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占了我的位置,我坐哪裏啊?」
許木二話沒說直接將我扔在了過道。
「以後別叫她嫂子,這種賤人不配做我女朋友!」
許嬌嬌一副奸計得逞地嘴臉,坐在我的位置挑釁地看著我。
而我雖然奄奄一息,卻一直死死盯著她手裏的骨灰盒。
到站後我一定要搶回來。
就在這時乘警巡邏,看到我渾身是傷躺在過道。
「這是怎麼回事?」
乘務員看見乘警立馬討好地上前:
「剛剛她和幾名乘客發生了一些小口角,已經解決了。」
碎花大姐也撩了撩頭發,「警察先生,這是個罪犯,汙蔑英雄虐待小貓,趕緊把她抓起來。」
許嬌嬌看到乘警的長相後立刻鬆開了許木的手。
換上了一副嬌俏可人的模樣:
「警察哥哥,她害我小貓口吐白沫,到現在都沒有精神,怎麼辦呀?」
許木好像認識乘警,勾上他肩膀叫了句「楓哥。」
又是他們一夥的,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隻是沒想到他扶我坐到了空位上,然後讓乘務員廣播找外科醫生和獸醫。
熱心的乘客很快到了商務車間。
獸醫看了眼許嬌嬌懷裏的小貓,麵色逐漸沉了下去。
「這貓兩個月都不到你們給它喂了生肉,簡直是胡來!」
許嬌嬌攪著手指頭,和許木撅嘴抱怨,
「我不知道啊,他凶什麼嗎?」
許木黑著臉一把將醫生推了個踉蹌:「你能不能治,不能治別廢話!」
醫生靠著個人素養丟下一句,「像你們這種人趁早把貓送人吧。」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外科醫生看我傷了這麼重,眼中閃過憐憫。
「丫頭你這是咋弄得呀,怎麼不報警啊。」
渾身疼到麻木的我,讓醫生簡單的一句話,濕了眼眶。
我指著車廂裏的五人,對著乘警控訴:
「我要報警,我身上的傷都是他們造成的!」
乘務員第一個站了出來反駁:「你胡說八道,我壓根沒碰到你。」
碎花大姐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發生了一些口角而已,居然還報警,果然小家子氣。」
胖子更是掄起拳頭在看到乘警站在我身邊,又縮了回去。
許木將許嬌嬌護在身後,和乘警套起近乎。
「楓哥,你別聽這個賤人胡說,我們…我們打她是有原因的。
她居然侮辱我爺爺,說貓砂是我爺爺骨灰,你覺得該不該打?」
乘警輕輕拍了一下我肩膀,好像在安慰我不安的情緒。
然後對著所有人冷聲開口:
「馬上到站,你們所有人跟我去警局,陸倩先去醫院。」
正在我好奇他怎麼認識我時,高鐵進站了。
他扶著我走出了站口。
大老遠就看見爺爺和幾個老友在探頭張望。
我死死抓住他的手,低聲哀求:
「許木手上的骨灰盒是我的,麻煩你......」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許木將骨灰盒裏的骨灰全部倒進來火車軌道。
嘴裏還念叨著,「小咪的粑粑真臭,不過這盒子還挺好看,留著做小咪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