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江楓就追了過來。
“蘇曼,你這是什麼操作?”
“你前一秒答應得好好的,後一秒就讓人事開了淺淺,你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我壓下心裏的酸澀:“我辭退一個泄露公司機密的實習生,有什麼問題嗎?”
“或者你認為她的行為值得表揚,我應該給她頒發一個技術交流貢獻獎?”
江楓聽完後有些氣急敗壞,“你說話別這麼刻薄,淺淺又不是故意的,你非要毀掉她嗎?”
“她隻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學生,沒想到你這麼心胸狹窄。”
我看到眼前氣急敗壞的他,冷聲說,“江楓,要麼她走,要麼你們一起離開,你自己選。”
這個團隊是我導師的心血,也是我的全部,當初為了維護他可憐的自尊,讓他做了台前的執行者。我不相信,江楓會分不清。
果然,江楓聲音柔和下來,“曼曼,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助理就離開你和公司?我是覺得她一個孤兒挺可憐的。”
“你就看在我當年為你擋了那一下,後背留了永久疤痕的份上,再給她一次機會。”
“我保證,以後會看好她,絕不會再有類似事情。”
聽到他又提起這件事,還是鬆了口:
“江楓,這是最後一次。”
當晚,江楓就將簽署好的保密協議和數據銷毀證明拿了回來。
他從身後抱住我,“曼曼,你看,都處理好了。”
回到公司,我第一時間去查看樣本保存庫。
清點後,我發現少了一支最關鍵的阿爾法菌株!
當年為了分離它,幾乎耗盡了心血。
我轉頭看向江楓,“菌株呢?”
他目光有些閃躲,隨即歎了口氣:
“做對照實驗的時候,活性不夠,當成廢料處理了,我也不能為這點損耗去責備一個新人”
見我臉色不好,他從桌上拿出一個香薰機,“這是淺淺特意為你調配的精油,說能緩解你的疲勞,對你的舊疾有好處。”
他不等我拒絕,就將香薰機打開,放在我麵前。
一股奇特的甜香湧入鼻腔,我的喉頭猛地一緊,緊接著全身開始發麻,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江楓,我過敏了,送我去醫院。”
江楓卻拿起西裝外套準備出門,他看了一眼腕表,蹙眉道:
“早就讓你別那麼大壓力,注意身體。”
“我要去機場接一個很重要的投資人,我讓司機送你去。”
可我等到視線模糊,呼吸困難,也沒等來任何人。
我顫抖著手撥打了急救電話。
醫生給我注射抗過敏藥物時說,如果再晚幾分鐘,我可能就沒救了。
我隨手翻開手機,沒有看到江楓的來電,卻看到我的競爭對手,正在展示他們的最新研發進度,他手上展示的透明培養箱裏,正是那瓶阿爾法菌株!
原來菌株不是被當成廢料了,而是被江楓拿去給別人獻殷勤了!
我麵無表情地撥通了江楓的號碼。
他很快接了,語氣裏透著一絲煩躁。
“曼曼,我剛才忙忘了和司機說,我現在就聯係他。”
“我這邊真的脫不開身,你自己撐一下。”
我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江楓,我們離婚吧。”
可江楓卻以為我還在鬧別扭,不耐煩地說道:
“蘇曼,你是想用這個來威脅我,你別忘了當初我怎麼救的你,還是你故意提出來,就是想找林淺淺的麻煩?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看來,我們之間,確實沒什麼可聊的了。
我平靜地結束了通話,給律師發出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