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被我睡爛了,你不嫌臟嗎?”
陸京墨肆無忌憚的挑釁著,蕭清野的視線卻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笑了。
“梔梔,你在我這裏是最幹淨的。”
陸京墨猛的轉身,寧梔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正在雨裏目光幽幽的望著他。
“我臟嗎?”她蒼白著一張臉紅著眼睛反諷,“那你恐怕渾身上下都是病!”
陸京墨本來有幾分心虛的,瞬間被她激怒的口不擇言,“你賤不賤呐,馬上要和我訂婚了,還在雨夜私會前任!”
寧梔抓緊住時機,快步走過去抬手就“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巴掌,聲淚俱下的控訴,“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才賤你全家都賤!”
陸京墨被打懵了,不可置信的摸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臉,“你打我?”
“你都那樣罵我了,打你又怎麼了!”
她渾身都在發抖,像一隻可憐的小貓咪,被氣的應激了。
實際上,她心裏爽死了,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
人設要立住,狗也要訓,不能太慣著。
看夠了好戲的蕭清野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別把手打痛了,我給你揉揉。”
當著他的麵調戲他的人,陸京墨忍不了一點。
一把將她扯過去摟在懷裏,“蕭清野離她遠點,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
蕭清野輕笑了一聲桀驁不羈的道,“打架你不是我的對手,討女人歡心你更比不過我。”
“今晚太掃興了,我們下次再約。”
他向寧梔輕佻的飛吻了一下,意猶未盡的離開。
在大雨裏狼狽的打架有失風度,不是他的風格。
陸京墨被氣的頭暈,胸口的怒火無處發泄,拽著她的手往回走。
“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我前前剛走你後腳就私會野男人。”
“這不是你教的好嗎,都是和你學的…”
兩人重新回到房間裏渾身都濕透了,寧梔甩開他的手,回了臥室將房門反鎖,開始衝澡換衣服。
等她洗完換好衣服出來,昏暗的燈火下陸京墨渾身濕漉漉的靠在沙發上。
“起來,滾出去。”
沒有反應,他指尖夾著的煙明明滅滅,燙到了手指他也沒反應。
不對勁兒。
她“啪”的一聲打開燈,他滿臉通紅的靠在那裏,看起來已經神誌不清。
寧梔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很燙。
她拿出手機,靠在他的懷裏親密的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顏回雪。
三分鐘過後,陸京墨的手機想了起來。
是顏回雪打過來的電話。
她接了起來。
“陸京墨,你在哪裏!你答應過我不會碰她的…”
她冷冷一笑,“他在浴室洗澡,你要來嗎?”
電話那頭的顏回雪,像是被突然掐住了嗓子,沉默了。
好一會兒才傳來她咬牙切齒的罵聲,“不要臉,你是不是纏著他勾引他了!”
顏回雪從來不是好脾氣的人,用陸京墨的話來說是帶刺的玫瑰。所以上輩子在這段三角關係裏,她受盡委屈。
這一次,輪到她折騰人了。
她勾了勾嘴角聲音嬌媚的道,“我不僅勾引他,還要把生米煮成熟飯。這樣你就永遠隻能當陰溝裏的老鼠,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這是顏回雪心裏最大的刺,她被刺激的不輕,“不會的…京墨不會這樣對我的。”
寧梔好心的報了地址,邀請她來見證。
“我們在碧水雲居,有本事你來帶走他。”
說完果斷掛了電話。
她懶得管燒的已經陷入昏迷的陸京墨,而是精心挑選了一部愛情電影放了起來,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麵。
正當她美滋滋吃泡麵的時候,響起了瘋狂的砸門聲。
“哐哐哐哐…咚咚咚咚…”
她聽著這美妙的聲音,心情更美妙了。調高了電影裏聲音,男女主曖昧的引人遐想的聲音,若隱若無的飄了出去。
門外顏回雪瘋狂砸門沒有回應以後,勉強冷靜下來。
空蕩的樓道裏,她像一隻孤魂野鬼。房間裏隱約傳來的嬌媚聲音,砸在她的心上讓她起了一生的雞皮疙瘩。
她迫切的想聽清楚,神經質的將耳朵貼在門上。
男女之間風花雪月的事兒,她在熟悉不過。隻聽了一會兒,她很快崩潰。
她受不了用腳狠踹門,“陸京墨,你滾出來!”
說好的隻愛她一個人,對於夏梔隻是迫不得已的逢場作戲。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陸京墨,你再不出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她瘋狂的拍著門,裏麵毫無動靜。她不信陸京墨會對她這麼無情,終於冷靜了幾分。
很快意識到,自己可能被耍了。
“寧梔,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京墨根本不在這裏。”
寧梔享受著她發瘋的過程,就像上輩子她無數次高高在上的欣賞著她的狼狽。
新婚夜,他們抵死糾纏,留她獨守空房。
她做手術的時候,他在陪顏回雪參加時裝秀。
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他陪顏回雪甜蜜度假。
她要離婚,他們聯手把她打成瘋子送進精神病院…
這樣的時刻太多了,多的她都記不清了。他們總是能隨時隨地的折磨她,給她的人生帶來風雨。
以她的痛苦血淚,作為他們愛情的養分。踩著她的人生,上演著絕世之戀。
鈍刀子割肉是最痛的,他們一點一點將她變成了瘋子。
寧梔吃飽喝足站起來,艱難的將陸京墨扶到客房裏去,扔在床上。
將他身上的白襯衫脫下來,拿口紅在領口處隨意抹了幾下,又拿香水噴了幾下。
她走出去猛的拉開們,將衣服扔在了顏回雪頭上。
“看在你大半夜為愛發癲的份兒上,賞你一件他的衣服,抱著回去思春吧。”
寧梔說完,立刻反手將門關上,動作行雲流水又一氣嗬成。等顏回雪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撲上去的時候,砰的一聲撞在了門上。
撞的她腦門發麻,也徹底恨上了寧梔。
濕濕的襯衫混合著酒味和香水味,散發出來的香味令人作嘔。領口處的那一抹紅,更是刺目的很。
這場愛情“戰爭”裏,她從來都是勝利在握的姿態,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
她將襯衫扔在地上,用腳狠狠踩了幾下,狠狠的看向裏麵。
“寧梔,今夜之恥,我要你十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