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給兒子喂了兩個月的“維生素”,孩子差點死掉!
而下毒的人,是我老公常皓和他的健身導師米芮。
更絕的是,他們還密謀把人壽保險受益人改成那個女人。
“舒嵐,你這紅燒肉又放糖了,全是嘌呤!”常皓嫌棄地撥拉著我燉了一下午的肉。
“米芮老師說,真正的健康是低油低糖,你這種傳統烹飪早該淘汰了。”
“我確實不懂,”我冷笑,“我隻知道我兒子吃了我做的飯六年,健健康康沒進過醫院。”
“倒是你,跟著米芮老師吃了兩個月‘科學膳食’,臉色怎麼比以前還差?”
1
“舒嵐,你這紅燒肉是不是又放糖了?還有這湯,太油了,全是嘌呤。”
飯桌上,常皓皺著眉,用筷子尖嫌棄地撥拉著我燉了一下午的肉,仿佛那不是美食,而是一坨需要立刻隔離的生化垃圾。
我心裏的火“噌”地一下就竄了起來,但看著兒子,我還是壓了下去。
“樂樂正在長身體,需要營養。再說,你今天練了兩個小時,不補充點能量怎麼行?”
“補充能量不等於攝入垃圾。”他放下筷子,端起手邊的白水喝了一口。
“米芮老師說了,真正的健康是低油低糖高蛋白,你這種傳統烹飪方式,早就該淘汰了。”
又是米芮。
這兩個月,這個名字像個幽靈,盤踞在我家的餐桌上、客廳裏、甚至臥室的枕邊話中。
我還沒來得及反駁,一旁的兒子樂樂就把我剛夾給他的一塊雞翅推回了盤子裏,小臉繃得緊緊的。
“媽媽,米阿姨說了,油炸的東西是‘甜蜜的毒藥’,吃了會變笨,還會長不高。”
我看著兒子一臉認真的模樣,心口像被針紮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我辛辛苦苦做的飯,在他們眼裏,竟然成了毒藥。
“樂樂,媽媽做的飯,怎麼會是毒藥呢?”我試圖解釋。
常皓立刻打斷我:“行了,舒嵐,你別給孩子灌輸那些老舊觀念了。”
“知識是要更新的,你一個天天在家裏畫畫的,懂什麼叫科學膳食?”
他輕蔑的眼神像一把刀,精準地插進我心裏。
我笑了,笑得有些發冷。
“我確實不懂,我隻知道我兒子吃了我做的飯,六年了,健健康康,沒進過一次醫院。”
“倒是你,常教練,你跟著你的米芮老師吃了兩個月‘科學膳食’,怎麼看著臉色比以前還差?”
常皓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不可理喻!我是在關心你和孩子的健康,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的態度就是,這飯,愛吃吃,不吃滾。”我抄起他的碗,把裏麵的飯菜“嘩啦”一下全倒進了垃圾桶。
廚房裏隻剩下垃圾桶蓋子合上的悶響。
常皓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你......你簡直是個瘋子!”
說完,他摔門而去。
我看著那扇還在顫動的門,慢慢地坐下來,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裏。
肉很香,很糯,可我的嘴裏,卻滿是苦澀。
2
矛盾在周末的鄰裏百家宴上,徹底爆發。
百家宴是我們小區的傳統,我每年都是最出風頭的那個。
我烤的熔岩巧克力蛋糕,做的水晶蝦餃,總是在第一時間被搶光。
今年,我更是卯足了勁,提前一天就開始準備。
可當我端著我那盤裝飾得像藝術品一樣的蛋糕,走到宴會長桌前時,卻發現最中心的位置,已經被另一盤“食物”占據了。
那是一盤灰褐色、形狀各異、看起來像壓縮狗糧的東西。
米芮正站在桌邊,穿著一身潔白的運動套裝,笑意盈盈地為眾人介紹:
“這是我親手製作的無糖能量棒。”
“用奇亞籽、燕麥和純天然的堅果壓製而成,富含膳食纖維和優質蛋白,好吃又不會胖哦。”
一群太太圍著她,滿眼崇拜。
“米老師,您真是太厲害了!聞著就好香啊!”
“是啊是啊,我們家老王就該吃這個,他那啤酒肚,愁死我了!”
常皓就站在米芮身邊,像個最忠誠的護衛。
他看到我,不僅沒有半點尷尬,反而招了招手,用一種近乎施舍的語氣說:
“舒嵐,快來,嘗嘗米老師的手藝,這才是真正的健康食品。”
我的腳像灌了鉛一樣,釘在原地。
鄰居張太端著我的蛋糕走過來,還沒等她開口誇,常皓就搶先一步,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
“張太,悠著點,舒嵐這蛋糕可是‘熱量炸彈’,吃一口,今天健身房的兩個小時可就白練了。”
張太伸向蛋糕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同情、譏諷、看好戲。
我的臉火辣辣地燒著,像被人當眾扇了一百個耳光。
米芮適時地走過來,柔聲細語地打圓場:“哎呀,常教練你別這麼說。”
“舒嵐姐的蛋糕做得多漂亮啊,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生活嘛,偶爾放縱一下也沒關係。”
她說著,拿起一塊能量棒遞給我:“舒嵐姐,你嘗嘗我的。”
“我們女人,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保養可比放縱重要多了。”
她的話聽起來體貼,實則句句都在誅我的心。
她那副悲天憫人、為了別人健康操碎了心的聖母模樣,讓我覺得惡心。
我看著她遞過來的“狗糧”,又看了看我盤子裏精致的蛋糕,突然笑了。
我端起盤子,走到垃圾桶邊,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將整個蛋糕。
那塊我耗費了整整五個小時心血的藝術品,整個倒了進去。
“不好意思,我的‘熱量炸彈’,怕炸到各位注重保養的貴人。”
我冷冷地掃了常皓和米芮一眼,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常皓氣急敗壞的吼聲:“舒嵐!你又發什麼瘋!”
