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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男富江體質我有男富江體質
黑紅嵐柏

第1章

身為男人的我卻是天生富江體質。

所有看到我的人都會瘋狂愛上我,愛到將我分屍獨占。

我的每一段戀情,最後都以身死又複活收場。

直到遇見宮雨晨,她是唯一不受我影響的女人。

我終於安定下來。

可愛情的最後,她卻生刨開我的頭皮:

“星河從小被人欺負,他需要你的魅力。”

1

我已經被剝開了一小塊頭皮。

宮雨晨專注的望著我,好看的手固定住我的頭,就像以往的每一次按摩。

但是血淋淋的畫麵卻撕開了假象。

剝皮。

我倒是沒有被狂熱者如此處理過。

沒有麻醉,我承受著這世上最殘酷的虐刑。

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全身撕裂般的痛楚,說話更是讓我每一根神經都火烤般的疼。

“我隻愛你一個,你不需要把我殺了藏起來。”

她卻隻是冷靜的抬了下眼。

“我知道。”

說著她又把我的頭擺正了位置:“別動,扯到神經你會更疼。”

她不讚同的看著我,仿佛我隻是在使小脾氣。

我疼的說不出話來,更沒法質問她。

生剝我皮的人,不正是你嗎?

“到底是為什麼?你知道我愛你!”

不同於其他因為嫉妒、偏執而控製不住想要殺了我的女人,宮雨晨一直是溫柔的、體貼的,克製的,我一度以為自己這種體質終於找到了解藥。

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但是現在,她卻做著和其他人一樣的事。

甚至,深愛著我這幅皮相的其他女人們,可做不出來剝皮的事!

很快,在我生不如死的痛苦中,我大部分的頭皮都被剝下。

我被固定的動彈不得,就這樣透過黏糊糊滴下來的血液,看著她走出去,不久,溫柔地推來一個男人。

一個非常普通甚至有點醜陋的男人。

他麵容安詳,很顯然是被麻醉的很徹底。

一個驚人的猜測在我腦海中成型。

宮雨晨拿著手術刀,不同於對我剝皮時候的遊刃有餘。

麵對他的時候,她甚至慎重到每次下刀都要考慮,那雙被稱為“外殼神之手”的雙手也會發抖。

“你愛的是他!”

我這才明白過來。

“是啊,我愛他!”

“和那些女人對你膚淺的愛不同。我愛他!我深愛他!”

“但是這世上膚淺的人何其多?從小,星河的父母就偏愛他哥哥,甚至到了不給他吃飽穿暖的地步!”

“上學以後,他也是其他人霸淩、冤枉的對象!”

“星河這麼溫柔,是你們!你們這些隻看外在的人辜負了他!”

“他才會在我們婚禮前尋死!”

“他如何配不上我?不,是你們所有人。你們配不上這樣善良的星河!”

我忍痛冷笑一聲。

“所以你要給他換皮?”

“這是現實,不是電影!你隻會害死兩條人命!”

出乎意料的,宮雨晨一聲嗤笑。

“到現在你還不知?”

“我知道,你是富江!”

2

原來她是有意接近我。

可笑我一邊痛恨於自己的體質,一邊習慣了所有人的愛慕,居然不知道,這世間所謂的“真愛”竟就在我身邊!

原來她不是我體質的解藥,而是這體質的掠奪者。

我血次呼啦的躺著手術台上,和那個男人並排。

一個清醒地承受著酷刑,一個無知無覺地等待著“饋贈”。

宮雨晨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刀。

她直起身,目光從我因劇痛而扭曲的臉上移開,落在一旁的莫星河身上。

像是初雪融化,她溫柔的注視著他,小心翼翼地摘掉沾血的手套,俯下身,輕柔地、近乎虔誠地在他額頭一吻。

一滴溫熱的液體,毫無預兆地落入我滾燙的血裏。

是她的眼淚。

為了防止那男人感染,她落淚都會側臉偏向我這邊。

“忍一忍,星河。”她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帶著一種病態的、令人作嘔的甜蜜,“很快…很快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你會被所有人愛著,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看不起你了。再也不會了。”

話音落下,她重新戴上手套,眼神裏的溫柔瞬間斂去。

鋒利又冷酷的視線打量著我。

“給我麻醉!你的星河不需要忍!我忍不了了!”

我嘶吼著。

她卻隻是淡淡開口:“麻醉藥不好帶出來,隻夠星河用的。顧澤,你不是被殺死這麼多次了嗎?對你來說,很平常的吧?”

我的每次抽咽都會扯動著暴露的神經,徹骨的疼。

她嘴裏“平常的事”,對我來說,卻是被活埋、被綁在一起從樓上摔下、被一起跳海、被一刀捅死......

這樣一次次血淋淋,痛苦至死的經曆。

而她隻是不耐煩地皺眉。

“夠了,顧澤。你被這麼多人愛著,愛到恨不得殺了你。”

“你已經得到的夠多了。”

“而我的星河,他是那麼善良,又溫柔。卻遭受了那麼多的不公。”

“他甚至自卑到不相信我的愛!”

“多可笑啊!像你這樣的人,你這樣的人!你從不會去懷疑我是否真的愛你。”

“因為你已經習慣了。”

她說著,眼神一暗,刀尖利落的衝我落下。

我奮力嘶吼。

“你會後悔的!”

