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代遺傳了家族的螳螂精血脈。
如果婚後不行房,可保妻子榮華富貴。
如果行了房,就會像螳螂一樣,吸光伴侶氣運,她隻能窮困潦倒死去。
我為了安渺渺,毅然選擇不生孩子,告訴她我天生不行。
她笑得明朗:“沒關係阿歧,我愛的是你,柏拉圖我也願意。”
於是結婚後,安渺渺在我的幫助下事業順利,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女首富。
可結婚三年紀念日當天,她卻豪擲一個億拍下黑皮帥哥帶回家。
“我的事業需要繼承人,你不行也得讓別人給我個孩子吧?”
“大師說了,我生孩子後,我的事業能更上一層樓。”
“放心,我對他沒有任何感情,隻是借種。”
我沒有抱怨,隻是默默從主臥床上爬起來:
“別弄臟臥室。”
圍觀的妻子閨蜜們聞言哄笑:
“都到這份上了還惦記著安姐,姐夫也太愛了,我們安姐真是魅力無限啊。”
“為了求安姐疼,床都讓出來了,姐夫這綠頭龜當的真稱職。”
安渺渺已經急不可耐地吻上黑皮男,得意地瞥我一眼:
“真聽話,我和阿辰睡過之後,就和你好好過日子。”
我乖巧點頭,我也是時候,該行房了。
1.
我轉身離開,安渺渺好友們的調笑聲依舊不斷:
“哎喲安姐你輕點,看給江辰姐夫親的。”
“安姐你這樣我都懷疑是不是宋歧姐夫床上功夫不行,不能滿足......”
身後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安渺渺慍怒的聲音響起。
“都滾出去!”
她的閨蜜們紛紛噤聲,陸續離開。
虛掩著的臥室門不斷傳來安渺渺的嬌吟和江辰的低喘,還有二人調情的話語。
“安總,你就這樣丟下哥哥,他會不會生氣呀?”
“管他幹嘛,沒用的東西......寶貝,你真厲害,伺候好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江辰銀鈴般的笑聲響起:“真的嗎哥哥,那我想要這套房子。”
安渺渺沉默幾秒,大聲承諾:“給你,不就是一套房子。”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但聽安渺渺這麼說,我的心中還是閃過一絲悶痛。
當初她把房本捧在我麵前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老公,你是我的福星。”安渺渺那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這套房是送給你的結婚禮物,是獨屬於我們的愛巢。”
可如今,他連續不斷的帶著人回到這個房子,讓過去的愛意,也顯得那麼肮臟不堪。
我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我媽。
“媽,外婆有沒有告訴你,如果我現在想同房,該怎麼做?”
我媽咳嗽兩聲。
“隻要你明確滿足和你行房者的三個真心要求,身上出現印記,就表示你已經標記她了”
“兒子,你真想好了?咳咳,淼淼是不是讓你受委屈了?”
安渺渺不斷帶男人回來、將我們愛情的見證隨便送人,我都沒哭。
此刻聽著母親的關心,我卻悄悄落淚了。
“媽我沒事,我隻是隨便問問,你放心,我們好著呢,你的病也不用擔心。”
“明天就辦晚宴了,我見到安家的小神醫,一定能把那張古藥方給你求回來。”
......
半睡半醒間,我被安渺渺粗暴的叫醒。
看著她熟悉的眉眼,想到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忍不住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安渺渺,我明白你也有需求,以後隻要你不把人帶到我麵前,我就假裝不知道,不好嗎?”
安渺渺的臉色驀然變得鐵青,她猛的甩了我一巴掌。
“宋歧,我警告你,你個沒用的廢物最好老實點。”
“不許去欺負江辰,不然你和你那個病鬼媽,都別想好過!”
她撂下狠話離開,再次進了主臥。
主臥傳來淫靡的動靜,“安總,人家厲不厲害,跟姐夫比怎麼樣?”
我拿起手機,一夜無眠。
2.
