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時宜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
看著顧逸川被夏禾拉走,沒有回頭。
她也被謝峰拉進了屋內,一切都來不及了。
安時宜如同死了一般,到了最後。
她恍惚著,用盡全力撿起地上的碎片,猛地向謝峰的脖子紮去。
男人捂著脖子大叫。
安時宜再也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再一次睜眼,一個身姿挺拔的人影站在她麵前。
“醒了就別裝了。”
是顧逸川,男人緊緊皺著眉毛,一絲不苟的造型有些淩亂。
安時宜卻沒有注意到,咳了兩聲。
顧逸川嗤笑一聲:
“你的手段什麼時候可以高明一點?”
“居然讓醫院打電話給我,不是說分手麼?這就等不及了?”
安時宜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緊急聯係人方式還沒改。
腦海中又飄過了之前發生的事。
她忍不住渾身發怵,背後更是冷汗連連,嘴唇顫抖著。
直到顧逸川捏住她的下巴:
“難不成是因為謝峰看不上你?才回來找我?”
安時宜清醒過來,眼淚劃過眼角,嘶啞地開口:
“在你眼裏,我就是那樣為了劇本不擇手段的人嗎?”
顧逸川像是被這句質問定在了原地,許久沒緩過神。
安時宜隻覺得這三年兩個人之間親密無限。
但男人卻從來未真正認識自己。
而顧逸川腦子裏還沒捋清楚。
隻是當時看見女人嬌俏地依偎在喜歡多年的導演懷中。
下意識地以為這是她自願的。
還沒等他說點什麼,電話鈴聲響起,顧逸川接起,臉上浮起一抹溫柔:
“婚紗的事你決定就好了,婚戒也會有人給你送過去的。”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插進了安時宜的心臟。
婚紗與婚戒,多麼美好的詞語。
顧逸川從未許諾過她,她早就該清楚的。
她閉上了雙眼,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顧逸川掛了電話。
走之前擰著眉看著已經“睡”過去的安時宜。
下意識地安排了助理去查前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時宜一時渾渾噩噩,隻覺得墜入了什麼噩夢。
突然被尖銳的女聲叫醒。
是夏禾,對方臉上全是狠毒。
安時宜掙紮著起身,女人直接拽住了她的手:
“你不會以為我們真的隻是商業聯姻吧?”
安時宜眼神有些迷茫,女人一笑,繼續說道:
“難道你沒發現嗎?這些年顧哥哥身邊的人,都和我有幾分相似。”
話音落地,安時宜腦子裏似乎有一根弦斷了。
隻聽見夏禾繼續說:
“我和顧哥哥青梅竹馬,如果不是我出國,他絕對會為我守身如玉的。”
女人挑起了安時宜的下巴,譏諷一笑。
“而你身上和我最像的就是這對眼珠子。”
一瞬間,安時宜隻感覺心臟被一隻大手狠狠攥住,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