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在醒來時,是在臥室。
顧遠洲坐在她身邊,眉頭緊皺,死死拉著她的手。
林虞腦袋一疼,想到昏迷前的一切,下意識抽.動手腕,卻不想驚醒了顧遠洲。
顧遠洲看到林虞醒了,終於鬆了一口氣:“阿虞,醫生說你情緒過激才會昏倒!”
林虞聽著顧遠洲的話,沒有說話。
氣氛在一瞬間凝固,顧遠洲過了一會繼續道:“對不起,阿虞。我不該殺狗。”
“我知道錯了......”
林虞苦笑出聲,顧遠洲道歉,可他卻並不是知道錯了。
為了顧言,顧遠洲是可以舍棄他們之間的一起的。
顧遠洲忽然拿過旁邊的一處轉讓合同,眼神中滿是愧疚:“阿虞,這處樓盤價值上百億,用這個給你賠罪,好不好?”
看著顧遠洲討好的表情,林虞笑出了聲,眼淚也跟著落下。
以前,隻要他做錯了事,他就會給她一處財產。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
顧遠洲好似沒有看出林虞的情緒,他繼續道:“阿虞,言言隻是太小了,他以後會懂事的!”
“三天後,我打算給言言舉辦一場宴會,我會當場宣布,顧言是你和我的兒子,阿虞,你同意嗎?”
這一刻,林虞才徹底明白,為何顧遠洲會給她這處地產。
他在等她鬆口啊!
顧遠洲抬手擦去林虞的眼角的淚滿眼都是憐惜:“阿虞,你不要這麼感動!”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你了我們!”
林虞看著眼前的人,點了點頭。
反正她就要走了,他如何理解,也都行......
隻是她抬起手,捂住了胸口,她的內心深處,依舊在為顧遠洲難過著。
宴會當日,賓客雲集,所以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都出席了宴會。
由此可見,顧遠洲對這次宴會的重視。
顧遠洲帶著顧言高調入場時,林虞聽到了周圍人的議論聲。
“天啊!顧總與夫人真的恩愛啊!”
“顧總哪怕領養一個孩子,也不舍得讓夫人生孩子!這就是愛情啊!”
“以後,我也要找一個像顧總這樣的男人!”
眾人豔羨的目光聚焦在林虞的身上,林虞但笑不語。
顧遠洲介紹完顧言時,走到林虞身邊。
剛想牽起她的手時,一個冒失的服務員忽然將酒潑在了林虞的身上。
純白色的禮服頓時間被浸透,在場之人皆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那個冒失的服務員。
顧遠洲可是出了名的寵妻狂魔,這服務員之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林虞順著眾人的視線看向那個服務員,沒有說話,隻因她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一顆痣。
脖子上有痣,眼神中滿是挑釁,這個女人是誰,不言而喻。
沈凝找來了。
顧遠洲看向林虞被農臟的裙子,眼神一冷。
他一把抓住沈凝的胳膊,將她拖走:“阿虞,我現在就去教訓她!”
“你先去換衣服!”
林虞換好衣服後,就支開了服務人員。
她向一旁的休息室看去。
休息室內,沈凝正抱著顧遠洲的脖子,低聲哭泣:“遠洲,你能讓我來看兒子人生的重要場合,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可是,我看著眾人羨慕的眼光,看著眾人對林虞的吹捧,我真的好難受!”
“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隻是想要將酒給林虞小姐的!我沒有惡意的!”
“遠洲,我知道錯了!”
“你不要懲罰人家了嘛!”
林虞看著顧遠洲一掌打在沈凝的屁股上,吻上了她的唇:“你個小賤人,今天這種場合,也非得來勾引我!”
林虞看著再次糾纏在一起的認知,指尖陷入掌心,頓時間,鮮血淋漓。
沈凝細密的吻落在了顧遠洲的喉結上,她撒著嬌:“遠洲,人家相中了林虞脖子上的玉佩了嘛!”
“你給人家戴兩天,好不好嘛!”
林虞的手下意識撫摸上脖子上的玉佩。
這玉佩,是與顧遠洲訂婚書,他媽媽交給林虞的。
她說,這是祖傳下來給兒媳婦的。
彼時,她不敢收,顧遠洲就霸道的戴在了她的脖子上,說不許拿下來。
當時,沈凝知道後就來搶。
顧遠洲冷笑著讓保鏢將沈凝丟了出去,還說了一句瘋子。
現在,顧遠洲會怎麼說?
顧遠洲急切的壓在了沈凝的身上,掐起了沈凝的下巴,他說:“好。”
這一刻,顧遠洲的心千瘡百孔。
這一刻,顧遠洲甚至否認了過去。
林虞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捏緊拳頭,想和顧遠洲說明一切。
把脖子上的東西丟給他,說自此一刀兩斷。
可手機鈴聲卻再次喚醒了她的理智。
是閨蜜李宛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