第二天一早。
我剛走出房門,迎麵就狠狠砸來一條皺成一團,帶著異味的睡褲,臉火辣辣的疼。
“哎呀,真對不起,沒看到是你啊哥哥,我以為是家裏的傭人呢。”
江辰捂著嘴,假裝吃驚,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哥哥,當初你假意資助我,實則在我麵前炫耀的時候,想過今天嗎?”
聽到他這話,我心裏泛起漣漪,仔細打量他片刻,我認出來了。
江辰是我三年前花錢資助的山區貧困生。
當初我親手將支票交到他手中,讓他能繼續讀書,帶他走出大山。
如今,他卻借著什麼“好暈旺妻”的名頭,爬上了我妻子的床。
江辰話語中帶著滿滿的怨毒:
“我當時看著安總滿心滿眼都是你,對你予取予求,你還施舍支票給我,心裏恨極了。”
“都是男人,我還比你年輕,憑什麼過好日子的是你!”
“你不過就是娶了個好老婆,如今,這個好女人是我的了。”
看著他扭曲的臉,我心中一陣悲哀。
是啊,我和安渺渺曾經也是人人豔羨的一對神仙眷侶。
現在,我徹底死心了。
可是。
“我很難過。”我開口,看著江辰因為我這句話而得意的臉。
“不是因為安渺渺,而是因為我花錢資助你讀書,你卻把自己變成女人的玩物。”
“我當初,應該選擇其他孩子資助的。”
江辰臉突然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地撿起地上的睡褲扔在我頭上。
“你現在就滾去給我把睡褲洗幹淨!”
我抬手拿下睡褲,正要扔回去,江辰卻突然眼冒狠光的看著我手上的鑽戒。
“我這條絲綢睡褲是安總最喜歡的,你帶著戒指會劃傷它,給我取下來!”
說著,江辰就用力掰過我的手指,拔下了我的戒指。
我吃痛,狠狠推開江辰。
他坐倒在地,正要發怒,卻突然臉色一變,開始楚楚可憐地哭訴。
“哥哥,是我對不起你,可我很可能是安總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求求你別打我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安渺渺惱怒至極的聲音響起。
“宋歧!你真是不可理喻!”
她用力箍住我的手腕,狠狠將我甩在地上,我的頭撞到茶幾邊緣,一陣劇痛。
安渺渺大概沒想到自己用了這麼大的力氣,臉上閃過一絲驚愕和後悔。
卻很快在江辰的哭泣聲中消弭。
“安總,你終於來了......對不起,我不知道哪裏惹到歧哥哥了。”
“我的睡褲臟了,不知道在哪裏洗,就想讓哥哥幫幫我。”
“我都說了我對你不敢有別的企圖,隻是幫你生個孩子,幫你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他卻打我,還說不可能讓姐姐你懷上我的孩子,我害怕極了......是我做錯了嗎?對不起,安總。”
邊說,他邊軟著身子貼上安渺渺,香唇貼在她半露的胸前。
安渺渺被他勾的欲火和怒氣一同燃燒。
“寶貝,你當然沒錯,我們一定會生下孩子。”
說著,安渺渺看向我,啞著嗓子聲音低沉:“江辰說你幫他洗褲子,你聽不見嗎?”
我的頭痛剛剛有所緩和,抬起頭,我看向陌生至極的安渺渺。
“他搶走了我的戒指,你求婚的戒指。”
安渺渺皺起眉頭看向江辰,江辰瞪著楚楚含淚的大眼睛,扭著身子蹭她:
“對不起安總,我不知道,我隻是怕哥哥的戒指刮壞了睡褲......畢竟昨晚,你很喜歡......”
安渺渺胸脯上下起伏得更加急促,她不耐煩地看我。
“不就是個戒指,你暫時摘下來不行嗎?”
我想起當初安渺渺求婚時,跪在我麵前流淚說“一輩子也不許摘下戒指”的樣子,笑了。
“所以,摘下戒指給江辰洗衣服,這是你的真心要求是嗎?”
安渺渺很滿意我的低頭,她也笑了:“是,我真心要求你去做。”
我點點頭,撿起江辰的衣服走進浴室開始搓洗。
低頭看去,我的胳膊上出現了三分之一的印記,我放下心來。
3.
