下怨恨。
接下來,江識璃一直在醫院養傷。
等臉上消腫時,距離婚禮隻剩下短短七天。
當晚有一場邀請了江識璃和慕遲瑾的慈善晚宴。
她身體尚未恢複,隻能讓助理代勞。
卻沒想到當晚,她的助理被攔在門口,
而新聞中,慕遲瑾帶著段悠悠出席這場活動。
江母的項鏈,就戴在段悠悠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