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楚觀南忙著處理出國和房子退租的一係列瑣事。
盡管很忙,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得知了一些謝晚棠的消息。
謝晚棠竟然當著謝家父母的麵說要嫁給自己的姐夫周牧,氣的老兩口動用家法,還揚言要跟她斷絕關係。
但謝晚棠鐵了心分毫不讓,說哪怕死也要和周牧死在一起。
並且她當天便將周牧從謝家接走,和他住在了一起。
楚觀南對此反倒一點也不意外。
他清楚謝晚棠的性格,但凡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手,無論是對生意,還是對人。
臨走的前三天,房東將剩餘的租金提前退給了楚觀南。
可這些錢存到卡裏後,距離一百萬還是差了兩千元。
楚觀南突然想起好友曾跟自己提到過的兼職。
在高級會所做服務員,一晚就有兩千塊工資。
不過那會所雖然錢給的多,但要求也極高,身材相貌學曆缺一不可。
他聯係好友想確認下細節,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幫他接下了工作,並發給他一串地址和包廂號:
“放心吧包正規的!而且今晚有大老板辦派對缺人,給雙倍工資呢!別猶豫啦。”
楚觀南就這麼不明所以的給自己找了份兼職。
他快速趕到會所,被人帶著換上統一的服裝,將隨身物品鎖進儲物櫃。
關上櫃門前,他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是謝晚棠發來的依舊簡短的號碼。
楚觀南隻覺得那串數字熟悉,但他沒有多想,利索的鎖上櫃門。
可當被領進包廂看到了坐在正中央的人是誰後,楚觀南才恍然反應過來為什麼會感覺數字熟悉。
原來謝晚棠就是這個過生日的大老板啊。
謝晚棠此刻也剛好轉頭看向他的方向,在看到楚觀南的那一刻猛然攥緊了酒杯,伸手直指了過去:
“你,過來。”
盡管心裏一萬個不情願,但楚觀南在領班的視線威壓下也隻能咬著牙走了過去。
他在心裏祈禱,因為換了衣服和燈光昏暗,謝晚棠沒有將他認出來。
可剛走過去,謝晚棠就一把扯住他領帶,飽含著慍怒的聲音從嗓子縫裏擠出來:
“我讓你來給我過生日,你就打扮成這樣來?”
楚觀南一時沒反應過來,表情有片刻的遲疑,全被謝晚棠捕捉了進去。
她手中的力道更重了,聲音也不自覺大了幾分:
“你這是什麼表情,楚觀南,你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嗎?你故意把自己搞成這樣出現在我麵前想做什麼,苦肉計?你到底什麼意思?”
自從跟謝晚棠在一起後,楚觀南便沒有落下過她任何一次生日。
哪怕是在她出國談生意隔著十幾個小時的時差,楚觀南也會在她那邊的淩晨準時給她發祝福視頻。
更別提悉心準備的那些禮物和驚喜了。
但就在剛剛謝晚棠問他的時候,楚觀南才驚覺,原來他真的忘記了謝晚棠的生日。
那串被他刻在心底始終惦念的日期,變成了一串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數字。
想到這裏,楚觀南自己先笑了出來,認真的回望著謝晚棠:
“應該是我問你有什麼意思吧,謝晚棠,我們不是斷了嗎?”
謝晚棠眼眸驟然沉了下來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跟你斷?”
這時候,小弟小心翼翼上前提醒她:
“晚棠姐你消消氣,牧哥馬上就來了,被他看到這樣總不太好......”
如果說剛剛楚觀南還在擔心謝晚棠會發火,那麼在聽到周牧要來時,他的心就立即放回了肚子裏。
畢竟謝晚棠將周牧奉為珍寶,又怎麼會因為他這個小嘍囉而壞了周牧的心情。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下一秒,謝晚棠竟然將楚觀南整個人拽了出去,大步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