我走出浴室,安渺渺和江辰正在客廳廝混。
親眼看著他們糾纏在我精挑細選的沙發上,我忍不住幹嘔兩聲。
江辰眼中閃過怨毒,垮下臉,“安總,哥哥這是什麼意思?嫌阿辰惡心嗎?”
我笑笑,“誤會了,我這說不定是我在替我的妻子孕吐呢。”
“你!”江辰認定我在諷刺他。
正巧這時安渺渺的好友們陸續到了,聞言驚異的看向安渺渺。
安渺渺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冷冷瞪著我。
“宋歧!跪下跟江辰道歉!”
我瞥了他們一眼,轉身準備換衣服參加宴會。
身後安渺渺的聲音突然響起,冷徹心扉。
“宋歧,你不跪下道歉,就別想參加今天的宴會。”
“作為安家男主人卻被厭棄,這樣你還能找到神醫嗎?”
我耳朵嗡地一聲,驚愕轉頭看她,腦袋卻一片空白。
她竟然用這個威脅我。
曾經的安渺渺抱著我極盡溫柔安撫。
“放心,這場宴會就是為了你準備的,我一定找來小神醫,咱媽一定會沒事的。”
如今卻摟著江辰,對我冷笑。
江辰天真的笑,藏著隻有我看到的惡意。
“安總,真不讓哥哥去參加呀?那宴會缺了男主人怎麼辦呀?”
安渺渺摩挲著他的腹肌,眼睛卻盯著我。
“江辰當男主人就行了,反正我們安家的小神醫隻認我,安氏總裁。”
她明知那古藥方是給我媽治病的最後機會......
我深呼吸幾下,看著安渺渺的眼睛。
“給江辰跪下道歉,安渺渺,這是你的真心要求嗎?”
聽到熟悉的話,安渺渺皺起眉頭,圍觀的公子哥卻紛紛不屑哄笑。
“姐夫不愧是綠......正宮,都要給小三下跪了還關心安姐的真心呢。”
“這要是我,早就轉身走人了,還是說,窮男人都這麼沒有尊嚴啊哈哈哈。”
聽著她們的嘲諷,安渺渺忽略心中一閃而過的不對勁,自滿地笑起來。
“對啊,我真心要求你給江辰下跪道歉,你跪嗎?”
我點點頭,二話不說跪在江辰麵前,“對不起,我錯了。”
江辰假裝惶恐地過來扶我,手卻故意扯開我的衣服,讓我上半身幾乎赤裸。
黏膩的眼神盯在我身上,我還沒來得及發火。
卻聽安渺渺抓起手邊的煙灰缸擲過去,“都給我閉眼!”
“還有你,還不滾去換衣服!”
看著手臂上出現的第二片印記,我站起身離開客廳。
......
宴會現場權貴雲集,給江辰批命“旺妻命”的大師也來了。
我無視江辰挽著安渺渺到處耀武揚威的樣子,找到小神醫。
她卻驚訝地看著我,“宋......先生,古藥方我早就給安小姐了,她沒給你嗎?”
我渾身一冷,轉身看向低頭對江辰寵溺微笑的安渺渺。
她抬頭,看到我的表情,露出一個報複成功自得的笑,刺得我眼眶發紅。
我衝進衛生間,反複勸自己冷靜,等吸取了安渺渺的氣運,我還能找到藥方。
“哥哥,原來你今天跪下求我也要參加宴會,是為了這個啊。”
我猛地抬頭,江辰站在我身邊,手中夾著那張薄薄的古藥方,輕輕搖晃。
我伸出手去拿,“給我!”
江辰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他飛快打開水龍頭,將藥方扔進水池,轉身離開。
我趕緊從水中搶出藥方,卻來不及,字跡已經模糊一片......
想起剛剛我問小神醫是否能再寫一張給我時,她滿含歉意的臉。
“對不起,古藥方隻有那一張。”
我氣得發抖,走出衛生間想找江辰。
卻看見讓我更加目呲欲裂的一幕——
我的母親趴跪在宴會廳的門口,臉腫成一片,手正被江辰的皮鞋狠狠碾壓。
4.
