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影天生好孕,嫁給了有弱精症的京圈腹黑閻王。
可結婚三年,季清影懷孕18次,卻次次慘遭引產。
顧寒聲不近女色,高高在上,可偏偏對她,他寵溺得不像話。
她身體不好,他就親自上山,跪拜999級台階為她求來開光佛珠保平安。
她口味挑剔,他便鑽研廚藝,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一日三餐。
她孕反嚴重,他就推掉所有工作,一刻不離地守在她身旁。
京圈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心頭肉,誰都不能對她說一句重話。
結婚那天,他當眾發誓,“此生絕不負阿影!”
婚後,他更是一天也離不開她。
他對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阿影,我要一輩子跟你在一起。”
所以,她決定給他生一個孩子。
直到第19次,已經懷胎八月的她,再次被醫生告知孩子有問題。
她趴在顧寒聲的懷裏哭得撕心裂肺,“寒聲,留下這個孩子吧,求你了。”
顧寒聲緊緊地抱著她,聲音哽咽,“阿影,我不能讓他累你受苦。”
她幾乎要跪在他麵前,雙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袖,眼中滿是祈求與絕望。
“我不怕受苦,隻要能留下他,怎樣都好。”
可平日裏事事遷就她的顧寒聲在這件事上卻異常堅決,哪怕她哭成淚人,也隻留下兩個字“不行。”
再次醒來時,她躺在病床上,小腹已經平坦,機器刺入子宮的蜂鳴聲還隱約在耳。
她咬著牙,拖著沉重的身子四處尋他。
剛到醫生辦公室,就聽見了顧寒聲的聲音:
“夫人為什麼還沒醒?”他的聲音陰沉得嚇人,“是不是手術出了什麼問題?”
醫生連忙解釋,“手術沒有問題,是因為這次胎兒比較大,我們手術時加大了麻藥劑量。”
“隻是顧總,總是讓夫人引產也不是辦法,傷及母體不說,那畢竟也是您的孩子,您就一點不心疼嗎?”
“心疼也沒用,”他抿了抿下唇,“那些孩子的命格都與念念相衝,留不得。”
醫生擰起眉頭,“玄學之說怎能作數?以我看,與其這樣一次次傷害夫人,不如徹底斷了她的生育能力,這樣對她而言反而是解脫。”
“不行!顧家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顧寒聲聲音低沉,“但小禾為我未婚生下念念,我也不能不管她們母子,隻希望阿影下一個孩子不會再跟念念相衝。”
他口中的小禾是他的養妹顧書禾,而念念是他們共同的孩子。
季清影渾身一僵,她的世界崩塌了。
她渾身顫抖著往回走,剛到病房門口就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趴在冰涼的地麵,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原來,顧寒聲真正愛的人是他的養妹,他們甚至還有個孩子!
原來,她之前的那些孩子根本沒有問題,他一直在騙她!
她死死地攥著掌心,手背青筋暴起,輸液瓶裏已經回流了半瓶鮮血,而她卻感覺不到疼。
意識模糊中,她想起了從前。
那時她剛回國,享受萬千追捧,可偏偏看上了人人生畏的顧寒聲。
她對他一見鐘情,發誓非他不嫁。
可他人如其名,清冷無比,根本看不見她的真心。
季清影絕望至極,就當她想放棄時,顧寒聲卻找上門來,“我來兌現顧季兩家的聯姻諾言。”
那一刻,她的世界亮了。
婚後,他對她百依百順,嗬護備至。
她以為她嫁給了愛情,卻不想他早已和養妹暗通款曲,並生下了孩子。
所以,他娶她回家,讓她生子,隻是想拿她們母子當幌子,目的是想掩蓋他與顧書禾的私情!
可他又一次次因為莫須有的罪名,狠心殺死她的孩子。
顧寒聲,你好狠的心啊!
這時,隔壁病房裏傳來顧書禾得意的聲音,“放心,孩子已經拿掉了。”
“顧寒聲一開始還不肯,後來經不住我鬧,還是答應了,誰讓季清影這麼能懷?為了保住念念繼承人的位置,我別無他法。”
“至於顧寒聲,既然他礙於顏麵不肯娶我,那就讓他喜當爹吧,這樣他就永遠甩不掉我了!”
季清影瞬間僵住,不敢相信這一切。
原來顧寒聲被騙了,顧念念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他心心念念的顧書禾,把他當傻子一樣耍。
她想起婚檢的時候,醫生告訴她,顧寒聲生來弱精,而她天生好孕,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如今,他為了毫不相幹的人,一次次殺死自己的骨肉,親手掐斷了顧家血脈,還真是個笑話!
出院的這天,季清影給遠在英國的母親打去電話,
“媽媽,我想離婚了。”
電話那頭,季母震驚的語氣傳來,“孩子,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她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季母長歎一聲,“我早就跟你說過,顧寒聲跟他那個養妹不清不白,並非良人,可你......算了,離就離吧,媽媽這就給你辦簽證。”
“簽證半個月左右就能下來,你離婚之後趕緊來英國。”
掛斷電話後,季清影又去了律師事務所和DNA檢測中心。
去律師事務所是為了擬定離婚協議。
去DNA檢測中心,是為了給顧寒聲和顧念念做親子鑒定。
回到顧家別墅已經是傍晚,她剛推開門,就撞上了顧寒聲。
他眉眼依舊清冷,神情中卻帶著慌張。
見她回來,他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立馬上前把她攬進了懷裏,
“去哪裏了,阿影?”他的手撫著她的後背,聲音微顫,“我找了你一整天。”
他身上濃重的檀木香味撲麵而來,曾讓她無比安心的味道,如今隻覺反胃。
她抬眸,怔怔地看著他,“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