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從昏迷中蘇醒,頭皮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保鏢拽著她的頭發,粗暴地將她從浴室地磚上拖出來,濕漉漉的發絲混著血水黏在臉上。
“醒了?”沈修宴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她艱難地抬起眼,喉嚨裏火燒般的疼痛讓她發不出聲音。
“我再問最後一遍,”沈修宴蹲下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到底跟小晞說了什麼?”
阮星晚茫然地搖頭,幹裂的嘴唇顫抖著擠出幾個氣音:“我什麼都沒說……”
“看來你是需要我幫你回憶。”沈修宴猛地鬆開手,超守在旁邊的保鏢伸手,“把證據拿過來給她看。”
一份文件重重摔在她臉上,鋒利的紙頁在臉頰劃出一道血痕。
阮星晚顫抖著撿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連串惡毒的聊天記錄:
【啞巴也配待在修宴身邊?】
【你這種殘廢就該死在貧民窟。】
【怎麼不直接去死?】
而發信人的頭像和昵稱,赫然就是她的社交賬號。
“這不是我!”阮星晚驚恐地抬頭,聲音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有人…陷害我……”
“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恨小晞?”沈修宴冷笑,“既然你覺得啞巴這麼不堪,那就親自體驗一下好了。”
他抬手示意,保鏢立刻端來一碗滾燙的熱湯,表麵還翻騰著氣泡。
阮星晚臉色瞬間變的慘白,掙紮著往後縮:“不要……你們想做什麼……”
兩個保鏢死死按住她,捏開她的下巴。
滾燙的湯汁灌進口腔的瞬間,她發出淒厲的慘叫——
“啊——”
滾燙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一路燒到胃裏。
阮星晚瘋狂抓撓著自己的脖子,仿佛這樣就能減輕痛苦。
她張大嘴想呼吸,卻隻發出支離破碎的痛苦嘶喊。
喉嚨裏麵迅速鼓起密密麻麻的水泡,徹底堵住了氣管。
胸腔的空氣像是被瞬間抽離了,隻剩下無盡的窒息感。
“救我……”她跪在地上,手指痙攣地抓著沈修宴的褲腳,臉色漸漸發紫。
沈修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場表演:“現在知道說不出話是什麼感覺了吧?”
就在阮星晚快要徹底失去意識的那一刻,白露晞突然衝了出來。
她看到地上抽搐的阮星晚,臉色瞬間慘白,急忙比劃著手勢:
【阿宴,不要再這樣了,她會死的!快救她!】
沈修宴皺眉:“她活該,直到現在你還在為她求情,但她可是用盡了手段對付你!”
【沒關係的,阮小姐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白露晞急得眼淚直掉,【先救她好不好?】
沈修宴這才不耐煩地揮手:“送醫院。”
阮星晚被架起胳膊,丟進了車子裏。
她蜷縮在後座,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眼前一陣陣發黑。
恍惚間,她聽見保鏢的嘲笑聲:“裝什麼裝,不就是燙了一下。”
急診室裏,醫生扒開她的嘴時倒吸一口冷氣:“聲帶三度燙傷,氣管水腫,再晚來十分鐘就窒息了!”
冰冷的器械插進喉嚨抽積液時,阮星晚疼得渾身痙攣,卻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看見鏡子裏自己的倒影——
慘白如紙的臉色,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
看起來格外的淒慘可怖。
護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側過身小聲嘀咕:“聽說她是沈氏集團的太太?怎麼被折磨成這樣啊……”
“噓!別多管閑事。”
喉嚨處不能打麻醉,此刻疼痛越來越嚴重了,已經到了快要不能忍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