3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黑暗的手術室內已經沒人了。

我的大腦完全裸露在空氣中,賦予我富江體質的神經已經不在。

除此之外,我的大腦就像是被搗爛的一碗豆腦。

當然了,現在的我對她已經沒有用了。

就像是被撕開的快遞盒子,沒人會投來一個眼神。

這樣的場景我經曆過很多次。

從地底,從棺材裏,從海裏......甚至,從下水道裏。

僅僅是被扒空了腦袋,複生原本不會耗費我這麼多時間。

隻是,富江體質已離我而去,隻是身體裏殘存的能量在發揮作用。

當然要慢很多。

漸漸,我的聽力神經也恢複了。

我聽到隔壁抑製不住的狂喜。

“......成功了!目標神經穩定轉移!體內的受體神經正在高效融合!排斥反應低於預期!我們成功了!星河!”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

很快,另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是她的助手。

“宮小姐,雖然融合順利,但供體的後續處理必須萬無一失。顧澤先生的身體活性雖然大幅衰減,但殘留的細胞代謝信號依舊異常。這種‘特質’太詭異了,萬一......”

“沒有萬一!”宮雨晨的聲音斬釘截鐵,瞬間壓過了那份謹慎,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冷酷,“你那份化骨水,多準備一點!星河已經承受了太多苦難,我絕不允許有任何意外再威脅到他!”

“顧澤,要怪就怪他已經擁有了太多吧。總要還的!”

“做的幹淨點,我要顧澤,渣都不剩。”

擁有了太多。

嗬。

回憶我的前半生,我簡直想笑。

被窺視、被騷擾、被殘殺的前半生,居然會被認為是我的原罪。

想到她所下的命令,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即將被徹底摧毀的壓力,就像是一粒火星,點燃了我體內所有的力量。

我的腦漿蠕動、修複,神經互相纏繞著、尋找它的連接。

我聽到助手的聲音。

“宮小姐,莫先生剛剛恢複,我建議還是留在這裏觀察。”

“好。”宮雨晨的聲音頓了下,“等等,尹月!收起你的妄想!”

“你跟在我身邊也這麼久了,你知道,我為了保護星河得到這種體質後的生活,做了怎樣的準備。”

“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4

宮雨晨的腳步聲漸遠,聽起來,她是輕推著莫星河走的。

富江體質,恢複能力方麵,確實無可匹敵。

好在,我這邊也快了。

我的腦子除了他需要的那根神經,其它都被搗爛了。

隨著腦組織的重組,過去的回憶像流光閃過。

宮雨晨不同於其他人的溫柔冷靜、大度理性,讓我在經曆了無數以死亡終結的愛以後,一度以為找到了安定的港灣。

原來這隻是,動機不純、其他人的港灣。

為了莫星河,她以愛為名,搶奪我的神經,殺死我的身體,甚至要把我化為粉末,讓我連一點痕跡都不留在這世上。

大腦修複完畢!

這錯誤的愛,也該終結了。

膽敢玩弄於我!

她該承受這滔天的恨意!

就在宮雨晨那冷酷的指令落下不久,無法形容的灼熱感,猛地從我被剝開的顱骨深處、從每一個被手術器械蹂躪過的細胞裏爆發出來!

那不是被背叛的痛苦,而是一種靈魂深處被壓抑億萬年的黑暗力量,在憤怒下被徹底點燃!

“啊!”

壓抑不住的的低吼,自我的喉嚨深處擠出。

“什麼聲音?”隔壁助手的聲音驚恐地響起,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宮小姐!宮小姐!”

慌亂的腳步聲遠去!

然而我更是迅疾如風。

直到我攜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攔在宮雨晨麵前,慘白的燈光直射下來,我形如鬼魅。

她那張漂亮的臉驟然失去血色,那雙曾經讓我神魂顛倒,總是冷靜自持、運籌帷幄的眼睛裏,此刻隻剩下見了鬼般的驚駭,瞳孔因極度的恐懼而縮成了針尖大小。

“顧澤?”

“不,這不可能!”宮雨晨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震驚和無法抑製的恐慌,“快!你去開車!開車!”

她麵朝著助手嘶吼。

緊咬著牙關死盯著我,雙手卻牢牢地護住懷裏的人。

“顧澤,你為什麼還不死?”她尖叫著我的名字,聲音尖利扭曲。

我的目光卻越過她驚駭欲絕的臉,落在她懷裏緊緊護住的人身上。

莫星河安靜的沉睡著,臉色似乎比之前紅潤了一些,明明五官都沒有改變,卻多了讓人無法自拔的魅力。

這就是富江體質。

我扯動嘴角,冷笑一聲,我赤著腳,一步步走向實驗室角落的控製台。

粘稠的血液在我身後拖出一道蜿蜒的痕跡。

控製台上,一串車鑰匙隨意地丟在那裏,旁邊還有宮雨晨的製服外套。

目標明確。

我抓起鑰匙,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指尖微微發麻。轉身,沒有再看宮雨晨一眼,徑直走向實驗室厚重的合金大門。感應門無聲滑開,外麵是昏暗的走廊。

“攔住他!快攔住他!”宮雨晨如夢初醒,嘶吼著衝過來,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了調。

助手掙紮著想撲過來。

但太遲了。

我猛地按下控製台上那個碩大的紅色緊急按鈕!刺耳的警報聲瞬間撕裂了死寂!大門在我身後轟然關閉,沉重的落鎖聲如同喪鐘!

我悠然轉身。

“現在,是時候給你展示真正的富江體質了。”

“星河,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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