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家都被我弄死了,你怎麼還有臉活著呢?”
大西北勞改二十年的於瑤提著最後一口氣,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馬於向天。
換來的竟然這句話,行將就木的身形猛地一震,她不敢信的看著於向天,“你說什麼?”
於向天臉上盡是嫌棄,全然沒有時隔二十年見到她的欣喜,薄情的話就像利刃戳進於瑤的心裏。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就當是發發慈悲告訴你一個真相好了。”
“其實你父母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我一手促成的。”
“你兩位哥哥發現端倪想搞我,我隻能送他們下去跟你父母團聚。”
“至於你兩位嫂子,長得還不錯,送去香江做小姐能賺不少錢,可惜不禁.玩,至於你兩個哥哥的幾個孩子,倒是賣了不少錢。”
於瑤以為自己聽錯了,抓著於向天的手顫的厲害,無疑泄露了她的脆弱崩潰的心緒。
盡管如此,她依然想求得一絲希望,“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是不是?向天,你不是最愛我嗎?你說過會來接我回去的?”
當初動亂來臨時,他攜帶著一部分家產先去香江鋪墊,等回來後就接她。
這一等就是二十年。
於向天眉頭緊皺,厭惡的一把將於瑤狠狠甩開。
本就虛弱不堪的於瑤,一頭撞在了馬路牙上,鮮血直流。
於向天無動於衷的擦拭著被於瑤抓過的地方。
“接你!嗬嗬,從一開始我就從未愛過你,我愛的隻不過是你們於家的錢。”
“你看看你現在的德行,四十多歲看上去就跟八十歲一樣,哪裏還有當初的一絲美貌,看著就倒胃口。”
於瑤撐著身子看向於向天,這一刻她才仿佛看清他的惡毒的嘴臉,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你怎麼如此......”她咬著牙,指著於向天,憤恨道:“你的命是我們於家給的,要不是我爸爸把你撿回來養大,你會有今天?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殺了他們,你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虧得她父母把他視如己出,為了跟在他在一起,不惜作死拒了原來的婚配對象。
到頭來不過是一步步掉入了他事先布好的局裏麵。
想到父母他們的死,於瑤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攪碎,疼得她每吸一口氣都要命。
於向天緩緩蹲下身來,捏著於瑤的下頜,湊到她的耳邊說:“實話告訴你吧!你心心念念的向天哥,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我不過是個穿書的,穿到了他的身子裏,我知道你們於家資產雄厚,我要想占為己有,你們就都得死。”
於瑤瘦弱的身子在真相的轟然下,抖得厲害。
原來,原來她的青梅竹馬,早已不是她的竹馬了。
到死的那一刻,於瑤都不敢相信,她活著的這個世界竟然隻是一本年代文小說。
而她不過也就是原文裏與男主有過婚約的惡毒女配。
......
“瑤瑤,你說你是不是瘋了,跟於向天在一起,你們雖然不是親兄妹,傳出去你們這也是亂 倫。”
母親沈慧芳的怒喝聲回蕩在於瑤的耳邊,讓她恍惚的心神漸漸回籠。
瞧著眼前穿著紫色提花旗袍的婦人,於瑤自當是她死了,在地府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母親,一把就將人給抱住。
“媽,你死得好慘,好冤啊!”
“......”沈慧芳猛地一震,一把將於瑤給拉起來,“等等,你說什麼?什麼我死得好慘,你這丫頭是不是腦子淹壞了。”
這次換成於瑤愣住了,紅著眼睛看著沈慧芳,“你,你不是......死了嗎?”
“混賬,你老娘我活得好好的,怎麼我不同意你跟於向天在一起,你鬧自殺不說,現在還來詛咒我死。”
沈慧芳氣得直哆嗦,揪起於瑤的耳朵就是一頓開罵,“虧得我好吃好喝的把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沒良心的東西,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唯一的女兒份上,看我不打死你。”
“......”於瑤疼得直咧嘴。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她重生了。
重生到為了跟於向天在一起,她又是服農藥,又是跳河的時候。
好在她命大,有驚無險,見了閻王爺還能被救回來。
眼下她正是跳了河,挺屍一天了才活過來,迎來的是沈慧芳劈天蓋臉的一頓臭罵。
不過最後沈慧芳跟於正國頂不住她作死,答應退了她跟男主戰沉舟的婚約,成全她跟於向天。
重來一世,於瑤說什麼都不會再跟於向天在一起了。
與她婚配的,是文裏的男主戰沉舟。
十五歲去當兵,二十八就當上了首長,戰功顯赫,身手非凡。
自從與女主在一起後,把女主寵上了天。
按照於向天所說,原文裏她是沒嫁給於向天,但也退了婚約,因為看不上泥腿子出身的男主。
等到男主功成名就那一天又後悔了,於是處處陷害女主,什麼缺德事都幹了。
而為了女主,男主對她這個有過婚約的未婚妻,下手可一點也不留情,什麼打斷手腳,挖心臟醃鹹菜都是輕的。
於向天穿書後改變了她的結局,卻依然改變不了她早死的悲劇。
當然於瑤不會感激他,恨依然是恨到了骨子。
值得高興的是,婚約還沒退,她還有機會。
趁著原文裏女主還沒與男主搞到一起,於瑤決定先下手為強。
傳聞戰沉舟長得魁梧威猛,一身子腱子肉,小孩看了都能嚇哭。
不要緊,她是跟他過日子的,戰沉舟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總不能家暴她,不然也不會像於向天所說把女主寵上天。
“媽,我錯了,我想通了,你跟爸爸說得對,我跟於向天在一起就是亂 倫,以後要被人唾棄一輩子,我才不要。”
沈慧芳已經打算順從於瑤的意思了,在聽到她這番話,明顯一愣,眼裏滿是懷疑,“你是不是又在憋什麼壞屁?”
“......”於瑤對她老母親的粗鄙很是無語,但也不忘表明態度,“要不要我再投河一次以表決心?”
沈慧芳一打哆嗦,“算了,老娘姑且再信你一次。”
說完人就起身出去了,跟著於瑤就聽到她老媽那大嗓門喊道:“於正國你女兒淤堵多年的腦血栓終於疏通了。”
於瑤身子一倒,回想著上一世的種種。
她記得沒錯的話,於向天之所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搬空他們於家的家產,還是因為她祖傳的玉佩給了他。
那玉佩可不是簡單的玉佩,而是攜帶空間與靈泉的寶貝。
於向天能在殺人後不留證據,也是靠著空間。
摸了摸脖子,於瑤猛地驚坐起。
“靠!玉佩在於向天那裏。”
說時遲那時快,於瑤立即翻身下床,一陣風一樣衝了出去。
刮得於正國跟沈慧芳兩人手裏的茶水都灑了。
“那丫頭又幹啥去了?”
“該不會是去找於向天舊情複燃去了吧?”
沈慧芳坐不住了,立即起身追了出去,“小兔崽子,於瑤你給老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