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弄晴緊緊捂住我的嘴,緊張地看向韓阿哲。
見她麵色如常,似乎沒聽清我說的話,才鬆一口氣,把我拽到角落沉聲威脅我:
“周澤楷,你要是再敢亂說話,我們就分手!別以為有婚約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眸中的寒芒直直刺入我的骨髓,捂得我憋紫了臉。
一滴酸苦劃過臉頰,我這些年的愛此刻像極了一個笑話。
我用力點了點頭。
許弄晴才鬆開手,我大口喘著氣:“許弄晴,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你和韓阿哲要怎麼樣與我無關!”
許弄晴愣了一瞬,突然嗤笑一聲,語氣裏滿是不屑:
“周澤楷你不要作,欲擒故縱搞了二十年能不能換點花樣?”
“當初是誰要死要活非要娶我?現在說分手你以為我會信?”
我看著她眼中的不耐煩,笑了,我還沒來及開口。
韓阿哲皺著眉,焦急地湊上來:
“晴晴姐,之前的新峰策劃方案有問題,領導讓我現在回公司改。”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有些為難,“可是我的衣服被蛋糕弄臟了。”
許弄晴看向他的時候,目光溫暖是我從未見過的。
她溫柔地用紙巾擦掉韓阿哲臉上的奶油:
“阿哲別著急。沒事的。”
她說著眼珠一轉看向我,命令道:
“周澤楷,你現在馬上回公司去寫新峰的策劃案。”
“我憑什麼替他工作,今天我休假過生日,誰的工作誰做。”
許弄晴聞言臉色霎時黑下來:
“我限你半小時內趕回公司。”
她寒眸掃向在場的所有人,“過什麼生日!散了!”
滿屋噤聲。
半分鐘之後,諾大的包房就隻剩下我和一地狼藉。
我手輕輕摸到臉上的傷口,不自覺疼地呲牙。
和許弄晴在一起就是這樣,我隻要靠近她就會受傷。
這段一碰就痛的感情早就該結束了!
既然分手,我也就沒必要留在周家的公司,玩小職員遊戲了。
推遲好幾年的留學計劃終於提上日程。
我靠在沙發上,在OA提交了離職申請。
閉上眼,我做好和許弄晴僵持的準備。
可半天沒等來許弄晴駁回我辭職的電話。
打開手機就看見總裁辦的許弄晴直接通過了我離職申請。
她比我想象的還要絕情。
我自嘲一笑,既然如此我也該速戰速決,於是馬上開車去公司拿東西。
為了配合她裝窮,我的工位上隻有個便宜的水杯和一張我和許弄晴來基層第一天拍的合照。
最初我以為我們不是刻意裝窮,而是到自己公司看看基層生活。
那時許弄晴拿著幾千工資還要請我吃大餐。
我們在老舊的出租屋打打鬧鬧,像許多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窮但是快樂。
那時我以為,我努力了二十多年,終於得到了許弄晴的心。
沒想到,她一開始就是為了接近韓阿哲。
我把合照撕碎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把自己的東西往包裏裝。
“楷哥,你要離職啊!”
身後傳來韓阿哲誇張又惡心的驚呼。
我翻了個白眼,看都沒看他,提起包直接走。
他卻幾步繞到我麵前,突然像吃錯藥一樣“啊”一聲摔倒在地。
許弄晴聞聲大步跑過來,緊張地扶起地上的韓阿哲,上下打量見他沒受傷才怒聲吼我:
“周澤楷,你推阿哲幹什麼,趕緊給他道歉!”
一旁的韓阿哲扯了扯許弄晴的衣袖,咬著唇搖頭:
“晴晴你別生氣,楷哥不是故意推我的,隻是為新峰方案的事情太著急了。”
她聽到方案,臉色驟冷,“方案呢?怎麼還沒提交?”
“許弄晴,我昨天已經離職了,方案你找別人做。”
我說完陰沉著臉往辦公室外走。
“站住!”
許弄晴兩步上前拉住我的手腕,“公司的方案都是機密,誰知道你有沒有偷偷拿走!”
看熱鬧的同事紛紛圍了上來,我瞬間臉上發燙。
我顫抖著把背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
“那請許弄晴組長慢慢檢查,包和東西我都不要了。”
“現在我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