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在未婚夫養妹的生日宴上,我拒絕喝下她敬的酒,全家人便讓我當眾下跪道歉。
我作為玄門最後一個地師,當即便看出了這酒有問題,因為一向乖順的養女身後竟趴著一隻“血飼屍煞”!
在我點出這個事實後。
我的未婚夫季辰,竟當著所有賓客的麵,將我們的婚書撕得粉碎,狠狠砸在我臉上。
“薑離,你這個瘋子!今天你要是輸了,就立刻給我滾出季家!”
我未來的公公婆婆更是直接甩出一張資產轉讓協議,拍在桌上:
“我季家一半的家產,賭我們的福星柔柔贏!你這種隻會裝神弄鬼的掃把星,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而被他們護在身後的蘇柔,正楚楚可憐地依偎在季辰懷裏,眼中滿是得意。
“辰哥,你們別這樣逼薑姐姐了,她隻是學藝不精看錯了。畢竟不是誰都像我一樣,天生就有祥瑞之氣,能庇佑家族的。”
我看著惺惺作態的他們,冷笑道:
“我確實不太會看什麼祥瑞之氣。”
“可是我知道,血飼屍煞,足以吸光一個家族三代的氣運,讓全家族橫死街頭!”
......
此話一出,滿堂賓客頓時神色各異,季母更是氣得臉色發白。
“薑離,你在這裏妖言惑眾什麼!我們季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季父坐在主位,目光冰冷。
“我們家蘇柔是天降的福星,你少在這裏裝神弄鬼,再胡說就給我滾出去。”
季辰一把撕碎婚書扔在我腳下,厭惡地盯著我。
“薑離,你鬧夠了沒有?就因為我和蘇柔多說了幾句話,你就這麼汙蔑她?你怎麼這麼惡毒!”
蘇柔輕柔的聲音響起。
“薑姐姐,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季伯伯為什麼會那麼信我?”
我迎上她的視線,她眼底滿是勝券在握的得意。
當初,季家瀕臨破產,資金鏈斷裂,所有合作方都避之不及。
是蘇柔的到來,讓季家在一個星期內奇跡般地簽下了一筆海外大單,公司起死回生。
從此,她在季家地位超然,被奉為能帶來好運的活神仙。
而我這個正牌的玄門地師,在他們眼裏,倒成了個一無是處的騙子。
他們為蘇柔舉辦成年禮,邀請了滿城權貴。
卻根本沒打算通知我這個名義上的兒媳。
還是季辰的秘書漏了口風,我又算到了季家今日會有大劫,才不請自來。
蘇柔從季辰懷裏站直身子,優雅地對眾人說:
“既然大家都對我和薑姐姐的身份這麼好奇,不如就請薑姐姐和我現場打賭驗證一下?”
周圍的賓客立刻來了興致。
“對啊,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季母立刻高聲宣布。
“好!我賭一套城南的莊園,賭我們柔柔贏!”
一位賓客笑著附和。
“季夫人豪氣,那我也加一輛保時捷,就當提前送給蘇柔小姐的禮物了。”
季辰輕蔑地看著我。
“我把我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壓上,賭你薑離今天身敗名裂地滾出去!”
另一個與季家交好的男人嗤笑道。
“跟一個神棍有什麼好賭的?”
“她拿什麼當賭注?那身地攤貨一樣的衣服嗎?”
哄笑聲四起。
季辰的父母示意管家給我準備東西,眼裏滿是準備看好戲的輕蔑。
“姐姐,既然你想驗明我的正身,那就從最簡單的顯形符開始吧。”
蘇柔雙手抱胸,施施然地看著我。
我卻隻是掃了一眼管家端上來的黃紙和朱砂,並未動手。
季辰的母親冷笑起來。
“怎麼,薑離,不敢了?剛才的威風去哪了?”
她轉過頭,語氣立刻變得無比慈愛。
“柔柔你放心,有我們在,誰也傷不了你。”
蘇柔每一個從容的動作,都引來季辰父母讚許的目光。
季辰也自發地擋在她身前,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我開口道:“這朱砂…”
季辰厲聲打斷我。
“薑離!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是不是心裏發虛,知道自己根本沒那個本事?”
這朱砂被人動了手腳。
我看著他們這副愚蠢又可笑的模樣,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也罷。
我拿起毛筆,蘸了蘸那碟朱砂。
片刻後,一張顯形符憑空燃起,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