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愣住了，一拍腦袋，才想起來，這裏是霸總文學的世界。

“夫人！夫人！她好像不行了！”推床的護士突然尖叫起來。

林薇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呼吸微弱。

“給我......給我丈夫打電話......”林薇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拿出手機，遞給她。

林薇顫抖著手，撥通了沈景念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什麼事？”沈景念的聲音冰冷而不耐煩。

“景念......我好痛......我好像要生了......”林薇的聲音斷斷續續。

“林薇，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電話那頭傳來沈景念的冷笑。

“別再用孩子來博取同情，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避你推倒曼曼的事實嗎？”

“我沒有......真的......醫生都不在......救救我......”

“夠了！曼曼的腿骨折了，我沒空陪你演戲！你別再讓我惡心了！”

電話被掛斷了。

林薇的手無力地垂下，手機滑落在地。

她的眼中，隻剩下了絕望。

我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沈景念的號碼。

“你還有完沒完！”沈景念接起電話就怒吼道。

“先生。”我冷冷地說，“夫人現在大出血，情況危急，醫院沒有醫生能做手術。”

“那又怎麼樣？她活該。”沈景念的聲音冷酷至極。

“她身體好得很，流點血死不了。你們這些下人別跟著她一起騙我。”

“那是你的妻子和孩子！”

“孩子？”沈景念冷笑，“誰知道那是不是我的種。她那麼惡毒，死了才好。”

他又一次掛斷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手背青筋暴起。

“血壓在下降！心率也在下降！”護士驚慌失措地喊道。

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就是一屍兩命。

我深吸一口氣，對那個小護士說。

“準備手術室。無菌環境，全套剖腹產器械，血袋。”

小護士愣住了：“可是，沒有醫生......”

“我就是醫生。”

我脫下管家製服，露出裏麵的襯衫。

“可是您......”

“別廢話！救人要緊！去準備！”

小護士被我震懾住，連滾帶爬地去準備了。

我抱起林薇，走向手術室。

沈景念，你放棄的，我來救。

手術室的燈光亮起。

我已經很久沒有拿過手術刀了。

但肌肉記憶還在。

我冷靜地發號施令，小護士勉強充當助手。

當嬰兒的啼哭聲響起時，我鬆了口氣。

“是個男孩。”我對林薇說。

我倚在牆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母子平安。

林薇被送進了ICU觀察。

我守在病房外，直到天亮。

第二天中午，林薇醒了過來，轉入了普通病房。

她醒來後，顯得異常平靜。

孩子在她旁邊的嬰兒床裏睡得正香。

我走進病房。

“夫人。”

林薇轉過頭，看到我，她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她側過頭，想去看看孩子，卻牽動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別動，你剛做完手術。”我幫她調整了一下床頭。

“謝謝你。”林薇聲音沙啞，“是你救了我和孩子。”

“這是我應該做的。”

林薇沉默了很久。

“他......沒來過嗎？”她問得艱難。

我搖了搖頭。

林薇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沒入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