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了顧知年的舅媽,那就更刺激了。
“嫁給我?”商陸險冷嗤一聲,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配嗎?”
他特意重複強調了一下。
這女人在白日做夢。
她接近顧知年的目的就不單純,居然還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對這種主動貼上來的女人,他有興趣的時候可以跟她玩玩,還想想登堂入室。
沈暮煙把他滿眼的不屑都看在眼裏,心裏波瀾不驚,她本來就是故意逗他的。
她淺淺一笑,眉目之間滿滿的風情。
“既然談不攏,那就算啦。這筆錢我就收下了,畢竟像商先生這樣的男人,出手也不能太寒酸了。”
商陸覺得心頭有點憋悶。
沈暮煙笑得十分魅惑。
“不過呢,我和知年是認真的,想讓我們分手......那是不可能的。”
商陸冷眼看著她自得其樂的模樣,忍不住說:“沈暮煙,你真是愚蠢。”
不僅愚蠢,還胸大無腦。
說完,他頭也不回離開了她家。
仿佛今晚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夢。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沒見過商陸,顧知年,倒是時不時給她發信息找存在感。
隻是她忙於學校的論文,沒怎麼搭理她。
她是海城醫科大學的優秀學生,這次的研究論文對她來說至關重要。
報仇很重要,但是事業也不能落下。
一星期後。
凰歌會所。
海城世家大族之一,韓家的二公子韓丞在此辦生日宴會。
商韓兩家是世交,商陸和韓丞也是好兄弟,自然應約而來。
隻是他來得晚了點。韓丞不依不饒地說:“阿陸,兄弟過生日 你遲到,該不該罰?”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商陸沒說什麼,直接接過斟滿酒的杯子,一仰脖,連幹三杯。
把酒杯頓在桌子上,“可以了麼?”
韓丞像不認識他似的,說道:“阿陸,多少年沒見你這麼爽快了,這幾天受什麼刺激了?”
商陸默然不語。
“嗬,還真是啊?”
韓丞驚歎,“為了......女人?”
沒有誰比他更了解商陸。
自從賀依函走後,他就對女性產生了抗體,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清心寡欲。
“是什麼樣的仙女能讓你動了心,快跟我說說。”韓丞大感興趣。
仙女?商陸冷笑。
她很有料,可以說是個美人,但是貪財好 色,俗不可耐!
這一星期他知道,她根本沒把他哪天說的話放在心上,還繼續跟顧知年在一起。
“嗯,一個很貪心的女人。”
“嗬......”韓丞驚呆了。
猛地一拍大腿說:“那,是不是她那方麵特別厲害?”韓丞追問。
不然怎麼能讓商陸破了戒?
其他人也紛紛靠過來打聽。這年頭誰不愛吃瓜啊,何況是商陸的瓜。
商陸點頭,“是很漂亮。其他麼,”
他遲疑了一下才說,“一般。”
“嘿!”韓丞一拍他的肩膀,“不是我說你,早該這樣了,你為賀依函守身如玉有什麼用,她又不領情。”
商陸不置可否,隨手抽出一枝香煙,便去掏打火機。
忽然臉色就變了。
他的打火機不見了。
“怎麼了,”韓丞見他臉色不好,再看他手裏的煙,頓時明白了。
“賀依函送你的打火機找不到了?”
那可是商陸從不離身的寶貝。
這隻打火機是他和賀依函第一次去法國旅行的時候,在一家古老的手工作坊裏淘到的。
造型古樸典雅,雕刻了朵朵纏枝薔薇,花紋繁複而精美,有一種屬於19世紀的神秘與浪漫。
他一見到就愛不釋手,但它的價格卻高得令人咂舌。
他還在猶豫,賀依函已經掏空了自己的錢包,把它買下來送給了他。
他仔細想了想,上一次用它還是在顧知年的訂婚宴上,然後......
一定遺落在沈暮煙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