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薑姒剛回房中躺下,傍晚院門便被人一腳踹開,
謝修元堂而皇之的闖了進來,臉上布滿陰鬱,雙眼猩紅,
“薑姒,你為什麼要給寒霜下毒?”
麵對他的控訴,薑姒愣住,“什麼下毒?”
“就因為琛兒不跟你親,所以你就容不下他的親娘?你怎麼蛇蠍心腸?”
“要是寒霜有什麼好歹,我讓你給她陪葬!”
話落,謝修元將薑姒一把從床上扯下,直接禁錮住她的胳膊令其無法反抗。
“你鬆手!我是你嫂嫂,是侯府的主母。”
可謝修元根本不管不顧,將她帶到二房的院子裏。
剛進房間,便看到奄奄一息的柳寒霜,嘴角還殘留著血漬。
屋子裏的大夫看清來人連忙說道:“二夫人中毒很深,現在毒性未解,最好的辦法就是換血。”
謝修元見狀眼裏閃過一絲心疼,扭頭衝著薑姒怒吼,
“我看你還怎麼狡辯!這盆紫羅蘭分明你是送來的。”
薑姒盯著地上摔碎的花盆,抬頭反問,“我為什麼要給她下毒?”
“嗬!那恐怕要問你自己!”
“你嫉妒寒霜,因為琛兒不跟你親,隻有琛兒的親生母親死掉,你才能徹底取代......”
薑姒聽著謝修元腦補的故事,隻覺得離譜無語。
此時躺在床上的柳寒霜突然咳血,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一旁的大夫有些慌張,開口呼喊,
“來不及了,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換血!”
謝修元聽到後立馬衝著門外喊道:“來人,將大夫人拿下!”
不等薑姒反應過來便被府裏家丁按住,隻見她臉色漲紅,怒斥道:“謝修元,你想做什麼?你是不是瘋了!我可是侯府主母。”
“按住她,我是侯府的小侯爺,出了事我一人承擔。”
家丁們見狀不敢吭聲,鉗製薑姒的力道加重。
下一秒,薑姒的衣袖被謝修元擼起,匕首直直的劃上白 皙的手腕。
“啊!”
一聲慘叫之後,薑姒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不斷流失,
整個人疼的在地上打滾,像離了水的魚兒垂死掙紮。
“謝修......你會後悔的......”
虛弱的聲音傳入謝修元的耳中,隻見他眼裏飛速閃過一抹愧疚,猶豫半天。
“隻要能救寒霜,我什麼代價都可以付出。”
此時疼痛加劇的薑姒眼淚止不住的流,直到視線漸漸被模糊住。
再醒來時,薑姒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她一低頭,便看到跪在地上哭紅雙眼的春和。
此時發現薑姒蘇醒的春和滿臉激動,
“夫人!”
趴在床邊的她一個勁的掌摑自己,嘴裏念念有詞。
“對不起,夫人!都怪我不好,要是我在的話,我豁上這條性命都不會讓二房傷您分毫!”
“您從小就愛美,這手腕上的疤痕像蜈蚣一樣,以後可怎麼辦!”
薑姒艱難的抬起手阻止春和,停下的她抓著薑姒的手痛哭流涕,
“二房怎麼能如此狠毒,足足放了您五碗血啊!”
“我去求晏大人,他一定會有辦法讓侯府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轉身要走的春和,薑姒虛弱開口。
“不要!”
“春和,我問你,那件事辦的如何?”
隻見春和用衣袖隨意抹了抹臉上的淚珠,從懷裏掏出一枚鑰匙遞到薑姒手上。
“夫人您放心!全都辦妥了!這是糧倉的鑰匙。”
薑姒手指蜷縮,緊閉雙眼,眼角不自覺地滑下淚珠,喃喃自語。
“那就好!那就好!”
她隻要再等等,一切都可以結束了!