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胃不舒服,需要動手術,未婚妻不放心,她親自主刀。
可在手術進行一半時,她忽然從我胃裏掏出一枚戒指,跪地向她的助理求婚。
不僅如此,她還割掉了我健康的腸子。
事後她解釋她的助手患上絕症,她希望能在最後的時間裏,為助理創造一些難忘的記憶。
我沒有鬧,隻是默默留下取消婚約的消息。
可最後她卻找到我,從自己身體裏取出戒指,說自己錯了。
1
“阿城你放心,有我主刀,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未婚妻蘇茜緊緊握著我的手,我內心的緊張和恐懼的情緒蕩然無存。
我笑著衝她點了點頭,“我老婆可是外科第一人,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蘇茜笑著拍在我胸口,“還沒結婚呢,別瞎叫。”
我還想要說些什麼,這時候病房門開了,來的人正是蘇茜的助手李牧。
“茜茜。”
李牧叫得格外親密,但蘇茜也向我解釋過,李牧是她曾今資助的學生,所以她一直都把李牧當做是自己的弟弟。
“該進行手術準備了。”
蘇茜飛速起身,連招呼都忘了和我打,就和李牧並肩出了病房。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蘇茜出病房的那刻,她的臉頰上多了一抹緋紅。
不容我多想,護士就將我推進了手術時。
“傅先生,接下來我們將為你進行手術,請你放鬆心情......”
我微微點頭,想到是蘇茜為我做手術,我就一點也不緊張。
然而身為主刀醫生的蘇茜卻遲遲沒有出現,李牧也沒有來。
而我吃過的止痛藥的藥效也過了,腹部變得疼痛難忍,我求醫生快點給我手術。
“醫生,醫生!我好痛,快點給我手術吧!”我痛苦地呻吟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手術室的護士們顯得有些慌亂,一位年長的護士安撫著我說:“傅先生,您再堅持一下,蘇茜醫生可能有急事耽擱了,我們馬上聯係她。”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我緊緊抓住手術台的邊緣,試圖緩解腹部的劇痛。
就在我幾乎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手術室的門被猛地推開,蘇茜和李牧匆匆走了進來,原來剛剛並不是我的錯覺,蘇茜此刻臉上的潮紅更加明顯。
她迅速穿上手術服,戴上口罩和手套,快步走到手術台前。
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冷冷地說道:“開始手術吧。”
“阿牧,推麻藥吧。”
李牧走上前來,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雖然他帶著口罩,但隱隱約約我還是看到他口罩下似乎隱藏著笑容。
隨著麻藥的注入,我的意識也逐漸開始變得模糊。
可沒過多久,我就被疼痛喚醒。
明明手術還在進行,可我為何卻醒了。
我想要說話,可張了張嘴,一句話都發不出。
2
好在李牧發現我醒了,我隻能用眼神向他求救,可卻對我視而不見,甚至還刻意擋在我身前,仿佛害怕發現我突然醒了一般。
我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蘇茜的手在我胃裏探索,可下一秒,我看見了我此生最絕望的一幕。
蘇茜竟然從我胃裏掏出一枚戒指,她在李牧麵前單膝下跪。
“李牧,你娶我吧!”
我震驚了。
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痛苦之下,我又一次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身處病房。
蘇茜笑著握著我的手,“阿誠,你醒了?”
“手術很成功。”
我剛想要告訴她我剛剛做的噩夢,可下一秒,我就看見李牧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我終於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噩夢。
蘇茜給我端來一杯水,“對了阿誠,因為工作的安排,我想把我們的婚期延遲一年。”
這並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通知。
我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忍著心頭的酸楚微微點頭。
“太好啦!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
這時,電話響了,她拿起電話就朝門外走去。
李牧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走近床邊,靠近我說道:“傅誠,你知道她在床上怎麼說你的嗎?”
“你們......居然上床了,咳咳咳!”
我胸口頓時像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幹澀,劇烈咳嗽起來。
咳嗽扯動了我的傷口,我的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
“我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會把戒指提前藏到你的胃裏!我都被嚇了一跳,幸福就是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啊!”
我聽後,嘴唇控製不住顫抖:“你說......戒指是她提前就放到我的胃裏的?”
李牧點點頭:“對啊,你就是裝戒指的禮盒!”
原來我這段時間所遭受的痛苦竟然都是因為蘇茜,我都不知道她怎麼讓我吞下這個硬東西的。怪不得當初說為了我好,親自操刀,結果是為了給李牧一個驚喜。
此時,蘇茜笑嘻嘻的進來了。
李牧剛隨即拿起我的手給他臉上打了一巴掌,動作太大了,將桌上的杯子震到地上,飛濺起的碎片在他的腳踝劃開一道紅色的血口子。
“啊!好疼啊!”
李牧痛苦地蹲在地上。
3
蘇茜幾乎是一瞬間就衝到了李牧的跟前。
“傅誠,你對阿牧做了什麼?”
李牧抬起紅紅的眼睛,說道:“阿誠哥警告我不能說,不喜歡我靠你太近......”
下一秒,蘇茜的耳光已經甩到了我的臉上。
“當初我就不是和你說過,阿牧隻是我的弟弟,你答應過不會再吃他的醋的?”
“茜茜姐,你別怪阿誠哥,畢竟他也是因為愛你才會做出這種事來。”
“我有自知之明的,我會走的!”
說著他捂住自己被自己打腫的臉,他還真的是對自己下狠手,我都自愧不如。
我現在不想有任何的解釋了。
隨便吧!
我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這個綠茶男演戲了,我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的跳起來給這個男人幾巴掌。
“要是你以後再對阿牧做出任何過分的事來,這婚就不用結了!”說罷,她繼續查看李牧的傷勢。
“我現在就帶你去打針,別感染了。”
他們正要走,一張紙也滑到我的手邊,我拿起來一看,頓時驚呆了。
“直腸切除?”
“蘇茜!”
這是蘇茜遺留在桌上的病曆。
我忍著傷口的痛,猛地將手中的病曆向兩人砸去。
“我不是因為闌尾炎住院的嗎?你為什麼要切除我的腸子?”
李牧轉過身,一臉苦兮兮的說道:“是因為我的失誤......”
可李牧還沒說完,蘇茜竟然就擋到他的身前。
“不就是切了你一節腸子嗎?又不影響生活。”
“有必要在這裏大呼小叫的嗎?”
“我現在要帶阿牧去打破傷風的針,沒時間陪你胡鬧。”
說完,她親昵地扶著李牧,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李牧那個小傷口子需要打破傷風,我覺得他應該去打狂犬疫苗,一個白眼狼。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傅哥哥你手術做完了嗎?你現在想吃什麼?”
“我專門熬了粥,我晚點讓管家給你帶過來吧。”
聽著電話那頭溫暖的聲音,讓我不禁鼻子一酸。
“我不想吃,不過還是謝謝你!”
過了幾秒,那頭的人發覺我的不對勁,追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我不禁頓了頓,“慧慧......”
“小時候的承諾現在還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