我沒回頭。
瘋?對,我就是瘋了。
被他們這對狗男女逼瘋的。
3
回到家,我把自己鎖在畫室裏。
憤怒和屈辱像海嘯一樣淹沒了我。我抓起畫筆,卻一個線條也畫不出來。
腦子裏反複回放著百家宴上的一幕幕,常皓的輕蔑,米芮的偽善,鄰居們的眼神......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哭鬧和爭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我像個潑婦。
我打開電腦,鬼使神差地點開了我們家的家庭共享雲盤。
這個雲盤是常皓建的,說方便存樂樂的照片和一些家庭文件。
我很少用。
可今天,我卻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裏麵藏著什麼。
雲盤裏大部分都是樂樂的照片,沒什麼異常。
就在我準備放棄時,一個被命名為“健康數據”的加密文件夾,跳進了我的視線。
我的心猛地一沉。
密碼是什麼?
我試了我的生日、樂樂的生日、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全都錯誤。
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了我。
我盯著那個文件夾,腦中靈光一閃,輸入了米芮的生日。
前幾天聽鄰居八卦時偶然聽到的。
“哢”的一聲,文件夾,開了。
我的呼吸瞬間停滯。
文件夾裏,沒有健康數據,全是照片。
常皓和米芮的親密合照。
他們在山頂看日出,米芮依偎在常皓懷裏,笑得燦爛又得意。
他們在瑜伽墊上,做著親密無間的雙人動作,汗水浸濕了衣衫,緊緊貼在一起。
他們在廚房裏,米芮從背後抱著常皓的腰,一起做著所謂的“健康餐”。
一張張照片,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將我的心割得千瘡百孔。
我以為這已經是極限了。
直到我看到最後一張照片。
照片裏,米芮穿著一件熒光綠的運動外套,對著鏡頭比耶。
那件外套,是我上個月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限量版,我一次都舍不得穿。
而照片的背景,是我家的畫室。
她在我最私密、最珍視的空間裏,穿著我的衣服,炫耀著她偷來的男人。
這已經不是背叛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和侵占!
我渾身發冷,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我繼續往下翻,文件夾的最底層,不是照片,而是一個PDF文件。
文件名很長,是一串保險單號。
我點開它,瞳孔驟然收縮。
那是一份人壽保險單的變更申請草稿。
投保人:常皓。
原受益人:舒嵐。
擬變更受益人:米芮。
原來,他不僅想換掉老婆,還想把我用生命換來的保障,拱手送給那個女人。
我盯著屏幕上那刺眼的“米芮”兩個字,一瞬間,所有的憤怒、悲傷、屈辱,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徹骨的、冰冷的平靜。
我沒有哭,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我隻是笑了。
原來,我在他心裏,連一條命的價值,都已經盤算好了價格,準備轉贈他人。
常皓。
米芮。
你們真行。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玩,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一場。
我關掉電腦,站起身,走到窗邊。
夜色深沉,小區裏萬家燈火。
可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的人生,再也不會有光了。
隻有刀。
一把淬了毒、磨得鋥亮的刀。
4
第二天,常皓回家時,臉上帶著一絲討好。
“老婆,昨晚是我不好,我不該在外麵那麼說你。”他提著一個蛋糕盒子。
“你看,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芝士蛋糕,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看著他那張虛偽的臉,覺得無比諷刺。
昨天還說我的蛋糕是熱量炸彈,今天就買了個芝士含量更高的回來。
他以為我還是那個隻要一顆糖就能哄好的傻子。
我接過蛋糕,沒有像往常一樣給他一個擁抱,而是直接放到了餐桌上。
“放著吧,樂樂愛吃。”
我的冷淡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怎麼了?還在生氣啊?”
我抬起眼,靜靜地看著他:“常皓,我想通了。”
他愣住了:“想通什麼了?”
“你說得對,我的觀念是太老舊了。”我垂下眼簾,聲音裏帶著一絲“懊悔”。
“我們都該為健康著想。以後,家裏的飲食,就都聽你的,聽米芮老師的吧。”
常皓的眼睛瞬間亮了,那是一種如釋重負、又帶著一絲得意的光芒。
“真的?老婆,你真的想通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通情達理了!”他激動地想抱我。
我側身躲開了。
“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別說一個,十個都行!”
“我畫畫忙,實在沒精力研究那些複雜的營養餐。”
“不如,你多去米芮老師那裏請教請教,學到了再回來教我。”
“或者......幹脆請她來家裏指導?”我用一種試探的語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神裏是抑製不住的狂喜。
“這個......會不會太麻煩米老師了?”他假意推辭。
“怎麼會?”我笑得溫婉,“為了咱們全家的健康,我相信米老師肯定願意的。”
“畢竟,她那麼善良,那麼專業。”
我特意在“善良”和“專業”兩個詞上,加重了讀音。
常皓徹底放下了心防,他一把摟住我,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老婆,你真是太好了!你放心,我一定把米芮老師的健康理念,全都學回來!”
我靠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不屬於我的香水味,嘴角的笑容,冰冷而詭異。
去吧,常皓。
多去請教,多去學習。
最好,死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