猩紅著眼睛,我衝過去揪住江辰的頭發,猛扇他的臉,然後一腳踹翻他。
我抖著手抱起我媽,她臉色慘白嘴唇發紫,顯然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眼淚大顆大顆落在我媽臉上,我哭著大喊:“叫救護車!”
安渺渺暴怒的聲音響起:“我看誰敢幫他!”
我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去,隻見她摟著倒在地上的江辰,滿臉冷意。
江辰則捂著下半身哀哀叫痛,大師站在一旁,用不滿的眼神盯著我。
“宋先生!你一腳踢破了江辰的好孕旺妻體質,你怎麼賠!”
他們身後,一群同樣覬覦著江辰“旺妻”名頭的女人對我怒目而視。
沒有人會幫我。
我抱著母親想要離開,卻聽到有女人不滿道。
“安總,你老公毀了難得一遇的好孕旺妻體,現在想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離開?”
安渺渺不說話,示意保鏢攔住我。
我腦袋裏的弦繃斷,大吼:“安渺渺!我媽對你那麼好,你現在要拖死她?!”
安渺渺臉上閃過一絲煩躁,卻很快變成理直氣壯。
她走過來,從我手中扯走我媽氣息微弱的身體,在我耳邊說:
“對我好?你們母子倆對我好的方式,就是你明明能行房事,卻商量著這輩子都讓我守活寡!?”
“心疼嗎?可這不及我看到你和其他女人廝混的照片,還有聽到你跟你媽說,絕不會碰我的時候疼。”
我渾身血液凝結。
原來,她聽到了我曾經和媽媽說過的,不同房的話。
多可笑啊,那明明是我有多愛她的證明,在她眼裏卻變成了背叛的證據。
我不再理她,努力掙紮想要搶回我媽。
江辰卻突然大哭起來。
“安總,對不起,都是我剛剛沒能躲開哥哥。”
“他突然瘋了一樣說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懷孕,你不配。我替你說話,才被他......”
安渺渺眼中的怒火更盛,正要說話。
那位大師突然開口。
“也不是沒有補救的方法。隻要安總把丈夫借給我做祭牲,我就能幫江辰先生恢複好孕體質。”
“祭牲?”安渺渺疑惑,又隨意揮揮手,“好吧,給你做祭牲。”
看著大師貪婪的臉,我渾身不住發抖,起身就想逃。
“站住!”安渺渺冷肅開口,“你不管你媽了?”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被保鏢鉗製的媽媽,將即將落下的眼淚憋回去。
平複呼吸,我看著安渺渺。
“所以,你真心要求我去做祭牲?我做了,你就救我媽?”
安渺渺懷疑的看著我,沒發現什麼端倪,點頭:
“我要求你去,你去了,我就送你媽去醫院。”
我釋懷一笑,平靜看向大師,“那就走吧。”
看著我跟大師離去的背影,安渺渺卻莫名感到一陣心慌。
她摟住貼上來的江辰,問他,“寄生是什麼?應該就是類似鬼上身那種吧?”
江辰的笑容一僵,含糊點頭,“是啊。安總,我好難受,我們去休息一下吧。”
我被大師帶進一個小房間,他將我綁在桌台上,拿出刀。
“剛看到你就覺得你雖氣運環繞,但還未入體,是最好的祭牲料子,為我增壽增福。”
他滿目狂熱,用刀刺進我的胸口,放血。
一陣劇痛襲來,我的臉色逐漸蒼白。
大師再次拿起刀,我的胳膊上出現了第三片印記。
千鈞一發之際,一陣金光向我身體湧來。
大師大驚失色:“氣運入體!怎麼會......”
陪著江辰的安渺渺突然一陣心悸,一瞥眼,卻看到大師的助理拿著裝血的容器走出來。
安渺渺臉色大變,衝過去,“寄生怎麼會流血!”
大師的助理被嚇了一跳,沒好氣道。
“祭牲不就是祭祀用的畜牲!流血有什麼稀奇,要放幹血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