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一愣,兒子也不知所措。
吳雅紅著臉,委屈的哭了:
“林太太,你讀博這五年阿陽為這個家操碎了心,難道你功成名就了,就要一腳把他踹開麼?那你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而且你一把年紀才讀完書,就應該負起女人的責任,在家裏洗衣服做飯,補償他們父子不對麼?”
我看著吳雅柔弱的臉,又想到前世她惡毒的樣子。
這個女人就喜歡裝柔弱,可偏偏王陽父子就吃這套。
不過重來一世,還想花著我的錢,霸占我的房子和功勞,然後指著我鼻子教育我?
做夢!
我反手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閉嘴!什麼時候主人家說話,輪到你一個保姆插嘴了?”
吳雅捂住紅腫的臉,不可置信道:
“你居然敢打我?”
我白了她一眼:
“我打的就是你,不服你辭職啊。”
王陽如臨大敵,一把將吳雅護在身後:
“你個瘋女人,你怎麼敢打小雅的?她可是我們全家的主心骨!”
兒子拱著腦袋撞開我:
“你打我幹媽,我要和你這個賤人拚了!”
聽到兒子罵我賤人,我的心跳還是漏了一拍。
前世也是這樣,每當我表達對吳雅的不滿,提出想辭退吳雅時,兒子就會對我惡語相向。
什麼臟話都能說出口,完全不像一個六歲的小孩。
前世我父母雙亡,又不想和老公兒子疏遠,所以忍氣吞聲。
而現在,我還怕什麼?
我對著兒子的屁股就是一腳踹過去:
“不知道我怎麼能生出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蠢貨,和你那個沒用的爹一模一樣,兩個飯桶!”
“既然你們三個關係那麼好,行。”
“你們三個滾出我的房子,把我的工資卡交出來,我們離婚兒子歸你!這個家我不要了!”
父子二人才意識我是真生氣了,都沒人再說話。
我轉身拿上自己的錢包,摔門離開。
博士的畢業典禮,我看著台下家屬區域空空蕩蕩。
今天是我領取畢業證書的日子,可是沒一個人為我慶祝。
可我毫不在意,拒絕了百萬安家費後,我選擇加入國家實驗室,不久後就要隱姓埋名開始項目。
教授和投資人們紛紛來和我握手,說了許多感激的話。
晚上推門回家,我就看到一桌子的殘羹冷飯。
而王陽和吳雅開了一瓶酒,兩人喝的臉紅爛醉,歪倒在一起。
而那是我爸媽在我出生的時候,給我存的女兒紅。
我本想著博士畢業這一天慶祝,卻被他們喝了個幹淨。
見我回來,王陽像是被掃了興,牽著吳雅的手命令我:
“既然你心裏沒這個家,那就繼續滾回你的實驗室吧,把安置費留下來給兒子當生活費,你早點滾出去,省得我們看著心煩。”
吳雅醉倒在王陽懷裏,溫柔小意道:
“詠梅姐,你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你放心,你不在的日子裏我一定好好照顧他們父子,讓他們感受到家的溫暖。”
王陽看著她含情脈脈:
“辛苦你了,小雅,還是你懂得照顧人,不像這個黃臉婆,天天呆在實驗室裏哪裏還有我們這個家。”
說著王陽點點桌子:
“你今天幹嘛去了?趕緊把這一桌子碗筷收拾了,一定要手洗,體會一下小雅平常的辛苦。”
說著他捏了捏吳雅的手。
我這才看到,吳雅的無名指上,戴著我的結婚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